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夫郎在上(二十三)(1 / 2)

阿蘭在之沐江這兒足足呆了兩天,之沐江也就照顧了他兩天,在第二天的晚上,有人來敲門了。

是一個濃眉大眼的皮膚黝黑的漢子,他是來轉告二當家的話的。

如果之沐江今天晚上去,就對他溫柔些,要是非逼的對方明天來逮,那就彆怪二當家不客氣了。

丟下狠話後,那人就離開了。

“沐沐,怎麼了?”阿蘭走過去,抱著之沐江的腰靠在對方懷裡。

之沐江麵上看起來很鎮定,他揉了揉阿蘭的腦袋,“沒關係,一點小事。”眉宇間卻怎麼都藏不住那抹擔憂。

“沐沐不如說給我聽聽?”阿蘭緊緊的盯著之沐江,緩緩道。

這兩天來,對方照顧他也算儘心儘力,就當是報酬好了。

剛才那人這樣大聲,阿蘭當然是聽的清楚。

“真的沒事,快去休息,你的傷還沒好。”之沐江看似沒把阿蘭的話當回事,聲音像哄孩子一樣的輕柔。

阿蘭的確表現的有點任性。

可阿蘭喜歡被這樣對待,他最喜歡之沐江溫溫柔柔的哄著他,他沒被哄過,隻覺得這感覺實在新鮮。

“不休息,今晚我就走了。”他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道。

果然看到了之沐江臉上驚訝的神情,阿蘭感到了愉悅,心裡有些得意,“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他道。

接著輕輕的吻了吻之沐江的左臉,在對方條件反射的退後一步時,他這幾天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像是做了什麼壞事成功了一般。

“你的玉鐲子我很喜歡,不過也許會扔掉,他在我那些寶珠裡根本算不上什麼。”他有些挑釁道,隨後從脖子上取了一串掛著水晶的銀鏈子,“玉鐲子是補償我的,這個,就當是我補償你的。”

他不由分說的抓過之沐江的手,強硬的把東西塞進了對方的手心。

看著在之沐江手心熠熠生輝的水晶,阿蘭不禁眯了眯眼。

真相配啊,明明掛在他身上那麼汙濁,為什麼在沐沐手上會那麼好看。

“我不用這個。”之沐江眉峰輕皺,他不解的看著阿蘭,有些難過,“你若是這樣嫌棄,就還給我吧。”

“不行,就算嫌棄,也是你補償我的。”阿蘭笑了笑,把從之沐江手上推回來的鏈子解開,想要親自為對方帶上,他微微靠前一步。

之沐江後退。

阿蘭見狀,無所謂的耷拉下了手,隨意的將那鏈子扔到了土裡,“你不喜歡?那這個呢?”他把自己身上所攜帶的珠寶都拿了下來。

耳釘玉佩腳環等等,這樣一細看,才發現,他身上的東西是真的多。

甚至.......

他還將衣領拉開些許,手伸了進去。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之沐江,也不知道在自己的胸口擺弄了些什麼,衣服上突出了不少褶皺。

之沐江似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麵色微紅,“你在乾什麼。”

“或者,沐沐.......”阿蘭臉色有點白,額頭還冒了冷汗,他從胸口掏出一個帶血的釘子,“喜歡這個嗎?”

釘子上是一顆染了血的水晶花,小小一隻,看著美麗極了。

之沐江卻是大驚失色,“你怎得把針釘在自己的胸口。”心想,沒想到還玩的挺開。

阿蘭吃吃的笑了,他趴在之沐江的肩膀上,貼著對方的耳邊,軟聲道:“傻沐沐,是乳.....”他嘴唇動了動,話落,輕輕咬了咬對方的耳垂,在之沐江要推開他的前一刻,他先自己退開了。

在離開前,還心情很好的跟之沐江道了彆。

劉大傻困惑的看了眼落在地上的沾血釘子,“爹爹,為啥阿蘭胸口會有這個啊。”

之沐江沒什麼表情,“他喜歡。”接著又道:“大傻,把這些洗乾淨收起來。”阿蘭離開的時候把這些東西飾品全都丟下了,隻帶走了之沐江的玉鐲子。

“哦。”劉大傻乖乖的應下,龐大的身體蹲下,用粗厚的手小心翼翼的收著看似脆弱的珠寶。

“爹爹,二當家那邊該怎麼辦。”

“跟我去一趟沐浴的溪水邊。”對於阿蘭,之沐江在初見時,就能感覺到對方身份的不一般,所以便出手救下,如今看來,也許對方跟二當家會有些關係。

否則又為何聽到這事兒,便立馬離開呢。

而且那個釘子......

