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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良鯉伴扛著彌彌切丸, 他仿若閒庭散步前來, 他踏步進入了那逼仄、緊迫的空間內。壓迫力和緊張感好似被濃縮到這二十米的空間中, 空氣仿佛變得稀薄, 足以讓人呼吸透不過氣來。

好像就是一張緊繃的弦, 稍有不慎便會弦斷

上一次讓奴良鯉伴感受到這種步步相逼的逼仄感還是和某個大妖戰鬥時遇到的恐怖氣息。

未來那個家夥能夠撐那麼久……

奴良鯉伴覷了一眼羽生未來, 瞧見他兩眼發光, 戰意凜然。

……當他沒說,怎麼看未來都是樂在其中。

猗窩座並未因為失去了視力而感受到驚慌失措,身體興奮, 肌肉隆起,無數的力氣無處可泄。偏偏在這種情況下,猗窩座的心卻前所未有的沉靜下來, 好像化作了一潭平靜的湖水, 氣息放平,五感敏銳的超乎尋常。

藏匿在灌木叢間的蟲子翅膀嗡動的聲音、敵人的心臟跳動的聲音、鞋底和地麵摩擦的聲音……

平時耳朵難以聽見的細微聲在這一刻清楚的傳達入耳朵內。

這是一種相當奇妙的狀態, 猗窩座還沒有細細品嘗。兩名敵人卻不等待他,殺意好像針一樣,涼颼颼的刺激皮膚。

猗窩座擺出了架勢,即便他還沒能夠理解現在所處的奇妙狀態到底是何種原因, 帶給他的收益卻是巨大的。

在羅針失靈的情況下, 猗窩座隻能夠在短距離內憑借自己豐富的戰鬥經驗, 來判斷羽生未來的攻擊。然而在這種特殊的狀態下……本來隻有羅針才能感受到的鬥氣,被致盲的視野裡麵卻朦朦朧朧[看到]了奴良鯉伴的所在地點,他擺出的架勢也能夠從鬥氣的形狀窺覷出一二。

羽生未來在剛剛進入了某一種特殊的狀態之後, 猗窩座就無法通過鬥氣尋找到羽生未來的蹤影……可是他治不了羽生未來,難不成還打不過奴良鯉伴。

從鬥氣的形狀上看,奴良鯉伴的強大超乎尋常,是猗窩座至今為止遇到唯一一個鬥氣狀態能夠與鬼舞辻無慘比個不分上下的大小。

猗窩座率先出擊。

“破壞殺·空式!”

他朝著空氣連續揮打六拳,拳頭帶來的衝擊就如同小型的炮彈一樣直逼奴良鯉伴。

尚若說戰鬥經驗,奴良鯉伴比猗窩座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見他唇角帶有輕佻的笑容,麵對逼近而來的攻勢,臨危不懼,自有一番輕描淡寫。

猗窩座[看到]了奴良鯉伴的鬥氣突兀的發生了一陣波動,仿佛就是一顆石頭丟進了平靜的睡眠,引起了一番漣漪。仔細一[看]奴良鯉伴還在原地沒有變化,詭異的是空式並未攻擊到奴良鯉伴,耳朵並沒有聽到打擊肉.體的沉悶聲。

再去[看],奴良鯉伴的鬥氣仍舊保持原地,不需要看都察覺到他淡然的態度,猗窩座感覺到了不可思議,同時他也覺得這一招數似曾相識。

奴良鯉伴輕聲的笑了。

“明鏡止水。”

猗窩座呼吸短暫的混亂了,“這個招數……!”

雖然這一場戰鬥中羽生未來並未使用過這個招數,在過去的情報裡麵,的確提過羽生未來有著這難以破解的一招。

他在治療的過程中可不是偷懶那麼簡單,全程有好好的關注猗窩座的攻擊方式,羽生未來的呼吸法產生了什麼樣的效果。

奴良鯉伴:“雖然現在說有些晚了,幻之呼吸法的起源可是我,隻不過是一不留神被這隻小偷貓偷走了。”

羽生未來無言一瞬,“喂喂……大難臨頭麵前你還要糾結這些嗎?”

“這是當然的,畢竟是我的招數嘛!”奴良鯉伴理直氣壯:“作為正統的流派,我掌握的訣竅怎麼可能會比他差。”

羽生未來的幻之呼吸法,無論是鏡花水月還是明鏡止水,查克拉、日輪刀、呼吸法、寫輪眼,四者缺一不可,憑借這四樣東西才構造出來的招數效果與奴良鯉伴的十分相似,從根本源頭的力量上麵是完全不一樣的。

隻要你畏懼我,無論是敬畏、是恐懼、是敬佩,所有的情緒就成為了奴良鯉伴使用招數的糧食。

畏對於奴良鯉伴而言便是如同呼吸一樣自然,使用它無比流暢,連片刻的準備都不需要。

如果想要破除奴良鯉伴的招數,必定要讓奴良鯉伴感到畏懼,從而讓他的畏動搖。

於從來沒有小看過猗窩座的奴良鯉伴而言,根本不可能會讓猗窩座抓到這一絲的可能性。

如果想要破除羽生未來的招數……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除非羽生未來敗北,否則寫輪眼製造出來的幻術絕對沒有一絲的裂縫。

奴良鯉伴和羽生未來,對於猗窩座而言,最糟糕的敵人無疑是他們兩人。

猗窩座百年以來憑借羅針固定自己戰鬥的基礎,無論是什麼樣的敵人都會擁有鬥氣,鬥氣越是強大,羅針就越是精準——奈何他遇到了羽生未來和奴良鯉伴,鏡花水月完美的將羅針徹底封印,唯有他們有一絲鬆懈時,羅針才會產生一絲反應。

這無賴的程度堪稱是在繪圖的過程中蒙住了畫家的眼睛,拿走了他的紙張,畫家拿著一支筆,卻無從下手。乾這種事情的人當真狡猾至極。

更不要說其中一個作惡者,現在的鬥氣已經徹底化作了無。好像是一株植物一樣,靜靜的待在了自己的麵前,卻無從察覺。

他們的立場在一個小時以後徹底發生了轉變,時間已過。

羽生未來不再是單純的武士身份,他現在是鬼殺隊的柱,要保護所有平民的劍士。

拉回來的瀕死傷患隻不過得到了短時間的治療,再度過數小時以上沒能夠得到更加完善的治療,他們說不定就會在羽生未來糾結什麼武士精神、武士戰鬥的過程中悄然死去。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比生命更加值得可貴,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用生命去交換。

無論如何都要打敗猗窩座,不打敗他說不定就在某一天中,猗窩座重新施行屠村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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