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顆星 深海之星(06)(1 / 2)

惹婚上門 臨淵魚兒 9921 字 5個月前

第二十一顆星

喝下午茶時,林紫說的“**”言猶在耳,紀見星後背緊貼著門,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一根架在烈火上的乾柴,清風非但不識字,還不懂事,徐徐吹來,轟地助燃。

紀見星知道談總出身a市世家,是個品性修養一流的正人君子,斷然不會做出強吻女生這種禽獸之事,然而距離實在太危險了,會不會是他們的契約戀愛關係,給了他可以輕薄她的錯覺?!

這位先生你清醒一點!你隻是個假冒偽劣,三個月後就會被我一腳踹掉的男朋友啊!

紀見星的手和膝蓋做好兩方準備,萬一他真的禁受不住她的美`色`誘惑越了雷池,將視情節輕重程度,決定她是往他臉上甩一巴掌,還是給談行二彧來個致命一擊。

在紀見星蓄勢待發的當口,男人溫熱的氣息漸漸移開,落到了她耳根,耳朵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情緒激動時往往最先發軟、發燙、發紅,更彆提被他呼吸灼燒著,她渾身緊繃得如拉滿的弓,撐到臨界點,受不住了,偏頭躲開。

她大口喘著氣,後知後覺,躲得太急太快,嘴唇是不是不小心擦到他的臉了……?

不,一定是幻覺!

明月藏進雲後,繁星一閃一閃,萬籟俱寂,夏蟲停止了鳴叫。

女孩子的唇比想象中軟很多,蜻蜓點水般掠過,化作絲絲柔意落入心底,難以抗拒,談行彧愣了半晌,壓低聲線問:“這是晚安吻?”

得寸進尺,厚顏無恥!

紀見星趁機推開他,下意識抿了抿唇,想到剛剛親過他,惱火地瞪過去一眼:“是什麼你心知肚明!”

談行彧狀似不解:“還請紀小姐明說。”

紀見星叉腰質問:“你無緣無故突然湊這麼近乾嘛?!”

“燈光太暗了,”談行彧指著頭頂的燈,解釋,“我隻是想看清楚紀小姐是不是打了耳洞。”

紀見星的耳洞確實比較難看出來,但這絕對不是他可以用來推脫的借口,扯謊也不打草稿,她氣極反笑:“你為什麼要看我耳洞?”

談行彧從褲兜掏出一個黑色絲絨盒:“我在加州的拍賣會上看見一對耳墜,覺得你應該會喜歡,就拍下來了。”

盒蓋打開,一藍一黃的寶石耳墜映入紀見星眼簾,獨出心裁地設計成星星形狀,一枚以藍寶石為主,鑲嵌著細碎的黃寶石,另一枚反過來,它們和諧地成雙成對,晶瑩璀璨地閃耀著,相得益彰。

這對寶石耳墜在紀見星擁有的珠寶中算不上最好的,卻是唯一讓她一見鐘情的。

“舉世無雙的雙子之星,送給……”男人略作停頓,低聲接道,“你。”

紀見星總覺得他故意省略了什麼話,比如送給世上獨一無二的你?其實他不說,留有餘白,反而比說了更容易打動人。

原來他並非要對她行不軌之事,真的是想看清楚她有沒有打耳洞,總不能那麼巧給彆的紅顏知己買了寶石耳墜,為了圓謊拿出來送她吧?

而且,是星星耳墜呢。

談行彧抓住她的把柄,有意問道:“紀小姐以為我剛剛想做什麼?”

紀見星哪能承認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顧左右而言他,對著耳墜看來看去,愛不釋手:“寶石耳墜好漂亮,謝謝談先生,你眼光真好。”

談行彧一語雙關:“我看上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作為有幸被他看上的紀見星,找不出半句反駁的話,加上手裡還拿著他送的禮物,手軟耳軟嘴軟,嗓音跟抹了蜜似的甜:“談先生眼光世界第一好!”

談行彧聽得心裡受用,該算的賬一分不少:“紀小姐,情侶之間避免不了親密接觸,根據協議內容,剛剛我們之間的距離保持在允許的範圍內,可紀小姐的反應……如果我外公外婆在跟前,他們肯定一眼看破貓膩。”

紀見星堅決不同意他說的每個字,你近得睫毛都要掃我臉上來了,這叫允許範圍?!

