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唉，孔慈跟咱們可不一樣，是雲少爺捧在心尖上的人。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要喊她一聲步夫人呢！”
“你們彆胡說，我和雲少爺之間清清白白，隻是少爺和婢女的關係。”為了不讓其餘人繼續糾纏這件事，孔慈連忙把話題轉回到方鶴夢身上，“鶴夢姑娘隻是一介女流，負責堂主選拔的管事怎麼會答應讓她參加？”
“聽說是風少爺幫的忙。”
“風少爺？”
“對啊，風少爺人好，從來不會看不起咱們這些婢女。平時我們如果有什麼事去請他幫忙，他也都會答應下來。所以，他這一回能出手幫鶴夢，也同樣不稀奇。”
孔慈抿著嘴沒有說話。
不過其他婢女卻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我覺得，要是風少爺和鶴夢在一起，倒也不錯。”
“哪兒不錯了？”
“那你能找出一個，比鶴夢更配風少爺的人嗎？”
“找不出來……”
“那不就得了！與其以後讓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狐狸精搶走風少爺，還不如讓鶴夢嫁給風少爺，畢竟是我們自己人呢！”
“也對，而且風少爺的好朋友斷浪跟鶴夢走得好像也很近，說不定就是因為風少爺。”
“那我們以後就多為鶴夢和風少爺創造機會，讓他們可以早日在一起。”
“沒問題！”
“這會兒就先回房歇息吧，鶴夢可說了，睡晚了會讓姑娘家變醜的。”
“好，回房回房！”
婢女們一哄而散，跑去睡美容覺了，隻剩孔慈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麼。
半晌，她終於動了動，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風少爺……鶴夢姑娘……”她喃喃自語道，“難道，風少爺真的會像她們說的那樣喜歡上鶴夢姑娘嗎？不過鶴夢姑娘那麼漂亮，輕而易舉俘獲一個男人的真心，應該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可是……可是我好難過……”
孔慈強忍著淚水，隻等回到住處便大哭一場。隻是她沒有想到，這麼晚了，聶風竟然還站在她屋外等著她。
於是，一串淚珠子當即就順著麵頰滑落下來。
“孔慈，你終於回來了。”聶風好不容易想好措辭，打算跟孔慈說清楚，結果卻硬是等了大半個晚上才把人等到，“咦，你怎麼哭了，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沒有……”孔慈連忙掏出手絹擦了擦眼睛，“沒有人欺負我，我隻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那就好。”聶風也沒有多追究，“不過你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說出來，我和兩位師兄都會替你做主的。”
孔慈破涕為笑：“我知道了，謝謝風少爺。風少爺，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聶風道：“我……有話要同你講。”
孔慈聞言，當即上前推開房門，邀請道：“外麵風大，風少爺進來說吧。”
聶風正想下意識踏進屋去，結果又冷不丁想到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於是立刻避嫌道：“不了，女兒家的閨房，我一個男人怎麼能大晚上涉足呢？”
孔慈的神色瞬間黯然下去，但仍是強顏歡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屋外頭說吧。”
“孔慈，”聶風斟酌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兄妹？
孔慈的心不由得一顫。
聶風道：“而且我也一直以為，雲師兄同我一樣，是把你當做妹妹看待。可最近我才發現，雲師兄對你的感情，其實跟我對你並不相同。”
孔慈終於明白聶風要說些什麼，因此連忙搖頭：“風少爺，我和雲少爺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聶風溫柔地笑笑：“你彆怕，我並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雲師兄雖然表麵上冷冰冰的，可內心的感情卻比誰都熾熱。無論你喜不喜歡他，我都希望你可以處理好他對你的這份感情，不要讓他受傷。”
孔慈怔怔地望著他：“風少爺，在你心裡，雲少爺比我更重要，是嗎？”
聶風愣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過是覺得，感情上的事總要說清楚才好，尤其是雲師兄這樣容易鑽死胡同的人。”
“我知道了，”孔慈心灰意冷道，“我會同雲少爺說清楚的。風少爺你走吧，我想歇息了。”
聶風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先回去了，你如果有為難的地方，不要藏著掖著怕被我們知道。無論如何，我和兩位師兄都舍不得你受到傷害。”
可是，她已經受傷了啊……
眼淚再一次迅速彙聚起來，孔慈哽咽地說不出話，隻能急忙低下頭跑進屋中。
然後，她又一把關上房門，將聶風的目光擋在外麵，自己則蹲下/身子嗚嗚的哭起來。
“沒可能了，”她心裡想道，“我和風少爺是一點可能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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