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離彆之夜寶貝,你是一個在跳舞的人。...(1 / 2)

第四十四章

月色懸,皎白如一輪玉盤。

海上刮起了強陣風,船上的大多數入眠,感受到輕微地搖晃感,隻剩下守夜的德國和一些日夜顛倒的水手走來走。

阿蒂爾·蘭波淺眠了半夜,有意識地保持一種隨醒來的狀態。他知道自己睡在魔鬼的懷抱後,沒有露出異常,以即興發揮的超演技與同為“非類”的歌德認了親。

啊呸!

誰跟魔鬼同胞?!

阿蒂爾·蘭波不信息大爆炸出生的,接受過最傳統的宗教教育。他的全名“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其中“讓”他的教名,證明他一出生便接收過洗禮。

他身處於那樣的,雖然不信仰上帝,癲狂的稱“上帝已死”,那隻一種他的反抗,他絕不可與魔鬼為伍。

任何一個有理智、有自我、有健全的都不會靠近魔鬼,魔鬼類之敵。

【我不魔龍,你認錯了。】

【即使魏爾倫——他敢跟你認親,我和他斷絕關係,當作沒有這個平行空的同位體,因為我不我的母親會為孩子蒙羞。】

在黑發男徹夜擁抱的懷裡,阿蒂爾·蘭波悠悠轉醒,睜開一道冷然的眸光。

沒有開玩笑。

現在一個很好的機會。

阿蒂爾·蘭波緊貼著歌德的身軀,肌膚相觸,若使用重力異,頃刻間之間,他爆發的力量可以一舉摧毀方的身軀。即使他不知道魔鬼有哪些特殊力,失了皮囊,必無法借用“歌德”的身份占居位。

阿蒂爾·蘭波了很多事情,哪些少年不會考慮的問題,被他考慮了一個周全。

……

魔鬼的體溫竟然也溫暖的。

不久,魔鬼帶著他海上玩,千依百順,令他大開眼界。放在過,母親他不會如此放縱,朋友他不會如此大方,任的男友不會為了獲取他的開心,便放下身段,寵溺地注視著自己,任由他發瘋。

這個黑發男似長輩慈愛,似情柔情。

詩的感性維起伏,阿蒂爾·蘭波一瞬間有些茫然,這樣輕易決定一個“生死”的法,不太殘酷了,失了同理心?

阿蒂爾·蘭波不止一次仗著沒有被控製,伸手觸碰黑發男的要害,方總會說——

“彆調皮。”

這兒戲嗎?

阿蒂爾·蘭波每一次勾住黑發男的脖子,或者撫摸後心口,皆懷著惡意的。

他雀躍方的無知,自信隨翻臉。

麼魔鬼啊。

好笨,太過相信自己了。

如果他比魔鬼厲害,比魔鬼還撒謊,他為麼要傷害一個笨蛋的魔鬼?為的那些常年被魔鬼蠱惑的德國?

聽說德國的席勒很崇拜歌德,說明魔鬼先生這些年偽裝得很到位,受尊敬,假如魔鬼先生為了私欲而造成國家大亂,肯定會有天定的英雄出現,攜大勢打敗魔鬼吧。

阿蒂爾·蘭波側了側臉,貼耳聽到的魔鬼先生睡眠中的心跳,生命的鼓動,總會阿蒂爾·蘭波帶來奇異的滋味。

魔鬼先生好像要醒來了呢?

“保羅?”

音渾厚的德國男在柔詢問懷裡的阿蒂爾·蘭波,令記起了《古蘭經》的內容。

【願我的仁慈勝過我的怒火,我願寬恕,而不懲罰。】

阿蒂爾·蘭波喟歎:我的父母,希望我成為這樣愚蠢、做儘好事的信徒嗎?

【你們偉大的真主沒有予我啟示。】

【驅逐魔鬼靠你們了。】

阿蒂爾·蘭波吐了吐舌頭,搭在黑發男肩膀上遲遲不定的手一動,環抱住方的脖子。

他半坐起來,薄被從他身上滑落,受到“控製”的法國美親了歌德的臉頰,用純粹到一覽無餘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我睡不著,聽見外麵起了風,出看一看。”

歌德問道:“要我陪你嗎?”

阿蒂爾·蘭波低笑,如同羽毛搔過黑發男的心尖,“不用,歌德先生等我回來。”

歌德感受到方的手臂收回,光滑的肌膚在脖頸處留下餘溫,美妙的身體下了床,在窸窣的黑暗之中穿上衣服。

方沒有披上自己特意準備的白西裝,身影融入於夜色,簡單地出門了。

“風?”

歌德呢喃,不明白那有麼吸引力。

他一個作息良好的魔鬼,到了間點會休息,保障自己作為類的健康。

突然,他聽著外麵的風,象晝夜之間變化巨大的大海,好像又明白了暗殺王要看外麵的世界——那無拘無束的大海。

歌德陷入半醒半睡的慵懶,視線掃過房間的窗邊的某一個角落,眼簾垂落下來,等著暗殺王回來。他不需要看風,隻需要做抓住風的,這風暴也好,大海也好,都自己的。

在房間靠近窗戶的地方,有一道普通、乃至於異力者都看不到的“黑影”。

這道煙霧狀的“黑影”伴隨歌德出現。

尼采、席勒等德國超越者僅知曉“黑影”歌德的異力,形態詭異,聽從歌德的命令行事,名為——“浮士德”。

“浮士德”安靜地看著夜晚的一切,包括阿蒂爾·蘭波包藏禍心的舉動。“浮士德”沒有打算提醒歌德,冷眼旁觀兩的相處。

等到阿蒂爾·蘭波放棄動手,“浮士德”空洞虛無的麵龐好像多出了一絲遺憾。

【又失了一次殺死魔鬼的機會。】

每一個有力魔鬼動手的,往往在與魔鬼接觸之中放棄敵意。有席勒這樣受到魔鬼幫助的,認為歌德戰爭帶來的壓力過大,糾結如何治療格分裂的心理問題。

魔鬼不打算害德國,一直在幫助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