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會表白。”張火火繼續演示,這會兒喇叭裡邊響起當初林闕在大廈外告白的聲音,“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林闕咬牙,滿場去找揚倪的影子,能有這段錄音存活下來的,不用腦袋想,都能猜到是揚倪背叛了他。
揚倪湊過來,悄聲解釋:“我還真幫了你闕哥,他們,張火火要拿真拖拉機給你過來打頭陣,說是闕哥的貧窮人設不能倒,我說了半天才勸住,時代在進步,他們非不聽。”
張火火嘿嘿一笑:“我們這不是想給嫂子和闕哥你一個驚喜嘛。”
“走走走,這賬明天再跟你算。”林闕把顏池放上車頭,正要開車走,顏池喊住他,“小灰還在屋裡邊,你進去拿一下。”
先前小灰因為要到醫院裡邊做些檢查,一直都是顏格給他代養著,再後頭,因為家中資金鏈斷裂,顏格回過一趟家,把小灰留在了家中,一直沒去拿。
如今這一看,更胖,裝在籠子裡邊四腳朝天地睡懶覺,脖子上綁了隻大紅結,襯著這結婚的氣氛更為喜慶。
“胖死了。”林闕嫌棄,“回家給它少吃點。”
他說回家,家這個詞聽了,挺有新鮮感,不是回哪兒去,而是回他們共同的家。
一行車,浩浩湯湯地轉彎,原路返回酒店,中間張火火跑過來,不知道按了哪邊的按鈕,車頭喇叭一直在放林闕那句經典的告白詞:“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3d全循環,放了整整一路,比那什麼收破爛的錄音,更是能開疆破土、引人注目,至少這一路開過去,大家都知道,得了,有人結婚了。
這狗日的朋友,林闕他特麼想揍死張火火,他聽著自個兒的錄音,怎麼就渾身難受,沒辦法好好開車,再去看一旁顏池,沒什麼太多的表情,始終穩著,無動於衷。
不過,今兒一身正裝的顏池,還真是好看,麵目白,陽光下白得似是能反光,一瞬間亮了林闕的眼。
雞飛狗跳的接親流程,總算是徹底結束,晚宴設在永安市最高規格的國際酒店,包了全場,賓客絡繹不絕,林澤海從裡邊出來,一一給小兩口引見。
林闕和顏池依次給人敬了酒,顏池因著隱秘的身體情況,這酒最後都進了林闕的肚,中途有幾個熟人過來打招呼,林闕本來有些醉,見到崔如浩那張臉,強行給自己清醒了過來,摟住顏池的腰,往自己身側帶,占有欲明顯,做給他看。
大喜日子,顏池隨他去了。
再然後便是柳則安,過來同顏池碰酒,賀喜的語氣平淡,說不上些喜怒哀樂,道一聲,新婚快樂。
顏池看著他這幅模樣,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噴湧而出,他同柳則安招手,跟他說:“頭上有臟東西。”
柳則安信任他,當即把腦袋低下,問:“哪兒呢,你幫我找找。”
顏池裝模作樣地找了會,趁他不備,拔了幾根頭發藏入手心,柳則安沒發現,甚至同他說了聲謝謝,整得顏池都有些愧疚,好似自己做了些難以忍受的虧心事。
之後他找到顏格,讓他拿著放好的兩份樣本,去做一個血緣鑒定,顏格並沒有多問些什麼,隻說好。
賓客散儘,新婚宴落下帷幕。
挺刺激,林闕今天第一次結婚,滿場跑,在他爸的幾個生意場朋友麵前露了麵,他喝得有些多,意識在崩潰的邊緣間遊走,再然後,被他那群朋友按在一桌前,喂著吃了好多菜,菜不知道是什麼,但好吃,林闕吃得多。
還是顏池把人找到,給救了出來,林闕步子踉踉蹌蹌,朝著他走,喊:“老婆。”
在外邊叫的這一聲,差點把顏池的魂魄給嚇了出來,挺不習慣,林闕以前大多叫他小池,日子再往前推,還叫他顏池,喂,等諸如此類的稱呼,叫老婆,還真是頭一份。
旁邊那幫朋友起哄,叫顏池也叫上一聲,顏池被他們吹得耳根紅,從根紅到麵,沒耐住,輕輕喊了一聲:“老公。”
“哇塞。”這屋氣氛就炸了,無異於是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真是禮成了,剛才放到台麵上叫,都沒那麼讓人激動。
他麼的,真的要死人了,這聲喊出來後,顏池覺得自個兒麵前的視線一片空白,大腦似是缺了氧,顏池甚至覺得自己站不住,恨不得是底下邊生了條裂縫,能讓它當場鑽進去。
怎麼就這麼丟人,要死人了,要死了,感覺是比他懷孕還要更丟人些,完全沒有辦法忍受。
人漸漸散去,顏池起身,喊醒林闕,也要跟著離開,隻是他這要走時,無意間往桌上瞥了一眼,皺眉,覺得有些許不對勁,把服務員喊來,問他們這是什麼。
來的服務員是個女孩子,眼下見了,麵上惱得一片紅,純粹是羞的,還要穩住情緒,一一給顏池介紹:“這是紅燒牛鞭,這是爆炒牛鞭,這是清蒸牛鞭,這是......”
顏池:“我知道了,謝謝你。”
服務員方才一直看著這一桌,悄悄給顏池說:“您丈夫,剛才吃了其中的大半。”
顏池的頭就疼了,一方麵是因為這丈夫兩字,讓他聽來覺得有些許不習慣,另一方麵,還因為林闕吃了大部分的紅燒牛鞭、爆炒牛鞭、清蒸牛鞭,和許許多多的牛鞭。
這他麼不是要林闕的命,是要他的命啊!總之,是要讓他倆不安生。
顏池問人要了些醒酒藥,給林闕服下,過了片刻,林闕清醒了些,跟著顏池上車回家,林澤海跟一幫朋友出去聚會慶祝,說是不回來。
甚至說,今晚暫時散了屋裡邊的保姆和管家,裡邊**空間大,悉數留給了小兩口,暗中希望他們真能顛龍倒鳳,畢竟,**一刻值千金,都是過來人,懂。
回去後,這屋中空空蕩蕩,還真沒人。
林闕揉弄脹痛的太陽穴,聲音啞,說話間,張口便是一股熱氣,胡亂扯開身上的領結,解散襯衣紐扣,同顏池說:“怎麼突然這麼熱,老婆,你熱嗎?”
顏池心虛:“酒喝多了吧。”
他那吃了牛鞭的症狀有些起來,自個兒不清楚,無意識地從後邊抱住顏池,微*,力道大,顏池廢了好些力氣,才能逃離那間充斥著灼熱氣氛的壓抑房間,沒讓林闕胡來什麼。
真要死人了,誰這麼缺德,給他吃那玩意,這種血氣方剛正值壯年的男人,即便不吃牛鞭,單說飲了些酒,都會招架不住。
顏池嘴上罵了句林闕,往車庫走去,想暫時去他那小老婆前避避風頭,沒成想,後麵腳步聲落了地,進了耳朵,逐漸迫近,顏池回頭看,林闕他麼,跟在後頭。
真要死人了,顏池現在這叫,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