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2)

葛洪如今已經是河南分壇的壇主了。

當然, 他以前也是壇主, 隻不過還要帶個“副”字。而他萬萬沒有想到, 之前由他和下屬送上黑木崖的那位瘸腿美人, 竟非但沒讓教主責怪他們,並且還使他得到了晉升的機會。

不過說到瘸腿……

葛洪趁著東方不敗沒注意, 又偷偷地向新娘子看了一眼,結果卻發現對方的步履很是輕盈,絲毫不像是有腿疾的模樣。

“真不愧是教主啊!”葛洪忍不住在心裡感歎道,“連殺人名醫平一指都無可奈何的頑疾, 在教主這兒居然就迎刃而解了。”

大抵是瞧葛洪的神情與眾人不同,因此鄰座一名留著濃密絡腮胡的大漢便同他搭話道:“閣下就是河南分壇的葛壇主吧?”

葛洪拱了拱手, 正想詢問對方的姓名,結果大漢卻又搶著說道:“還是葛壇主運道好, 這美人一送就送到教主的心坎上了。不像其他分壇,哪兒是送美人, 簡直是送命呐!”

葛洪尷尬一笑, 內心並不是很想談論這件事。

可這名大漢偏偏就像看不懂他人臉色一般,不但自己要問,還拉過一起觀禮的同伴,兩人左右將葛洪一夾, 非要葛洪說清楚教主夫人的來曆不可。

同桌的其餘人忌憚於東方不敗的威嚴, 原本是不敢探聽教主夫人的身份的。可這會兒見大漢一個勁兒攛掇著葛洪開口,他們也就大著膽子紛紛附和。

“我當真不知道。”葛洪壓低聲音,無奈道:“夫人本來是在平一指那兒就醫的病人, 平一指說她父母雙亡,孤苦無依,再加上貌美驚人,正好讓我們帶上黑木崖,進獻給教主。”

“找平一指治病?”眾人更好奇了,“那夫人是得了什麼病?”

“做大夫的,哪裡會將病人的情況告訴無關人士?”葛洪擺了擺手,“你們要真想知道,就等觀完禮,去開封問平一指吧!”

“平一指那家夥,我們哪兒敢得罪啊……”見從葛洪這兒果真問不出什麼,眾人隻能抱怨著坐回原位。

得罪不起平一指,就敢得罪他了?

葛洪氣得端起酒杯就猛灌了兩口,並且心裡暗暗決定,等這趟離開黑木崖,一定要改了自己的脾氣,決不能再這般好說話了。

至於那名沒有眼力勁的大漢,這會兒倒是也跟其他人一樣安靜下來。不過因為疑惑沒能得到解答,所以神情算不得開心,隻不時和同伴對視一眼。

“拜天地了!”

眼看教主和夫人牽著紅綢即將拜堂,前來觀禮的賓客一個個便都坐不住了,無一不是伸著脖子,在那兒交頭接耳。

葛洪放下酒杯,正要同眾人一起鼓掌慶賀。可先前那名拉著他說話的大漢,卻驀地提起兵器從他身側衝了出去,而目標正是對拜中的教主夫婦。

正道的奸細?

不等葛洪反應過來,席間就又有數十人齊刷刷站了起來,不由分說便同黑木崖上的守衛廝殺起來。

“吸星**……是任我行!”見想要阻擋大漢的人在接觸到他之後,就紛紛軟倒在地,旁觀的賓客們終於忍不住驚恐地喊出聲來。

任我行該不會有鬨洞房的愛好吧?

方鶴夢一邊扶著頭飾,晃晃悠悠地彎下腰,準備同東方不敗對拜;一邊則因為任我行遲遲不出手,而不著邊際地開著腦洞。

有鬨洞房的愛好,所以這會兒才按兵不動。然後晚些時候,等圍觀完沒有小丁丁的東方不敗要怎麼跟女人嘿嘿嘿,再發動突然襲擊,打東方不敗一個措手不及!

“哼!”沒有小丁丁的東方不敗驀地發出一聲冷笑。

以為被洞察了內心想法的方鶴夢:“!!!”