對阿蘭的身份有了猜測後,之沐江就不再想許多,無論阿蘭有沒有用,他都要做二手準備。

之沐江帶著劉大傻在溪流邊,開始搭建一個簡陋的屋子,他們晚上沒有休息,陸陸續續的將東西從原來那個屋子到了溪水邊,看樣子,似乎是讓二當家嚇得搬了地方一般。

這邊,阿蘭自然是回了自己的院子,他沒管自己尚未愈合的傷勢,好好在浴桶中清洗了近半個時辰,出來時,腳步都有些不穩了,傷口也泡的發白,像是爛了一般黏在身上。

奴才從外而入,幫他披上白透的紗衣,透明和純白的衣物相交織,落在肌膚上頗有一番半遮半掩的味道,此時透漏出的誘人模樣,是在之沐江麵前不曾有過的。

他邁著小步入了二當家的院子,在進門的那一刻,姿態魅惑萬分。

完全拋卻了那份任性的味道,變的妖嬈柔順,眼中的愛意好似波光粼粼的湖麵,透亮而清澈。

“來了?”二當家正抱著前兩天新捕來的雙兒,用著飯,雙兒靠在他的懷裡,撚著一顆果子喂給他。

他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就知道這個腳步聲是誰的,好歹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了,何況阿蘭的腳步聲總是有點不同的,輕輕的帶著點細細的摩擦聲。

“我不在這些日,二當家也沒尋我。”雙兒在二當家右邊,阿蘭在左邊坐下,他撐著下顎,嗔怪道。

“總是跑哪兒去玩了。”二當家對阿蘭很放心,就算曾經寨子裡的奴隸動亂,也不見阿蘭離開。

再來就是,他覺得阿蘭應該是真的愛他。

“彆說是玩了,我便是連命都要沒了。”在二當家麵前的阿蘭就算是瞪人,都魅得很,直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他解開自己的衣帶。

“怎麼,一回來就要.....”二當家調侃的話嘎然而止,眉頭一豎,“誰給你弄的?”

“還不是那李立。”阿蘭雖然怨怪著,表情卻不見生氣,“好啦,當家的,我知道那是您手下的人,我不會鬨的。”看著乖巧懂事極了。

二當家點了點木桌,一把推開懷裡的雙兒,“出去。”

雙兒愣了下,連連點頭匆忙的離開了,一副鬆口氣的模樣。

“阿蘭,你瞧瞧他們多怕我。”二當家嘲諷的笑了笑,隨即無所謂道,“那李立還要用一段時間,這時間過後,我就將他除掉,沒有人能知道。”

“當家的,你對我真好。”阿蘭轉身坐到二當家懷裡,摟著對方的脖子,柔媚道。

“那還不是你夠聽話。”二當家刮了刮他的鼻子,“洗乾淨了嗎?”

“來見您,我怎麼敢臟著來,這傷不礙事,想怎麼玩都隨了您。”

二當家將人抱起帶到了床上。

撕裂的疼痛對阿蘭來說是早已習慣的事情,他甚至能去迎合,去麻痹自己享受。

人們都說魚水之歡是最快樂的事情,但他從來沒感受過,痛苦,煎熬,才是魚水之歡。

血染紅了半邊床,數不儘的血痕深深的印在了阿蘭的身上,一條條帶血的鞭子落下,碎肉‘啪嗒’掉在了床上,遂而從白淨的床單滾落到了地上。

留下一條鮮紅的痕跡。

太陽升起,黑蒙蒙的室內迎來了一絲光明。

阿蘭睡眼惺忪的拽住了要起身的二當家,“當家的,你要去哪兒。”他聲音柔綿,透著一股子的誘人的味道。

“乖,今天要給你接個新人來。”

“我昨日才受了傷回來,當家的就要帶人回來嗎?”阿蘭撲到二當家懷裡,緊緊的將人拽住,“二當家就不能跟阿玉多待幾日,阿蘭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