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天作(1 / 2)

貴妃為後 趙攖寧 5628 字 4個月前

大年初一,白雪皚皚。

殿外世界的一切仿佛都被裹緊了冰層裡,透著絲絲寒氣,不論是尚且青翠的灌木還是隻剩枝丫的獨木,都失了其餘季節裡的活潑氣息。

“這雪下得大,來年莊稼人好過活了。”蓮芯順著開了個小縫的窗戶看去,不禁小聲道。

“你又知道了?你種過莊稼?”蓮蕊笑嘻嘻地駁了蓮芯一句,她倆都是自小就跟著薑姝的,生活水平比一些小家碧玉還要高出不少,對莊稼上的事哪裡知道多少啊。

“娘娘以前在家裡教我們讀書的時候,你不讀,這會兒倒是來笑我了。”蓮芯衝著蓮蕊吐了吐舌頭。

“噤聲。”宛娘走上前低聲喝止了蓮芯蓮蕊。

瑞雪兆豐年,薑姝也朝著窗外看了眼,回頭看向了正抱著兒子不知道嘀咕著什麼的蕭旭,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去。

“又跟瑁兒說什麼呢?”

“哄他喊阿爹阿娘呢。”

薑姝不由輕笑,“哪有不到五個月的孩子會說話的?”

“既是你我的孩兒,生而不凡,有些不凡的表現也屬尋常。”蕭旭倒是不覺得自己心急。

薑姝心說這孩子目前唯一能體現生而不凡的隻有他的身份,一定要說跟他本人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大抵是說明蕭瑁小朋友挺會投胎的。

蕭瑁小朋友在父親的懷抱裡咿咿呀呀地流著口水,蕭旭見狀興頭更盛,一門心思地衝著兒子喊“阿爹”、“阿娘”,薑姝見狀,不忍直視地扭過了頭,繼續扒著開了一點的窗子口看外間紛紛揚揚的大雪。

椒房殿後有一片梅林,原本種的是紅梅,在蕭旭登基後修葺椒房殿時改成了白梅,同薑家在京裡的宅子裡那片白梅林頗有幾分相似,白梅盛放時與雪花渾然一體,隻有暗香可以加以區彆,若不仔細辨彆,根本看不出來何處是雪,何處是花。

薑姝托著下巴想著那片白梅出神,蕭旭抱著蕭瑁坐到薑姝身邊,溫聲道:“天寒,在窗邊久坐恐會染疾。”

“正月初一說染疾?”薑姝回頭衝著蕭旭挑起了眉毛,神色複雜。

“他說的,童言無忌。”蕭旭似是也覺得正月初一這樣講話不合適,轉而用下巴指了指懷裡抱著的

蕭瑁。

薑姝被蕭旭的厚臉皮給震驚了,哭笑不得地看著莫名其妙就成了擋箭牌的兒子,歎著氣對兒子說:“你長大後可不要像你阿爹這樣啊,自己說錯了話做錯了事要自己承擔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蕭旭笑著同薑姝掰扯。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薑姝朝著蕭旭揚起下巴,佳人下巴小巧精致,看得蕭旭心癢癢,想伸手去捏一捏,卻又因為抱著兒子而不得不作罷。

“你啊,再這樣你就和兒子一起住到建章殿去吧,我得親自教導瑁兒才放心。”蕭旭的眼神無奈又好笑,言語間帶著藏不住的寵溺。

椒房殿裡的好時光在全福聽了小宦官的稟報,緊接著腳步匆忙地走近蕭旭和薑姝後就戛然而止。

“聖人,娘娘,晉陽長公主和駙馬打起來了。”

薑姝的第一反應就是公主和駙馬打起來這算什麼大事嗎?許是她的表情過於明顯,全福又接著說:“駙馬騎馬出公主府,晉陽長公主帶著公主府的護衛在後麵追,雪大路滑,駙馬不慎從馬上麵摔下來,公主府已經請了太醫,情況不大好。”

這可真是不妙啊。薑姝和蕭旭相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想法。

胡氏適時地抱走了蕭旭懷裡的蕭瑁。

“晉陽長公主和駙馬為什麼打起來?”在薑姝的印象裡,蕭曉和駙馬一向相處甚歡。

“說是駙馬在外麵養了個外室,晉陽長公主趁著駙馬不在京裡的時候打上門去將那外室綁了送官,以通奸罪判了那外室杖一百,徒二年,等駙馬回來,找不著人,逼問之下,仆役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說了,駙馬一時氣不過,就找長公主理論,二人口角頗多,晉陽長公主甚是不忿,就動起了手。”

不得不說,蕭曉下了狠手,會被駙馬養為外室的能是什麼身強體壯的女子嗎?嬌嬌弱弱的小娘子挨了一百杖,就算不死都得丟半條命,還要徒二年,拘役且參加勞作,那外室能撐得住就有鬼了。

薑姝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她要是不進宮,在外麵遇上自家郎君胡來估計也是要把那小妖精先打死再說的。

“駙馬,養外室?”蕭旭冷笑了聲。

“著太醫好生診治,駙馬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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