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枝還不知道謝景山練就無上劍骨之事,江月白聯想剛才骨麵男所用招數,一風一火,雖然帶著陰煞之氣,可是真的跟謝景山很像。
“或許是看錯了,謝景山身份特殊,天南星他不敢對他做得太過分。”
江月白安慰陸南枝,但是她心裡卻上七上八下,忐忑難安。
“妙音前輩也不知如何了。”陸南枝擔憂的掃視周圍,不見妙音蹤跡。
江月白擰眉,“她比我們熟悉這裡,而且……我們已經暴露了,還是趕緊下血牢,趁早找到謝景山再說。”
陸南枝吸了口氣,此時隻能先找謝景山,再想辦法找妙音。
兩人繼續深入,一刻鐘之後,兩人從石門中穿出,血腥味湧入鼻翼,暗無天日的血牢之中到處都是粘稠變黑的血跡,周圍牢房中腐屍和白骨遍地。
角落裡的刑具散發著幽冷光芒,叫人頭皮發麻。
血牢很大,牢房裡隻有死屍和白骨,不見任何活人。
江月白和陸南枝用神隱符和龜息符隱去蹤跡,小心翼翼的探索。
吱吱……
老鼠的叫聲從黑暗中傳出,江月白眼皮一抬,“吉祥嗎?”
她趕忙示意陸南枝跟上,循著叫聲摸過去,在最深處被重重封鎖的大牢房看到一個人靠坐在牆壁上。
那人偏著頭,亂發下露出半張慘白的臉,一身襤褸黑衣滿是臟汙,瘦得隻剩皮包骨頭。
同樣體型消瘦的吉祥就蹲在那人肩頭,努力對著外麵叫。
“謝景山!”
江月白和陸南枝看到謝景山出現在這裡,對看一眼,皆是鬆了半口氣。
“我先過去。”
江月白取出龍鱗匕首,小心翼翼地破開牢房上的陣法和封印,陸南枝警戒周圍。
牢門打開,江月白檢查無誤之後才進去。
吱吱!
吉祥看到江月白激動的大叫,江月白蹲在謝景山麵前,發現還有氣息,隻是很微弱。
看他遍體鱗傷的樣子,江月白簡直怒不可遏,回頭一定要讓師父他們生撕了天南星,留他一口氣給謝景山,讓謝景山親手將天南星淩遲才能消這口氣!
“謝景山?謝景山你醒醒!”
江月白輕輕搖晃謝景山,可他怎麼都不醒。
江月白又靠近些,並指點向謝景山眉心。
啪!
謝景山突然抬手抓住江月白手腕,偏著的頭瞬間直起,滿眼煞氣的看著江月白,另一隻手直接掐住江月白脖頸。
“小白!”
“彆進來!”
江月白阻止陸南枝已經來不及,當她踏進牢房的時候,謝景山整個人突然爆開,化作一條條長滿奇異蘭花的藤蔓鋪滿整個牢房,將陸南枝和江月白全部吞噬。
江月白此時才發現,吉祥是被纏住腳固定在‘謝景山’身上的,並且吉祥已經被蘭花寄生。
花粉彌漫,遮蔽視線,隻見幾道大陣光芒衝天而起,有巨石轟然墜地,一整個血牢被徹底封絕,不單單是謝景山這一間。
層層相套,江月白藏在外麵的本體也被困住,澎湃的血水奔湧入內,很快淹沒到江月白腳踝位置。
這血水全都是血煞之氣,她們果然還是踏入了天南星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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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城最高處,一男一女站在黑色大理石鑄就的高塔頂層,看著外麵厲鬼浮沉的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