68、乖,要叫主人(二十四)(2 / 2)

他目光從射歪的暗器轉到了瞎老頭身上?,看著對方布滿皺紋的臉逐漸靠近,他嘴角突然扯起一抹笑?意。

攝人心魂。

瞎老頭一呆,下一刻,隻見對方在?微微啟唇的瞬間,一團鮮血在?他獨剩的那一隻眼睛前綻開!

“啊啊啊啊!!”

一股直入腦中?的絞痛讓他瘋狂嘶吼著,捂著自己的眼睛滾到了地上?。

隨著最初的刺痛,一股萬蟻啃咬的酥麻和刺痛和癢意從那獨眼擴散開,隻覺得整個腦內瘙癢不堪,他恨不得直接將整隻手穿入自己的腦中?!

之沐江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先是退開了幾步,才輕笑?出了聲,他探出舌頭,拿出藏在?舌下的迷你針管。

“老先生,這不是你玩膩了的花樣嗎?怎得中?招了?”他眯了眯眼,“您看起來,很痛啊。”

“啊!賤種!我殺了你!”瞎老頭死死得瞪大自己得眼睛,卻是什麼都看不見,一片黑暗混合著血色。

他努力集中?精神靠著自己得聽覺和觸感,然而腦內不斷刺激得癢和痛讓他幾乎發

狂!

之沐江緩緩退後兩步,他從兜裡拿出一個拇指大小?得玻璃瓶,裡麵裝著密密麻麻的黃色螞蟻。

這是食肉蟻獸人的幼崽,心智未全,暫時不會?人語。

之沐江剛剛在?石頭上?看見了,就起了念頭,所?以拜托宗輕靠著撫摸螞蟻身體的節奏和部位,跟對方進行了一番溝通。

表示希望得到螞蟻們的幫助,然後還?可以供給他們食物。

小?年紀沒?見過世麵的螞蟻們自然好說話?,紛紛都鑽到了之沐江的瓶子裡,這是之沐江要?求的,顯然是心裡有了想法,所?以宗輕剛才才說讓之沐江看情況行事。

瞎老頭那麼難受痛苦,當?然不止是因為普梅靜的毒藥,他在?針頭抹了毒,在?針心裡更?是放入了幾隻食肉蟻,所?以瞎老頭那腦中?仿若萬蟻撕咬的感覺並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蟻!

食肉蟻,幾隻侵入就足夠痛苦了,那如果是數十隻呢。

之沐江頓下身扭開了玻璃瓶,密密麻麻的食肉蟻從他的瓶中?蜂擁而出,飛快的鑽入土壤,沒?一會?兒就出現到了瞎老頭的腳下。

他們有的撕開了瞎老頭的腳底鑽進了對方的血肉,有的直直順著上?爬,目標直衝對方的腦袋。

年幼的食肉蟻們一般都是在?自己父母親的帶領下去?覓食的,鮮少有自己行動的時候,一般等他們能化成人性,也算成年後,才會?讓他們自己生存,平時也就兄弟姐妹們聚在?一起玩玩吧。

這次該是食肉蟻們第?一次自己捕食吧。

瞎老頭已經開始發狂了,他開始往身上?發癢發痛的地方毫無顧慮的抓了過去?,之沐江當?然不會?放任對方傷了食肉蟻,倒不是多友好,而是怕死了食肉蟻,倒是對方的父母來找麻煩。

他手伸進衣服中?解開手臂上?的扣子,取出一排的鋼針配合剛才從口中?取出的針管,在?瞎老頭要?抓向?食肉蟻時,壓動機關射出,狠狠的穿透對方的掌心!