好吧,協議確實沒禁止近距離接觸,被他鑽空子了。

她眯著眼,狐疑地問:“看耳洞要湊那麼近?”

談行彧抬手輕揉鼻梁,長睫低垂,遮住眼底的全部情緒:“我近視。”

紀見星記得帶小餅乾去蘭舟酒店找他那次,確實看到他戴著細金邊眼鏡,門外燈光偏暗,耳洞又小,她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再往深處想,他的話多少有點道理,以後到他外公外婆麵前演戲,若是她對他在允許範圍內的接觸反應過度,彆說兩位老人家,估計沒談過戀愛的母胎solo者都能看出端倪。

“談先生,你總不能要求我一下子適應你女朋友的身份吧?”

“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試著跟情侶一樣相處,增進對彼此的了解,培養默契度。你不必擔心,沒有得到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冒犯你的舉動。”

紀見星笑了,她對他嚴防死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同意他對她胡作非為?!純屬想太多。

所謂模仿情侶相處,說白了跟演員對戲差不多,她比出“ok”的手勢:“我會儘量配合。”

紀見星說完,掩口打嗬欠,這段時間她調回到正常作息,快到睡覺時間了,睡意一**襲來,止不住地犯困。

談行彧看她昏昏欲睡,不再打擾,道過晚安,回酒店去了。

橘色燈光安靜照亮青石小巷,談行彧緩慢地前行,回想著她的唇擦過臉……他指腹輕撫那處,仿佛上麵還停留著柔軟的觸感。

他不否認,送寶石耳墜是真,但看耳洞……是假。

要是當時真的親上去,她會是什麼反應?

紀見星仍站在門口,目送著他走遠,寬肩窄腰長腿,黃金比例身材,行走的衣架子,她的注意力聚集在寄托了執念的挺翹臀部,一點點地彎起唇,笑出聲來。

不急,不急,來日方長。

總有得手的一天,她勢在必得!

紀見星上樓洗完澡,倒入大床,睡前打算玩會兒手機,刷到爸爸媽媽甜蜜出遊的朋友圈九宮格照片,她點了個讚,私戳老紀:“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通過製造噱頭營銷吸引顧客隻是一時的手段,並非長遠之計,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絕,客流回暖為星曜百貨爭取了喘息時間,接下來還得緊跟時代步伐,走實體+電商結合的運營模式,實現穩健、長足的發展。

紀宗堯雖放下一塊心頭大石,但不敢掉以輕心,他回複女兒:“收到!紀總【敬禮】”

紀見星撲哧樂了,父女倆聊了幾分鐘,她被洶湧而來的睡意淹沒,沉沉地睡了過去。

某人第二次擅闖入她的夢境,和上次追得她無處可逃不同,這次換成她在後麵追,森林煙霧彌漫,他始終隻有個模糊的背影,她不停地追。

翻山越嶺,來到一片野花盛開的草地,她終於追上他,剛要拉他的手,不知怎麼踉蹌著跌進他懷裡,他摟住她的腰,牢牢鎖在身下,問:還躲嗎?

她不滿地控訴,我哪裡躲了,明明是你一直在跑!

男人毫無預兆地吻住她……

先是從唇心親到唇角,輾轉廝磨,再輕柔地含著、咬著唇瓣口口,舌尖試探性地撞擊她齒關,想進去,她自是不肯,緊咬著,始終抵不過他強勢的攻擊,齒關大開,他的舌滑入,口口、口口,她試著回應他,迎來幾乎深抵喉嚨的重吻。

她的手被握住……

他的吻緊接著來到她耳邊:害羞了?之前不是碰過?

你不親手量尺寸,怎麼知道要畫多大?

於是,紀見星在夢裡給談行二彧反反複複量了整夜的尺寸,醒來覺得手腕甚酸,原來是從床頭睡到了床尾,手腕掛在床沿,虛握著一團陽光。

紀見星猛地坐起身,口乾舌燥,虔誠地念了數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驅除殘餘的邪念,啊啊啊天啊她怎麼會做那種亂七八糟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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