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寶寶三個月沒和爸爸睡覺了。”
“媽媽知道啦,”打起精神的鄧盈看向一臉平和的容顏,帶著歉意的道:“讓唐華帶走吧,也是我不好,居然想切斷父女間的關係。”
“做錯事的人理直氣壯,善良的人卻在自責,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被安慰到的鄧盈熱淚盈眶,聲線沙啞的道:“謝謝。”
“用嘴謝?”
“給你帶禮物!”哭笑不得的鄧盈轉過身子,後麵是某世界品牌總店的落地窗:“喜歡嗎?我們倆用同款好不好?”
“好哇,到時候一起逛街。”
朋友之間送東西很正常,所以沒和她客氣。
通話結束後,容顏讓古懿把門打開,自從他離婚以後兩人沒見過麵。
唐華還是那麼的俊朗迷人,文質彬彬,穿著淡灰色的西裝,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過來,對上容顏幽深的雙眸時他有些恍惚,連抬起的胳膊也定格在空中。
“爸爸?”
小家夥頗為疑惑,不抱我嗎?
“羊寶,”唐華收收心,可依然管不住自己的目光。
蟋蟀眯起了鋒利的眼睛,大手按住沙發椅往後拉,拉開小姐與男人的距離。螞蚱低下頭,興致高昂的道:“小丫頭,你該走了。”
年紀小的她並不傻,這裡似乎沒人歡迎爸爸。
圓潤的小臉暗淡了,從容顏溫暖的懷裡滑下來,禮貌的擺擺手:“姐姐再見。”
“下次帶媽媽來找姐姐玩吧?”
她愣了愣,重新高興起來:“嗯!”
“唐總,你在透過我看誰呀?”容顏軟軟的往後靠去,挑起修長的左腿,慢悠悠的疊在右腿上:“據我所知,她一直在首都。”
容柔為躲避奚水的瘋狂粉絲,從後廚跳出去,摔斷了小腿,後來,她溜進曙光工廠當紡織女工,一個月5000,相當不錯。而且那是封閉式車間,外部人員進不去。螞蚱怕容柔死灰複燃,每個星期都會彙報一次,所以容顏清楚。
喜怒不形於色的唐華卻不自在了:“我沒去找她,阿顏……”
古懿強行打斷,指著門口讓他滾:“有小孩子,彆逼我罵人。”
唐華是誰?
會怕警告嗎?外麵一排保鏢可不是吃素的。
他抱起女兒,淡淡的憂愁像化不開的墨,濃烈,而執著:“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容顏賞指甲,並沒有好奇:“送客。”
“你是不是有一個水滴形的玉佩?”
腦海裡仿佛閃過了幾道亮光,記憶長出了翅膀,飛向原主塵封的靈魂深處。
小時候確實戴著一條白玉項鏈,是已故的奶奶親手送給她保平安用的,樣子普通,卻是難得的好玉。據說,兩百多年前故鄉水災泛濫,容氏老祖宗拿出一半的財產救濟了幾百個村民。所以老和尚特意登門送上開光的寶物,可保一生順遂。
原主的確過得有滋有味,後來季敏欣說鏈子舊了拿去清洗。
好像……正是容柔回歸之前。
書裡沒寫這段內容,難道季敏欣覺得這玩意兒好,故意送給容柔?
眼見容顏神色略有變化的唐華激動了,差點忍不住走上前:“東西丟了嗎?”
冷冷一哼,容顏笑得邪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蟋蟀和螞蚱一步步逼近,態度強勢。唐華悲痛的閉上雙眸,苦澀的道:“是我錯了,大錯特錯,”留下一句模糊的話,他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神經病!”
古懿低低的罵了一句,拿起茶幾上的包包:“走吧小姐,回家!”
奇怪,容顏挑起秀氣的眉毛:“今天你們怎麼了?為何一直哄我回去呢?有驚喜嗎?”
臥槽,小姐太聰明怎麼破?
付博,我們隻能幫到這裡了,自求多福吧。
晚上路麵車少,商務車一路飛奔,就在這時蟋蟀收到了老房子的消息,顧煜和容升全等著恭喜容顏呢,幸好搬家嘍,讓他們在冷風裡涼快涼快。
帶著期待,車子停下以後容顏自己打開門,噠噠噠的往新家院子裡跑!
客廳中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不熟悉吊燈開關位置的容顏摸搜著前進,直到碰到骨節分明的手指:“我說男閨蜜,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嚇到了嗎?”
“沒有,”當念頭變成現實時容顏是高興的。
付博握緊了柔若無骨的小手,半擁著攬入懷,慢慢的牽引她往前走:“小心腳下。”
“軟軟的,全是地毯嗎?”
“嗯,我訂購的,冬天時用正好,”付博一邊說,一邊繞過小花園:“你總是光腳跑來跑去,早晚會著涼的。”
到了。
“放輕鬆,”話落,付博把容顏抱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