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2)

之前之所以不告訴他害了他父母的人家是誰,就是怕他衝動。本來以他殺人犯的兒子、被母狼養大的狼崽子的身份,就已經讓很多人對他敬而遠之了,要是他再去找戴家兩個寡婦的麻煩,那隊上的人不得用異樣的眼神來看他才怪!

彆說什麼他一個小孩子不會做這種事兒,於大成自認還算會看人,剛把這小子接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愧是母狼養大的,性子裡帶著一股狼性。

要是讓他知道了戴家還有人,他不替父母報仇才怪呢!狼群裡可不講究什麼不殃及無辜、尊老憐弱。

於大成為他操碎了心,不光在說薑父薑母的事情的時候用春秋筆法模糊掉戴家人的存在,還嚴令家人不準提這事,平時也鮮少讓他一個人跟隊上那些知情人相處,就怕有人說漏嘴。

於大成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在這千防萬防,生怕狼崽子衝動、戴家兩個寡婦吃虧,結果現在竟然顛了個兒,成了戴婆子不放過狼崽子、朝狼崽子下殺手了。

這下瞞肯定是瞞不住了,但攔還是得攔著,薑父當年是多好一條漢子,結果就因為戴小五那個爛人把自己給賠進去了,於大成不可能再看著薑成磊再走他爹的老路。

如果是其他事情,薑成磊還會顧及一下於大成的意見,可這事關係到的是他父母,戴家是他們薑家的仇人,他恨不得吃仇人的肉喝仇人的血,哪裡還想得明白什麼大局為重、不能動手殺人!

於大成拽他拽得越緊,他掙紮得越劇烈。

要不是於大成正值壯年,這些年也沒有疏於鍛煉,這會兒估計早就攔不住他了。

饒是現在攔住了,於大成也急出了滿頭大汗,最後隻能讓人拿麻繩過來把薑成磊綁在了凳子上。

將薑成磊這個不□□安頓好以後,於大成才出去跟人商量怎麼處置戴婆子的事情。

而這時,季曼也終於想起來,薑成磊和戴婆子分彆是誰了。

在原書裡,知青嫂嫂剛下鄉的時候,楊樹大隊就發生了一個醜聞,戴家媳婦跟野男人私奔了,家裡的癱子婆婆被餓死在家裡,癱子婆婆當初之所以癱了,就是因為腿被人打斷了,沒有及

時醫治。

如果季曼沒有猜錯的話,癱子婆婆就是現在這個戴婆子,而當初那個打斷了戴婆子的腿、要了戴婆子半條命的人,應該就是薑成磊。

書裡並沒有提及薑戴兩家的恩怨,對薑成磊的描述也僅僅是一個年幼就敢對人下狠手、後來不知所蹤的人。

見於大成和大隊乾部們還在商量要怎麼處置戴婆子,個個都麵帶愁色,半天商議不出一個結果來,季曼索性跑進辦公室裡,將被綁在椅子上的薑成磊連人帶椅子拖出來。

“磊子哥才是受害人,大成叔你們商量怎麼處置戴婆子有什麼用呢?不是應該讓他來做主才對麼?”她脆生生地問道。

原書裡薑成磊的做法雖然偏激了點,但季曼並不覺得他有做錯什麼,戴小五害死了他的母親,父親殺了戴小五替妻子報了仇,但也蹲了號子沒了自由,戴婆子還想要殺了他,那他斷了她的腿、讓她從此也沒有自由,從薑戴兩家總體來說,都是一死一被囚,很公平不是麼?

隻不過,大人們都喜歡講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是憐憫那個看起來更慘的,並不喜歡這種公平罷了。

既然這種公平不被他們允許,那就換一種他們能接受的公平好了。季曼眨眨眼,如是想道。

“戴婆子,不對,戴家奶奶,”她覺得自己的措辭不太禮貌,說出口以後又刻意更改了一下稱呼,“她先對磊子哥動手的呀!要不是磊子哥躲得快,他就要沒命啦!就算沒被殺了,他身上也受了好多傷,他這麼慘,你們還不讓他自己做主,就太過分了。”

既然大人們覺得戴婆子慘的話,那不如把薑成磊說得更慘一點,幫他奪回決定權咯!

季曼對薑成磊身上最嚴重的那道傷的真實來曆閉口不提,小爪子在他身上翻來翻去,指著那些從衣服遮蔽不到的地方露出來的傷口說道:“看著就好疼好疼的,你們都這麼大了,不要欺負受傷的小孩子呀!”

於大成他們原本還在驚訝季曼一個五歲小女孩竟然能把薑成磊連人帶椅子的給拖出來,被她這麼一通直白的指責,臉皮薄的已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臉皮厚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是啊,他們之所以直接越過

事主討論要不要送派出所,還不就是欺負薑成磊是個沒依沒靠的小孩子嘛!

但凡苦主換一個人,他們都得優先考慮苦主的意見,而不是把苦主綁到裡屋,他們自顧自在外麵討論。

圍觀的人裡頭有支持乾部做主的,也有讚同薑成磊這個苦主做主的,一時間,雙方各執一詞,整個廣場都鬨哄哄的。

薑成磊雙目猩紅,深深地看了季曼一眼,才扭頭衝於大成他們冷聲道:“我要報案。”

冷靜下來以後,他知道,不能辜負小傻子的一番好意,也不能真的把自己給賠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已送達~三更估計要晚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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