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沒有再響起,陸南枝防備著裡麵的星愁,江月白嘗試破開禁製結界,但是她無論是用龍鱗匕首,還是用遁術,都無法穿透結界。
甚至她強行催動空間大禁製,也無濟於事,她在調動空間之力的時候,感覺她們至少被困在第三層空間裡。
從黑魔山裂穀下進入雕像處,從雕像口中進入荒原城池,又從荒原城池裡的黑塔進入此處。
空間一層套一層,以她目前的力量,根本無法直接穿透這三層空間逃生。
「怎麼樣?」陸南枝傳音問江月白。
江月白微微搖頭,兩人一齊看向裡麵,星愁已經睜開眼,戒備地退到遠處,跟江月白的傀儡分身拉開安全距離。
「你得到的是什麼功法?」江月白看著裡麵的星愁,傳音問陸南枝。
「看不懂。」
江月白怔了下,拉起陸南枝的手畫下功法名字的巫文,陸南枝點頭,表示就是這幾個字。
「看來大家都一樣,先進去。」
江月白把傀儡分身留在峽道入口處,謹防後麵冒出來什麼人,她此刻還不知道外麵的九龍禁製已經恢複如初,還在擔心禾山和紅塵兩人去而複返。
裡麵的空間雖大,但卻被禁製結界圍成鐵桶一塊,星愁再往裡退也是死路。
而且她看到江月白身邊的陸南枝,再想到城牆上那次短暫交手,便知道她除非拚命,否則不是這兩人對手。
「等等!我們現在都被困在這裡,沒必要再爭個你死我活,之前也是你說的,各憑本事,生死由命。」
江月白分出一道神念查看深淵上的黑棺,看著星愁道,「現在我們強你弱,想要活命,就得體現出你的價值!」
星愁拳頭緊握,麵具下的臉陰晴不定,快速思索對策。
最終,她開口道,「我是章尾山最後的遺民,那黑棺中,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是我們章尾山的巫祖,她的傳承隻有我能學會,剛才那道神念的聲音你應該也聽到了。」
「隻有學會這套功法,才能打通離開的路,我是唯一能帶你們離開的人,殺了我,你們就隻能跟這裡的白骨一樣,被困到死。」
星愁引著江月白的目光落在深淵邊緣那三具盤坐的白骨。
「那三個都是元嬰期的修士,能打開上麵的九龍禁製來到這裡,絕非等閒之輩,他們三個都被困死在這裡,你覺得就憑你們兩個金丹後期,活著離開的機會有多大?」
江月白和陸南枝眼神交流,陸南枝瞳仁微動,表示不信。
江月白也是一樣,若是她身上沒有那口黑鼎,看到這三具屍骨,再聽星愁的話,肯定會信個八成。
但是黑鼎表明一件事,那就是曾經有人帶著黑鼎活著離開此處,甭管是怎麼離開的,定然有一條出路。
星愁見兩人無動於衷有些著急,當即抬手道,「我可以發心魔血誓,絕不騙你們。」
聞言,陸南枝冷聲道,「我亦是魔修,魔修何來心魔?」
星愁瞳孔震動,咬牙道,「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活不了,定要拖你們墊背!」
江月白扯開一抹無害笑容,「彆呀,其實咱倆之前合作的挺愉快的,雖然你騙我到骨龍那裡,又在城牆上坑害我們,但是我一點也不會記仇,真的!」
星愁眉頭緊鎖,不知道江月白在說什麼鬼話。
「咱們現在是一個甕裡的鱉,確實沒必要互相殘殺,不如這樣,你把那三具白骨身上的東西全交出來,彆跟我耍花樣,被我發現你私藏什麼,我立刻殺你。」
「然後以此為界,我們互不侵擾,但是呢,我若是問你什麼,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回答,不然我哪天暴脾氣上來跟
你算帳,我保證你會走得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