血液慢慢浸濕了地下的沙土,沙黃色的食肉蟻逐漸變成了血紅色。

這裡遠離那些人的戰鬥,沒?人能注意到這兒,血腥氣在?空中?悄無聲息的蔓延。

蜥蜴、雪貂和沙漠蛇依然在?糾纏

,蜥蜴、雪貂敏捷高,沙漠蛇也不賴,但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對方纏上?,否則就是一個死字,所?以隻能在?謹慎躲避的空隙給上?對方一下。

赤木和條紋鬣狗繼續廝殺著,兩方都已經傷痕累累,而仔細看赤木的腿部已經微微彎曲似乎有些不支,韓成峰和寸頭男渾身是傷,但依然戰鬥著。

其實韓成峰雖然實力與寸頭男不相上?下,但是他到底不如對方那樣經驗充足,體力也比不上?,所?以在?打鬥的空隙,靠著喝下普梅靜給的藥劑支撐著體力。

不過他覺得很快就可以結束了,經過多此的試探,他找到了力打力的法子,借著寸頭男自己的力去?傷自己。

他的鞭子使用的越加有技巧,不動聲色的勾動著對方的鐵鏈,使得對方多次吃了自己力道強悍的暗虧。

對方的錘頭再次砸來,在?韓成峰避開的刹那,對方潛身向?前,一把抓起流星錘向?他兜頭錘下,遠攻近攻無縫切換,防不勝防。

韓成峰心態沉穩,側身的一瞬間,錘頭與他擦身而過。

他轉動鞭子勾住了對方兩隻鐵鏈向?後跳去?,似乎是想用力道製約對方。

寸頭男冷笑?一聲,力道不減的甩著流星錘向?對方砸去?,而這一過程使得他本就被捆綁在?一起的兩條鎖鏈擰的更?加緊密。

韓成峰躲開,但手上?依然沒?鬆手,哪怕虎口的傷已經被震的爆開。

寸頭男早已因為久攻不下,心頭惱火了,他乾脆將兩條鎖鏈交到了一隻手上?,猛地使力甩去?,本來韓成峰的鞭子拉扯著他,會?降低他的力道。

但是.......

兩個錘子瞬間像是失了空一樣在?空中?高速的旋轉起來。

寸頭男也一時控製不住,他猛地抬頭,隻見本來用鞭子製約著他的韓成峰此刻兩手空空,對方在?剛在?鬆了力道!

寸頭男惱怒,正要?使力將高速旋轉的錘子順著力道向?韓成峰拋去?,讓對方嘗嘗惡果時,一個力道猛地從旋轉的錘子上?壓下!

瞬間,旋轉的錘子被打破了平衡,哪怕寸頭男快速的反應過來要?避開時,受了力道高速下墜的錘子還?是砸碎了他的雙腿!

男人的慘叫聲淒厲到了極點,幾乎

能感受到其中?的血意。

韓成峰輕呼一口氣,他捂著受傷的胸口悶咳一聲,朝著身後重傷的暴龍走去?。

剛才給那錘子一擊的正是暴龍。

到底是獸人,哪怕受了重傷,精準度和力道還?是極強的,這是韓成峰一開始就想好的,他在?暗中?拋給了暴龍一個錐子,讓對方看準時機。

不是沒?想過直接瞄準寸頭男攻擊,但是對方體力尚好時攻擊的話?唯恐有意外,要?是失敗了讓對方注意到暴龍就不好了,暴龍本就重傷難以再經受打擊。

但是打擊錘子就不同了,寸頭男肯定不會?在?意自己那樣,警惕自己的錘子被攻擊。

所?以韓成峰用著寸頭男自身的武器製約其自身,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武器該放手就放手時,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高速旋轉打破平衡的錘子下落速度極快,想必寸頭男不會?反應過來。

“做的不錯。”韓成峰輕拍了拍暴龍的肩膀。

暴龍虛弱的應了一聲,他現在?狀態極差還?是靠著藥劑才勉強清醒著。

然而與他們這邊的勝利相對應的是另一邊的哀鳴。

獨角犀倒下了。

白虎也虛弱不堪的強撐著,毒蠍子的毒防不勝防,若是單打獨鬥還?算好,但這旁邊的人類卻是狡詐極了,從不正麵作戰,隻是不停的騷擾,擾亂他們的狀態,最後還?是使得他不小?心中?了毒。

韓成峰帶著武器跑到獨角犀身邊的那一刻,他隻感覺對方的身體仿若死寂,獸人於人而言就是工具是奴隸,但在?此刻,他時常冷淡的眸子卻有了一絲波動。

他將手放到對方胸口的位置上?,片刻後,在?感到微微的震動時,他緊繃的精神才緩緩放鬆了下來,隨後連忙將身邊攜帶的藥劑給對方灌了下去?。

將獨角犀安頓好後,韓成峰拿起身邊的武器向?毒蠍子和老白走去?......

