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在徐家鬨過一次以後,徐家送來的飯菜變得中規中矩了,正常的飯菜,但是想要養身體卻算不上好。所以,蘇謹言總是從學校帶一些飯菜回去給小花吃,自己則吃徐家送來的飯菜。
很快,蘇謹言的婚假就過去了,婚假過後,蘇謹言則繼續了原身的工作成為了鎮上公社的小學老師。
雖說小學老師在如今這個年代算得上是一份不錯的工作,可蘇謹言知道,他並不適合當老師。他不喜歡教學,不喜歡講課,他更喜歡的還是給人看病,研究病理。
蘇謹言日日早出晚歸,在給孩子上課的同時還不忘去給江懷恩的老師看病,因此他也並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村子裡忽然起了風言風語,說蘇知青其實早就與徐小花好上了。兩個人為了退掉徐嬌嬌的親,故意演了那麼一出救命之恩。
大家都在說徐小花與蘇知青不要臉,暗歎徐嬌嬌可憐,都到結婚臨門一腳了,卻被自家的養妹截了胡。
總之,謠言傳著傳著,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當初蘇瑾言是如何對待徐嬌嬌的。大家就隻知道徐嬌嬌很可憐,被自己的未婚夫與妹妹背叛了。
徐小花和蘇瑾言成了他們眼裡品德敗壞,行為作風有問題的人。每每他們看到蘇謹言的時候都要鄙視一番。
許多人都在私底下嘀咕,這種品德敗壞的人怎麼還能當老師呢?萬一自家的孩子被他給教壞了怎麼辦?他們可不想要一個背信棄義會搞破鞋的人來當自己的孩子的老師。
因而這日,當蘇瑾言看完病回村的時候就發現村裡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那是一種看著垃圾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這份疑惑他一直到晚上與徐小花一起吃飯的時候才得到了答案。
小花吃飯的時候一直悶悶不樂,低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氣氛裡有說不出的沉重,蘇瑾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他的再三追問下,徐小花這才在支支吾吾中說出了村子裡麵發生的一切。
“蘇大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大家也不會那麼議論你,要是大家還是一直這麼誤會你,你
就跟我離婚吧。”徐小花低著頭,情緒很低落帶著惶恐也帶著不安。
“村子裡的人怎麼了?”怎麼就到了離婚的地步?蘇瑾言覺得事態不對了。
徐小花根本說不出口,可蘇謹言一直看著她,她猶猶豫豫將村子裡的風言風語說了出來。
“簡直是荒謬!”蘇謹言放下了筷子,整個人嚴肅極了。
徐小花看見蘇謹言如此慎重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發怒了。
徐小花嚇得一哆嗦,蘇瑾言這才知道自己嚇到小花了。
“你不要怕我不是在說你,以後不要把離婚這件事情掛在嘴上,這一切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錯?要說錯也不過是受到我的牽連罷了。”
小花被安撫了下來,她第一次被人維護,懷揣著滿滿的感激,她放下碗筷站了起來:“蘇大哥,我以後再也不說離婚了。我,我現在就要去告訴他們,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村子裡的人可以笑話她,可以看不起她,卻不能編排蘇大哥。
這些日子她覺得是自己最快活的日子,她不僅穿上了新衣服還能吃飽飯。因為有蘇大哥看著,徐家的人也不能強迫她乾重活。
她喜歡這樣的日子,也喜歡帶給她這樣好日子的蘇大哥,村子裡麵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蘇大哥都不責怪她,不遷怒她。蘇大哥這麼好,他不應該受人非議。
她應該去向大家解釋,對,就是這樣!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想要恢複蘇大哥的名譽。
蘇謹言一把拉住了小花,無奈極了:“不用去了,沒有用的,你解釋他們就會信麽?反正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他們就算說也說不了幾天。”
蘇瑾言倒是不怕這些風言風語,他隻是奇怪這個傳言是從哪裡來的?他暗自留意了起來。
小花不服氣,但也不願意反駁蘇瑾言,隻是在心裡覺得明日上工後定要與那些個長舌婦說道說道,蘇大哥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她跟蘇大哥之前根本沒有私情!
她才不想有人誤會蘇大哥,她一定要解釋清楚。
蘇謹言卻沒有那麼樂觀,想要靠解釋去改變彆人心中的偏見根本不可能,越解釋彆人就隻會覺得你欲蓋彌彰。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流言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心裡多少有
點想法,想想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跟誰結過仇怨不是一目了然的麼?
他本來都不打算跟徐家的人過多計較了,但是徐家的怎麼總咬著他不放呢?在書裡也是徐嬌嬌對不起“蘇謹言”,“蘇謹言”可沒有哪個地方對不起徐嬌嬌。徐家人怎麼就覺得他善良可期呢?
隻是他不太明白徐家人傳這個風聲的目的是什麼,不過他不急,徐家人並不是能夠耐得住性子的人,想必,他很快就能知道這件事情的目的在哪裡了。
他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自己的工作換一換,他不打算當小學老師了。這幾天經過他的治療,江懷恩的老師已經被他治療的差不多了。
江懷恩很感謝他,剛好他們公社衛生院有個醫生退休了,江懷恩便推薦他去衛生院工作。雖然這隻是個公社醫院,平日裡大多數時間隻是給人看看感冒之類的小毛病,蘇謹言依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