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處是家(2 / 2)

儒勒·凡爾納低聲:“對不起,為了島上居民的安全,我不想留下意外的因素。”

阿蒂爾·蘭波拆台:“可是你把我留下了。”

儒勒·凡爾納:“你的說話方式很容易讓人生氣,來曆也看上去非常奇怪。”

阿蒂爾·蘭波反問:“你不覺得你更奇怪嗎?”

儒勒·凡爾納爭辯不贏。

如果他是管理人員,立場和行為顯然不太一致。

把阿蒂爾·蘭波堵在廁所後,儒勒·凡爾納頂著對方看/變/態的詭異目光,硬著頭皮說下去。

“你認識保羅·魏爾倫嗎?”

哦豁?

阿蒂爾·蘭波來了興趣,原來是查出自己的身份了。

“我認識呀。”阿蒂爾·蘭波自賣自誇,“他金發藍眸,身材修長,敢於為了自由而奮不顧身,在其他人看來是足以統一全球審美的大帥哥!”

儒勒·凡爾納看著眼前的金發男人,眼角抽了抽。

這是在自戀吧?

前提是兩人真容一致,身材一致,沒有其他偽裝,不然充其量就是冒充暗殺王。

達成目的後,儒勒·凡爾納坦白道:“你不妨礙島上之人的生活,我便不會揭發你,我阻攔你,並非惡意,隻是想確定你認不認識他而已——”

認識保羅·魏爾倫。

說明知道暗殺王的危險性,也知道容貌的意義,一切行為,自行承擔後果,無需外人提醒。

“明天,祝你一帆風順。”

儒勒·凡爾納對得起酒友後,往外走去。

阿蒂爾·蘭波一臉不解,心裡撓癢癢,追上去問道:“學什麼謎語人,有話直說!”

儒勒·凡爾納說道:“你懂我的意思。”

阿蒂爾·蘭波承認自己的智商:“不懂!”

儒勒·凡爾納疑惑地看向他,裝傻?還是新一輪試探?明天就要離島了,何必說違心之言。

阿蒂爾·蘭波拉住他,忘記不愉快的問話,勾肩搭背地試圖成為好哥們:“快說!我覺得你話裡有話,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明天就不走了!”

儒勒·凡爾納心裡一揪,很擔心對方賴著不走。

一島容不下二主。

何況,這個人一看就是人來瘋的類型。

儒勒·凡爾納問道:“蘭波先生,你是不是有兄弟?”

阿蒂爾·蘭波眼睛不眨一下:“以前有。”

十九世紀末的時候,蘭波家裡一家五口,他排行老二,上麵有個大哥,下麵有兩個妹妹。

文野世界裡的保羅·魏爾倫是法國反政府組織創造出來的人造人,曾經代號“黑之十二號”。“黑之十二號”的上麵,沒準有“黑之十一號”、“黑之十號”之類的實驗品,他怎麼回答都不會出錯。

儒勒·凡爾納輕輕一震,掙脫阿蒂爾·蘭波的手臂。

“這就沒有錯了,你的兄弟是個大麻煩,如果你不想被卷入對方的麻煩,最好找到比人/皮/麵具更好的偽裝道具,降低外表的相似程度。”

儒勒·凡爾納看了看發懵的阿蒂爾·蘭波。

“我言儘於此……”

【喜歡大海的人,就該一起喝酒!】

為了這句話,儒勒·凡爾納違背了低調,再次約見了對方,讓對方明白自己背後的危機。

——你和保羅·魏爾倫撞臉了!

——小心敵人!

外麵,在儒勒·凡爾納被阿蒂爾·蘭波逮住問問題的時候,蘭堂還在喝酒,與他喝酒的對象是另一個“儒勒·凡爾納”,對方的從頭到尾臉色就沒有醉過。

與其說是像一個千杯不醉的人,不如說是——某種不怕酒水的異能力。

蘭堂看了“儒勒·凡爾納”一眼,眼神平淡,他對外人的事情不喜歡追根究底。

他起身,要去酒吧的廁所裡找人。

“儒勒·凡爾納”說道:“你不喝了嗎?”

蘭堂慢吞吞地說道:“我喝多了,也想去廁所。”

“儒勒·凡爾納”阻攔道:“萬一你逃走了怎麼辦,兩個人可不能同時上廁所。”

蘭堂幽幽地轉過身:“是嗎?”

他的手垂下,憂鬱的綠眸泛起了無機質的金芒。

“讓開,或者消失。”

……

蘭堂在走廊處找到了的阿蒂爾·蘭波。

金發男人神遊天外,看不出氣色的好壞,注意力不知道被什麼事情給拉走了。

“搭檔。”

蘭堂牽住了對方的手腕。

“不喝了嗎?”

阿蒂爾·蘭波無意識地說道,忘記了複雜的環境。

拋開一切,儘情喝酒,不去談論俗世,原本是阿蒂爾·蘭波追求的享樂境界。

蘭堂溫柔地說道:“我們回去吧。”

阿蒂爾·蘭波站在原地,腳下好像釘了釘子。

蘭堂拉了拉搭檔,第一次沒有拉動,第二次用了點力氣,握緊手腕,把人拽向了自己的身邊。

“不要臉上跟迷路了一樣。”

“……”

“我在這裡,我認得路,總是會帶著你回家的。”

“家?”

“我住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

那裡,真的是我的家嗎?

阿蒂爾·蘭波在儒勒·凡爾納的提醒下,意識到了以自己的層次接觸不到的圈子裡,出了什麼岔子。

我和一個人長得很像,猶如兄弟……

對方……是誰?

儒勒·凡爾納沒有明說,給他留下了種種懸念。

一想到背後的事情,阿蒂爾·蘭波的身體顫抖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蘭堂把阿蒂爾·蘭波拉出酒吧後,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不理會男人的拒絕,固執地套在對方的脖子上,把夏天當成冬天對待:“怎麼回事,你也怕冷嗎?這樣……不冷了吧。”

阿蒂爾·蘭波躲開他的目光,垂著腦袋,脖子上掛著纏繞一圈的格子狀圍巾,熱意從脖子處一直蔓延到了麵具下的臉頰,耳根也紅潤了起來。

這樣的阿蒂爾·蘭波,意外的有一些可憐兮兮。

“蘭堂,我們今晚就回家吧。”

……

其實,我早就沒有家了,在我追求自由旅行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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