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覺得自己很無辜。
有哪裡不對嗎?
他的那些女朋友都是這麼來的呀,甚至有時候前兩步都可以直接忽略。
畢竟他們的目的向來都是很明確的。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太不劃算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周揚就發現齊臨不太愛出來玩了,整個人像是開始修身養性了,這是提早開始適應老年生活了?
能跟在齊臨身邊這麼久,周揚也是個精明的,結合齊臨問他的那個問題,腦子一轉,當即一拍大腿,該不會是遇見‘真愛’了吧?
周揚心裡賤兮兮的笑,也不知道是那個美人,把齊臨的魂給勾住了?這本事可真大了去了!
此刻見著齊臨這麵無表情又心不在焉的樣子,周揚心裡慢慢有數了,這多半是鬨彆扭了。
“齊哥,這女人呀,你就得哄,她們那心眼呀比那針尖大不了多少。就我家那位吧,嘖,我都不稀說她!”
周揚自認為在哄女人這件事上,還是很有心得的,隻是他沒想到齊臨有一天也會遇到這種事,突然就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作為齊臨的左膀右臂,自然要在關鍵時刻,為他分憂解難,這才能體現他的價值。所以周揚也是掏心掏肺的和齊臨分享起如何哄女人的經驗。
齊臨要是知道周揚這一番心理活動,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冷笑著來一句,滾一邊去!
周揚說到自己的傷心事,一時間竟拉著齊臨訴起了苦。
齊臨額角的青筋跳了跳,“閉嘴。”
周揚這才訕訕的閉上了嘴。
齊臨是很煩,但他煩心的事壓根就不是周揚以為的什麼鬨彆扭。
那他煩什麼呢?
與其說煩,倒不如說怕。
齊臨年少輕狂那陣子,玩的確實野,但他有一點從來不碰,那就是感情。這玩意傷人傷己,他雖然沒經曆過,卻是親眼見過他二哥的事情,被個女人傷的體無完膚,實在可憐,這不如今他二哥還孤身一人。
或是小時候的記憶太深刻,或是他本身對這種情情愛愛就是不屑的,這麼多年了還真沒有說留戀過那個女人。
聰明人從不碰感情,齊臨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可聰明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一開始無非是貪圖那一點兒新鮮感,後來也不知他哪隻眼睛瞎了,竟一腳踩進了季流音這個深坑裡。
當他意識到她占據了自己不少心神的時候,他慌了。
這真是眼瞎的厲害了,那個臭丫頭,有哪一點值得他心心念念的,放著那麼多風情萬種的美人不看,怎麼就想著她?
齊臨越想越煩,也呆不下去了,起身就走。
“哎,齊哥,等等我——”周揚也趕緊追了出去。
……
流音和齊喻帶著齊安安玩了一天,吃喝玩樂的特開心。
她終於知道齊安安離家出走為什麼還要帶上齊喻了,這是把他哥當錢包使了!齊安安這小孩可以呀,有前途!
像是感覺到流音的目光,齊安安朝著流音靦腆的笑了笑,然後挪著小屁股向流音身邊有靠近了幾分。
齊喻沒眼看這個一直試圖往流音懷裡鑽的蠢弟弟,一把將他抱了過來。
一遠離了流音,齊安安就不樂意了:“你乾什麼呀,哥哥,你快放開我!”
活像被人輕薄了似的小模樣,讓齊喻忍無可忍,“齊安安你真是夠了!”
齊安安趴在齊喻懷裡癟了癟嘴,可憐兮兮的往流音那邊瞅。
咳,流音笑了笑,裝作沒有看懂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齊安安那麼大小孩,讓她抱著,不是要累死她嗎?
齊安安沒有得到回應,就老老實實的任由齊喻抱著他,可這硬邦邦的胸膛哪裡比的上在流音懷裡香香軟軟的舒服,“哼,壞哥哥!”
齊喻真是被氣笑了,他要真壞,現在就把他給扔出去了。
齊安安,你知道自己有多沉嗎?!
一起吃了晚飯,出去時看到路邊有賣棉花糖的。
齊安安摟著齊喻的脖子,甜甜軟軟的說:“哥哥,我想吃那個。”
現在不說他壞了?
齊喻在心裡冷哼一聲,把齊安安交給流音看著,自己走去買棉花糖。
沒等多久齊喻就回來了。
手裡拿了兩隻棉花糖,一個給了齊安安,齊安安立馬開心的接了過去。
另一個遞到了流音的眼前,流音看著他問,“給我的?”
齊喻不語,不然呢?
難道他是買來自己吃的?
流音接了過來,指尖輕輕地蹭過他的手指,她像是毫無所覺一般,對著齊喻笑了一下,“謝謝。”
“你還是第一個給我買糖的人呢。”流音低著頭咬了一口,甜甜的糖絲一到嘴裡就化了,說不上多麼好吃,可這白白軟軟像一朵輕飄飄的雲朵似的模樣還是很有趣味的。
齊喻看著她吃眉眼彎彎的樣子,眼睛就移不開了。
心裡想著,她還挺好養活的,一根棉花糖而已,就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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