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伺候了霍玨近兩個月, 霍玨就好的差不多了, 原本他的傷勢就不重, 拆去了石膏, 看上去又是那個活蹦亂跳的不羈少年了。
這段時間裡, 流音對霍玨可算是儘心儘力的伺候著, 這些都被霍家的人看在眼,而霍玨對她的冷言冷語的態度也被眾人看在眼裡。流音成功的為自己樹立了一個弱勢可憐的形象, 得到了眾人的憐惜。
再說霍玨, 他雖然也沒什麼好話, 但最起碼再也沒讓她滾過。
甚至有一天流音放學回來的稍晚一些, 無意中發現霍玨竟然在看到她出現的一瞬間眼裡閃過亮光。
雖然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可還是被流音給捕捉到了。
這讓流音明白,對於她的到來, 霍玨是期盼, 是高興的。
不管霍玨怎樣否定和掩飾,有些事情還是在一點一滴的變化著。
流音應該感謝霍玨的這次意外的發生,這時候的人心理是最脆弱的,往日裡牢固的心理防線也不再堅不可摧。
霍玨一個人躺在臥室的床上,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麼,打遊戲,玩手機,看電影,累了就一閉眼就睡過去了,等到睡醒就接著重複。
這樣一來白天黑夜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像是被人囚禁在一個小小的牢籠裡,隔絕了與外界的聯係。
漸漸的他對這種生活產生了厭倦,煩悶的情緒無處發泄,四周沒有一絲聲響,安靜的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一個人。
其實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的,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現在怎麼就不適應了呢?
像是少了點什麼,霍玨盯著屋頂的天花板發呆,時不時的看一看房門,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盼著什麼。
直到一天過去,房門的把手被扣動,穿著校服的女孩從外邊進來,連帶著夏日溫暖炙熱的陽光都灑進了屋裡。
柔順的長發沒有像以前一樣綁成馬尾,被她散了下來披在肩頭,發尾帶出微微彎起的弧度,黑亮的發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柔和的光,露出的百嫩的耳朵以及精致的下頜。
她的身上穿的是學校統一發的校服,偏於日式的襯衫裙子,這裙子正好到膝蓋上部,遮住了大腿。行走間那雙筆直纖細,骨肉勻稱的腿實在惹人眼。因為流音的骨架小,就是有肉也不顯,因此那腿不會顯得骨感,反而瑩潤雪白。
這讓霍玨不自覺的想起那一日他握住她的腿時的那種滑膩的手感,這一想心裡就砰砰砰的亂跳了起來,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意識到自己在她的腿上停留了過長的時間,視線趕緊下移,這樣就正好落到了她的腳上。
她此時換上了拖鞋,比他的腳小好多,還白生生的,像是用絕好的美玉雕琢出來的,真是從頭到腳都是漂亮的。
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一個詞。
可愛。
嘴角忍不住上翹,還沒等形成一個笑容,霍玨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當即就冷下了臉。
笑什麼笑!
對著誰笑不好,偏偏對著她笑!
是還沒睡醒嗎?!
霍玨像是一個深閨怨婦,每日裡就盼著丈夫回家,而當丈夫回來了,還非要拉著臉給丈夫看。渾身上下都在訴說著,寶寶不開心,快來哄我呀。
流音這位事業心極重的丈夫顯然是不合格的,每日裡陪伴嬌妻的時間也就晚上的那一會兒。所以霍玨也不再苦守空閨,在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麻利的拆了石膏,準備上學。
流音坐在餐桌前,拿了一片麵包,正往上麵塗抹著草莓醬。
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慢慢悠悠的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著,流音一抬頭就看到了正從樓梯上下來的霍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