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曜側過身,擋住她的視線,敲擊桌麵:“把藥吃了。”
“哦。”江簇簇聽話地吃了藥,乘勝追擊,試著提出“合理”的請求,“我可以在你床上睡嗎?”
她已經很收斂了,沒說要和他一起睡。
紀承曜氣笑了,不答反問:“你覺得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江簇簇無辜地眨眨眼:“沒有。”
被子,枕頭都有屬於他的好聞氣息,安全感縈繞在周圍,她燒得昏昏沉沉,可能是藥效上來了,沒一會兒就偏頭睡去,連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淩晨四點半,紀承曜回到臥室,再次幫她量了體溫,低燒,他稍稍放下心,把被角細細地掖好,正要出去,聽見床上的人喊他“阿曜”,他以為她醒了,誰知隻是睡夢中的呢喃。
紀承曜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不安的睡顏,心底漸漸起了波瀾。
你還知道回來?
你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不告而彆?
紀承曜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坐到天亮,進衣帽間收拾行李,行程是之前定下的,無法更改,不排除更深層次的原因,他不想去深究罷了。
江簇簇一覺睡到九點多才起,燒退了,她多少有些遺憾沒有來場重感冒,洗漱完在屋裡找了一遍,沒找到他人影,倒是找到了一張小紙條,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六個字:
出差,鍋裡有粥。
江簇簇嚴重懷疑,出差是他找來躲她的借口,至於麼?人都走了,她賴在他家,還有什麼意思?
江簇簇一口氣喝光了軟糯可口的清粥,給蔣瑤發了個定位,讓她過來接她。
蔣瑤聽說了她的不幸遭遇,趴在方向盤上大笑不止:“這是避你如蛇蠍的節奏啊,追男人追到你這份上,沒誰了。”
江簇簇翻了個白眼,拉出安全帶係好,鬱悶地歎息:“可能是上次給他留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可不是,”蔣瑤附和道,“換位思考啊朋友。剛確定關係沒多久的男朋友突然給你發了條信息,說你們的交往是他在惡作劇,在玩弄你的感情,你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他就莫名其妙地人間蒸發了。”
“然後,你們重逢了,失而複得的你緊緊地抱著他,他卻不記得你了,甚至還把你當成流氓打了一巴掌,差點鬨到要報警。”
“接著,又過了幾年,他突然想起來,哎,那個被我打耳光的人是我女朋友?!幡然醒悟的他沒皮沒臉地湊到你跟前,死纏爛打,各種求原諒求複合,你說說,你會怎麼辦?”
江簇簇心虛地摸了摸鼻尖:“這麼說來,我真的好渣哦。”
蔣瑤拍拍她肩膀,唏噓道:“不是你的錯。”
“簇簇,你不能再繼續撞南牆了。”
江簇簇虛心求教:“那我要怎麼做?”
蔣瑤語出驚人:“給他發條一刀兩斷的信息。”
江簇簇:“啊???”
“怕什麼,這招叫以退為進。”
江簇簇苦惱道:“他微信拉黑我了。”
蔣瑤無語兩秒:“……發短信。”
江簇簇認識思索後,敲下一行字:“阿曜,對不起,這半年來給你造成了不少的困擾,我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這樣行嗎?”
蔣瑤點頭:“ok。”
江簇簇點了發送:“要是他無動於衷咋辦?”
“那就game over唄。”
江簇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短信有撤回的功能嗎?!!!”
蔣瑤發動引擎,車子滑了出去,大笑著回答她:“沒有。”
托損友的福,江簇簇回山城等了三天,紀承曜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弄得她睡,睡不好,吃也吃不香,整個人快崩潰了。
蔣瑤又給她支招:“你想個辦法把他騙到山城去。”
“等到了你的地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不是由著你為所欲為?”
江簇簇:“好主意!”
“那我怎麼騙他過來?”
蔣瑤:“【母雞】”
江簇簇絞儘腦汁,連得了絕症讓紀承曜來見她最後一麵都想到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騙他,這不是沒彆的辦法了嗎?
大概是上天見不得她糾結,江簇簇當晚就因為吃了有毒的菌子,被送進醫院,欣賞完小人跳舞的奇景,她渾渾噩噩跌回人間,真覺得小死了一回。
遂在朋友圈發了條定位山城醫院,僅對紀承曜可見的動態——
剛與死神擦肩而過,大難不死,真的會有後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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