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呀?怎麼出去培訓了一次就跟蘇謹言好上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是也不太看得上他這個人嗎?”
衛生院的另外一個醫生名字叫郭家先,蘇謹言沒有來的時候,衛生院裡一直說要派一個正經醫學院畢業的醫生過來。他很高興地等待了好幾個月,每一天都期望能有一名專門從醫學院畢業的醫生與他一起探討醫學知識。
誰知道他等來等去,卻等到了一個從教師轉為醫生的下放知青。
這他哪裡能樂意呢?自然每每看到蘇謹言都覺得都是因為他才讓自己喪失了一個與專業醫生討教的機會。所以每每他看到蘇謹言時,就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與曹自立是同一戰線的。曹自立雖然從沒有在他的麵前說過對蘇謹言的不滿,但是他就是知道曹自立的心情是與他一樣充滿了不平與憤怒的。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短短兩天的培訓就讓曹自立的態度來了一個大大的轉變。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曹自立也被蘇謹言那資本主義的風氣給影響了嗎?
“一直以來我們對蘇謹言的看法都太過偏頗了,或許去掉我們先入為主的看法,蘇謹言也沒有那麼令人討厭。
他其實還是很厲害的,我之前對他有偏見,可是家先,我們不應該帶著有色眼鏡看人。我們要用正麵的,積極的態度去發現他的優點,這樣或許會有更多的驚喜。”
曹自立由衷地發表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卻沒想到郭家先卻用震驚的眼光看著他,眼光裡的含義,不用他說曹自立都能猜到,他的眼神裡寫滿了你背叛了我們革命的友誼。
曹自立忽然覺得很好笑,麵前的同事就像是一個固執的孩童,不肯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想法。
“真的,或許你可以放下成見,以正常同事的姿態去與他多多相處,你會有驚喜,也會發覺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曹自立不再試圖改變郭家先的想法,他不在與郭家先閒聊,急匆匆的去工作了。
蘇謹言自然是不知道其他兩位同事的這一番交談,他目前正在苦惱,這藥房裡的藥已經不夠了,他要到哪裡從能弄到藥呢?
如今國家物資匱乏,什麼都缺,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公社衛生院缺乏藥物,就連縣裡麵的大醫院藥物也是緊缺的。
如果說他搞不來西藥的話,那可不可以去收購一些中藥呢?當然他也不能確定自己收購來的中藥是否能夠用於對公社社員的救治工作。
他打算找個時間問一問曹自立,哪想到回過頭就發現郭家先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看。
“郭同誌,你有什麼事嗎?”蘇謹言很有禮貌地詢問。
郭家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道:“明天要去公社裡的幾個大隊宣傳計劃生育,給公社群眾發放避孕藥,建議放環等等,你不要忘記了,曹自立跑第一到第五大隊,我去第六到第十大隊,剩下的都歸你。
你早上早點過去,五個個大隊要跑的,估計你要忙好多天,可不要大意了。”
計劃生育這麼早就已經開始宣傳了?蘇謹言才反應過來衛生院的工作還包含這些,他還以為單純的隻是給人看病呢。
蘇謹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對了,我們衛生院的藥快沒了,藥物那邊是誰負責?”
“藥品的事我在負責,我們衛生院可以收購中藥材,但是需要我們自己炮製,對了,你會炮製中藥材麼?”
郭家先又死死地盯著蘇謹言,仿佛隻要蘇謹言說不會,他就立馬將蘇謹言趕出去一樣。
蘇謹言抽了抽嘴角:“也沒誰說當醫生就要會炮製中藥,我以為就是給人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