東方不敗:“他終於動手了。”

方鶴夢:“呼——”

此時,東方不敗已經抽出腰間的軟劍,迎上前去和任我行對打起來。

方鶴夢拎著蓋頭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發現這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不愧是魯迅同周樹人的關係。是以東方不敗如今雖然還沒用上標誌性的繡花針,但那實力仍是任我行拍馬也及不上的。

自然,任我行身負吸星**,哪怕彆人隻是與他兵器相接,他也能以武器為媒介,吸取對方身上的內力。

可是東方不敗出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方鶴夢發現,他的劍尖不過隻在任我行身上輕輕一刺,隨即便又遊走開來。因此,任我行就算想施展吸星**,也根本找不到機會。

向問天見任我行落於下風,心知自己上前相助也是徒然,於是心念一轉,便打算挾持那位看上去有些眼熟的教主夫人,試圖借此要挾東方不敗。

“夫人小心!”隻是向問天還沒靠近,就有一名年輕的教眾從旁跳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向問天定睛一看,發現這名青年竟然也有些眼熟。似乎就是約一個月之前,在杭州城郊外圍攻過他的那夥人裡麵的一個。

“好啊,老子還沒來得及找你們浙江分壇的人算賬,你倒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青年也是個直脾氣,聞言立刻回道:“我們是奉東方教主之命,捉拿你這個叛徒。你憑什麼找我們算賬?”

“什麼狗屁東方教主!”向問天呸了一聲,“一個閹人也配當日月神教的教主嗎?”

“閹……”青年愣住了,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於是他轉過頭,眼巴巴地向方鶴夢求助:“夫人,閹人……是那個閹人嗎?”

方鶴夢翻了個白眼:“我還說他沒屁/眼呢,你信不信?”

青年倒吸一口涼氣:“真的啊?”

“是你?”聽到方鶴夢的聲音,向問天總算認出麵前這個因為濃妝豔抹,而顯得有些許陌生的新娘子,正是當初那個被他騙去救任我行,並且中了“玉人”之毒的少女。“你竟然還沒死?”

方鶴夢拈著紅蓋頭,“羞澀”一笑:“禍害遺千年嘛!而且您和任教主都還沒入土,晚輩又怎麼好意思先一步下去投胎呢?”

向問天覺察到不對,當即朝四下望去,結果卻看到他和任我行帶來的人馬,已儘數被黑木崖上的守衛製服。甚至就連其中幾名被策反的長老,如今也已經束手就擒了。

“圈套……”他喃喃道,“原來你們早有準備,就等著甕中捉鱉。”

“說實在的,”方鶴夢順過青年手裡的劍,將青年趕到一旁,“任我行早就輸過一遍了,你們是怎麼覺得他還可以再扳回一城的?”

她一邊奚落著向問天,一邊手起劍落割去半截嫁衣,好讓自己能行動便利一些。

緊跟著在東方不敗擊敗任我行的時候,她也同樣用一記破刀式迅速製住了向問天,沒讓對方找到機會使出迷你版吸星**——吸功入地小法。

“東方不敗,你果然修煉了葵花寶典!”那廂,任我行雖然落敗被俘,可仍然不忘揭東方不敗的痛處。

東方不敗眉頭一皺,冷冷道:“任教主特意將教中至寶《葵花寶典》傳授於我,我自是要好好研習,方能對得起任教主的一番苦心。”

任我行厲聲道:“欲練神功,引刀自宮。你既然神功大成,那自然已經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又怎麼配當日月神教的教主!”

此話一出,四下頓時變得一片寂靜。

尤其是之前聽向問天罵東方不敗是閹人的那名青年,這會兒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他戰戰兢兢地縮到方鶴夢身後,隻希望自己這趟還能有命回杭州去。

不過東方不敗並沒有露出惱羞成怒的神情,他睥睨著任我行,淡淡道:“教主之位,自是能者居之。至於是男是女,甚至不男不女,那又有什麼乾係?”

不錯,曆史上多的是可以左右天下大勢的女人和宦官。而日月神教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江湖組織,還是人人喊打的那種。

是以,就算東方不敗為了修煉葵花寶典而自宮了,那又怎麼樣呢?難道不服他當教主的人,一個個都能打得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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