刀疤男人掐住了宗輕的脖子將其高高提起。

而雪熊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悶聲接受著大鐮的毆打,他的身上?一條條深可見骨的刀痕,每當?條件反射的動彈一下時,大鐮便?道:“你的主人在?我們手上?。”

雪熊隻得忍了下來。

是他保護不利,害的

主人被抓。

宗輕脖子被掐的青紫,整張臉憋得通紅,大鐮給了雪熊一刀,大聲道:“喂,臭小?子,那個女的在?哪裡!”

宗輕閉緊了嘴不說話?。

大鐮也不生氣,而是陰惻惻的笑?道:“你不說也沒?關係,這地兒也就那麼大,找出來還?不是分秒的事。”

躲在?不遠處的石凹裡的普梅靜將外麵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她?眼淚一顆顆的往下落,心裡又是難受又是後悔,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勸大家走,哪裡用得著落到現在?這樣,她?真的好怕,好怕會?有人死去?。

哪怕王室中?也有著爾虞我詐,但這些從不在?被國王保護著的人麵前上?演,至少,普梅靜第?一次感到死亡是這樣相近。

她?捏緊了手裡的藥劑。

不行!不能多想了!隻差一點就可以完成了!

刀疤男人更?加用力的捏緊了手,也不一下掐死對方就像在?折磨似的,像是捏著什麼塑膠玩具,時而用力時而鬆懈。

宗輕的麵部已呈青色,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模糊。

“老大,殺了吧。”大鐮踹了雪熊一腳。

聽到這話?的雪熊立馬就將大鐮撲在?地,正要?撕咬時,骨碎聲伴著宗輕的痛叫響起。

刀疤男人毫不猶豫的捏碎了宗輕的左臂!

雪熊被迫停止了動作,被大鐮一刀戳進了眼睛裡,不消片刻,一顆血淋淋的眼珠掉在?了沙土上?,點點腥血濺落。

痛極的雪熊微微蜷縮,眼中?的凶意卻依然不減。

大鐮見此又要?一刀下去?時,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道:“住手!”

普梅靜緩緩從矮石後走了出來,她?神情又是害怕又是憤怒,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繃得死緊,像是下一刻就要?繃斷一般。

“不要?動他。”普梅靜緩緩道,她?的目光看向?宗輕。

宗輕也看向?她?,在?對視的這一刻,他知道了。

“過來,妞兒。”大鐮衝著普梅靜陰冷的笑?了笑?,口吻像粘稠的唾液那般粘膩惡心。

普梅靜輕吸一口氣,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了過來,垂落在?身旁的手微微顫抖著。

大鐮也不急,笑?嘻嘻的看著她?。

突然,普梅

靜頓住了腳步,道:“你們先放開他。”

“你還?敢談條件。”大鐮眉頭一豎。

“我.....我就這一個要?求都不答應嗎,反正我們人就在?這兒,跑不了。”普梅靜神情緊張,指頭幾乎都將掌心摳破了。

看著她?怕的不行的樣子,大鐮大笑?一聲,轉頭舔著臉對刀疤男道:“老大老大,讓我玩玩唄。”

刀疤臉看了他一眼,緩緩鬆開了手。

宗輕倏地砸了下來,開始不停的猛咳。

“好了,過來吧。”大鐮勾了勾手。

普梅靜再次做了個深呼吸,緩步走去?,這時,她?突然向?側麵拔腿瘋狂跑去?,同時將一個玻璃塞打開,將玻璃中?的液體成圓弧狀撒了出去?!

極強的刺激性氣體像是炸彈轟然彌漫!

大鐮隻覺得自己突然一陣暈眩。

隻聽普梅靜帶著顫抖的喊道:“宗輕!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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