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本書的描述裡, 這個時候的徐嬌嬌已經以工農兵大學生的身份從大學裡麵畢了業,後又靠著“男主”的關係進入了省級政府裡麵工作。前途一片光明。
不過,徐嬌嬌的性格並不會因為自己過得好而改變,自然, 她順風順水過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也依舊不願意讓“蘇謹言”過好。
隻是徐嬌嬌偽裝的好, 在書裡從未在人前顯露過她的真實性情, 她偽裝地溫柔善良,在“蘇謹言”的心裡麵成了朱砂痣般的存在。
書中的“蘇謹言”因為戀慕徐嬌嬌,本能地想要與她靠近, 因為這個緣故他放棄了考回滬市的想法, 轉而打算考去省城。隻為與徐嬌嬌在一個城市。
隻是徐嬌嬌卻不想“蘇謹言”考到上大學,於她而言,“蘇謹言”一輩子死守農村,守著她厭惡的徐小花對她求而不得才是她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她又怎麼會願意讓“蘇謹言”考到省府的大學來礙她的眼呢?
可是善良的她當然不能對“蘇謹言”說:你不要考大學!
於是, 在一個層林儘染的秋天,銀杏葉落滿一地的時候,她走在鋪滿金黃色銀信夜的路上對“蘇謹言”說:她永遠愛這片家鄉, 愛這片他存在的地方。不管她走到哪裡, 都希望回家的時候能見到守望的他。
她深情地望著“蘇謹言”, 以為他能領會到她的深意。
可惜,“蘇謹言”並沒有領會她的意思,反而以為徐嬌嬌也放不下他。在這深深的金黃裡,他以為徐嬌嬌也熱切希望與他在省城相會。
他早就忘了自己有個妻子,忘了自己想要回到滬市的願望。一心隻想守著徐嬌嬌,守著自己最深的愛戀。
徐嬌嬌懊惱,卻沒辦法挑明,為了保持她在“蘇謹言”麵前的女神人設, 見“蘇謹言”沒能理會她話中隱藏的含義,她轉頭便找上了趙誌強。
在書裡,趙誌強也是徐嬌嬌的舔狗之一。徐嬌嬌非常貪婪,她享受男人對她的追捧,享受男人對她的付出,即使這些追捧她的男人她一個都看不上,卻一點也不妨礙她利用這些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為了能利用這些人為她做事,她從不吝惜自己的笑容,當然也就隻是笑容而已。
或許是書中女主光環的緣故,所有被徐嬌嬌吸引的男人仿佛通通失了智,對徐嬌嬌言聽計從,死心塌地,哪怕後來各自嫁娶,也依舊對她聽之任之。
所以,當書中的徐嬌嬌找到趙誌強的時候,趙誌強欣喜若狂。
徐嬌嬌隻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輕輕皺眉,微風拂過她的發梢,又吹起她的裙擺,她微微憂愁地吐露自己實在是受夠了“蘇謹言”的糾纏。
她苦惱“蘇謹言”結了婚卻還妄想考去省城。她說自己好無助,好苦惱,暗自歎息,若是“蘇謹言”能不參加高考就好了。
她隻是憂愁,可迷了心智的趙誌強又哪裡舍得她皺眉,打包票讓她不用再憂心忡忡。
不用徐嬌嬌做任何事情,她隻要輕輕皺眉,就有人來解決她的煩惱。
在書中,此時的“蘇謹言”雖然已經跟小花結婚了三年,可這三年中,他有大段的時間是住在知青院裡。
同住一個大院,想要阻止一個人去參加考高那便是再簡單不過。
趙誌強隻是在“蘇謹言”考試的前夕讓他喝下了一杯下了瀉藥的水,“蘇謹言”就輕輕鬆鬆地錯過了高考。
趙誌強下藥下得隱蔽,“蘇謹言”直至到了書中的大結局都不知道自己不能參加高考是因為彆人的迫害而不是因為自己吃壞了肚子。
多麼諷刺不是麼?
不管是書中還是現實,徐嬌嬌的幫手始終是趙誌強,不過區彆就是書中的趙誌強是自願為徐嬌嬌披荊斬棘,而現實的趙誌強卻是被徐嬌嬌的利益誘導。
可即便是現實的情況與書中完全不同,在想要阻止蘇謹言高考這一事情上,趙誌強想到的是完全一樣的辦法。
書中的趙誌強給蘇謹言下瀉藥,現實的趙誌強也想給蘇謹言下瀉藥。
區彆就是書中的蘇謹言與趙誌強住在一個知青大院裡麵,他們兩個能夠彼此接觸,趙誌強很好下手。而現實卻是蘇謹言住在公社的職工宿舍裡,趙誌強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下手。
“這兩天趙誌強有些奇怪。”張強告訴蘇謹言。
“他哪裡奇怪?你發現了什麼?”
“他到衛生院買了許多瀉藥,說自己最近便秘,可是買回來我也沒見他吃這些藥。他都給屯著了,誰沒事會屯瀉藥?這事是不是很奇怪?”
“是挺奇怪的。”
“是吧?算了,不管他了,我還是好好複習吧,還有三天就考試了,得抓緊一點。”
“加油。”
轉過頭,蘇謹言對趙誌強的行動了然於胸,果然,就算沒有跟著書中的情節在走,趙誌強依舊隻想到這樣的笨辦法。
最晚後天,趙誌強就會出現在他的麵前。隻是他不明白,趙誌強究竟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他喝下他加了瀉藥的水呢?
因為高考就在眼前,大多數要參加考試的人都請了假在家複習。
小花與蘇謹言也不例外,最後兩天,他們自己在家查漏補缺,做最後的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