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湘掌門一開始,還不太能夠明白什麼叫把她的合歡宗種了一地。
直到等她禦劍而下,看到弟子住所的山頭大殿前,所有的花壇都空空空如也時,眉頭猛的一跳。
等等,她的金靈花呢?
那被她們合歡中引以為傲的響鈴金色花海,撐門麵用的金貴花朵哪去了?
這花這麼難種,她可是花了好多年、費了大價錢才種出來的啊!
“掌門,就是她!她把我們合歡宗的花壇全都種了!”
聽到這裡,瞿湘肉痛的當場捂住心口。
看著這個不知所謂的黃毛丫頭還在哼哧哼哧種地,瞿湘立馬一揮手解開花璐的媚術,隨後就將人五花大綁了起來,對著花璐怒目而視:
“你是何人怎麼進入我合歡宗的?竟敢如此大膽!
你拿什麼賠我的金鈴花!”
又被捆成了粽子的花璐被這元嬰期的威壓一吼,頓時軟趴趴的仰麵躺在地上,才迷迷糊糊中恍然回神。
她看著眼前還在衝她憤怒咆哮的掌門,還有一旁皆是對她怒目而瞪的弟子們,脖子一縮,小聲說道:
“那個,腎寶小藍瓶免費送你們,算賠償行嗎?”
最近這個神秘的腎寶小藍瓶,也算是小有名氣,好些合歡宗的弟子們都有聽過,頓時皆是一陣心動。
唯獨沒聽過這是什麼東西的瞿湘掌門,一想到自己多年心血的花田被毀,指著花璐的手都氣抖了:
“把她給我關起來!
本掌門要親自刑訊審問,究竟是哪裡來的奸細竟敢在我合歡中大肆破壞!”
“掌門且慢,且慢啊!”
這時,在後麵慢一步飛下來的李長老,看到花璐的人後,先是對她的傑作目瞪口呆了一陣,然後便立刻開口:
“那個,咳咳,誤會!都是誤會,其實這位是我的座下弟子。”
“長老,你的座下弟子?就這麼一個凡人?”
看著掌門皺眉,李長老趕緊補充:
“雖然這丫頭是個廢靈根,但因為她,嗯,種的一手好地,所以我就留下她給種種藥田,因此也隨身帶在身邊。
沒想到這弟子頑劣進了合歡宗後,竟讓她差點砸了,不對,種滿了合歡宗的殿門,真是對不住了啊。
你還不趕緊給掌門賠禮道歉?”
這麼一說,眾人就恍然悟了。
怪不得,中了他們合歡宗媚術之後,不思合歡宗遍地的美男,居然隻想著種地,可見李長老還真沒說假話。
“哦,對對對。我花——”
花璐頓了頓,立刻一個仰臥起身,臉上十分真摯誠懇的露出了甜軟的笑容來:
“我花甲粉因為太愛種田,被施了媚術之後實在忍不住,沒想到竟然把掌門的殿前給種滿了,實在是對不住。”
不知為何,花璐此時總有一種自己還會在繼續坑合歡宗的預感。於是眼疾腦快,立刻給自己起了個馬甲號。
等這邊放她走了她就要回元州城發展種植園,呆不了幾天當然還是馬甲號用的方便。
反正行走修真界又不用身份證,不管是賠錢還是坑人,總之都是花甲粉乾的,和她花璐無關!
眼前這凡人小姑娘道歉道的一臉誠懇,瞿湘雖然十分肉痛,但畢竟也要給新來的貴客長老麵子,便忍住了想要翻賬本算賬的心。
她深深吸了口氣,麵上裝作十分大方的說道:
“哦,既是長老弟子,再加上也是我這女兒用媚術在先,這事就算了。
花甲粉是吧,你便隨長老去吧。”
“謝謝掌門,那我今後就可以在您合歡宗種田了?”
現在一聽到種田兩個字,瞿湘左右眼皮子都是一陣猛跳。
忍住,她們合歡宗是個要麵子的門派!不能和個凡人丫頭計較。
瞿湘深吸了一口氣,繃住臉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來說道:
“嗯,李長老的山中之地,你想種什麼都隨你。”
沒關係沒關係,不就是種個地而已,難道還能把她的合歡宗種翻了不成?
…
“你現在就是我洞府的弟子了,正好也可以幫我種種藥材。
等到一年後,嗯,也可能半年吧,到時候就隨我下山。”
等花璐來到了新山頭前,聽到李長老這樣說,便忍不住好奇問道:
“可是長老你為什麼要收我做弟子?你不是知道我是個廢靈根嗎?”
這個套路騙長老,前不久還是醫宗的,現在就加入了合歡宗?
該不會是之前的套路被人發現於是換個地點繼續騙?
想到這裡,花璐瞬間警惕地捂住自己的靈石袋:
“我沒錢!特彆窮!還欠債!”
“切,早就知道了。”
上次這丫頭沒被他騙到他就明白了,這一定是個和他一樣窮的叮當響的窮鬼。
李長老往旁邊的躺椅上一躺,毫無欲望的說道:
“天地良心,我是真的難得見到像你這樣的好苗子,天縱之才啊,所以打算收你為徒。”
“嗬嗬噠”
這是打算連環騙了?
難得對他人的錢袋子沒什麼欲望,沒想到居然還沒人不信,李長老頓時被花璐這眼神激的坐起身來,一瞪眼說道:
“花甲粉你還真彆不信,你雖然靈根是廢的,但是靈識那是千年難遇,萬裡挑一,不對,十萬裡也見不到一個!”
李長老很快把那天花璐走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的花璐有些半信半疑:
“黑金之氣,隻有幾千年前的道祖有過?道祖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