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萊爾師會傷心的，保羅，你總他留一點好酒，他說下次見你一麵。”
“不見，讓他離我遠一點！”
保羅·魏爾倫最討厭的人是“牧神”，其次就是夏爾·波德萊爾，連當初被誤會的蘭堂都排後麵！
因為夏爾·波德萊爾，就是安排他和蘭堂成為搭檔的罪魁禍首，這人工作上心思深沉，擅洗腦，早期就是諜報工作上線的負責人，私底下嗜酒如命，揮金如土，更是危險的精神係超越者。
掛斷蘭堂的電，保羅·魏爾倫得到魅影的報，打算過幾天再去警告魅影。
“弟弟，我們來吃早餐吧。”
保羅·魏爾倫幻的幸福家庭已經成為現實。
一天沒見魅影，阿蒂爾·蘭波發現魅影有所不同，氣質好像冷冽了一些，作風強硬了起來。
魅影放棄易容，戴上了久違的銀質麵具。
他陰暗，孤僻，身影單薄，猶如黑暗裡的幽靈，卻沒有像幽靈一樣遠離人類。魅影童年陰影下自卑容貌，又自傲至極，永遠渴望著外界的陽光和人類的溫暖，無形地吸引著征服他的人。
“蘭波……”
“今天跟我約會的魅影很不一般啊！”
阿蒂爾·蘭波的目光閃亮，頭一次看到巴黎歌劇院時期打扮的魅影，回憶起了對方的身份。
——《歌劇魅影》！
——裡麵愛而不得的反派人物！
他美國百彙的歌劇院，看過這部音樂劇，當時就覺得魅影是一很特殊的角色。
阿蒂爾·蘭波沒有矜持，直接撲過去，抱住了瑟縮起來很可愛的魅影。魅影前麵幾天被嚇到過，現已經鎮定自如，接住了這男人熱的懷抱。
魅影總是為感到灼燙，心裡流出暖流。
“蘭波，我有重的對你說。”
“約會結束再說可嗎？”
阿蒂爾·蘭波的那雙藍眸令魅影無法拒絕，魅影答應下來，忽然注到對方沒有編發。
“你今天披著頭發。”
“我讓魅影也看看不一樣的我。”
阿蒂爾·蘭波沒有編發，沒有戴黑帽子，缺少了魅影初見對方時候的精致感。
阿蒂爾·蘭波牽起魅影的手，不去容貌的前提下，他們兩人的手都外的很好看，魅影的手指略帶僵硬，卻與他十指緊扣起來。
“魅影，我聽你唱歌，路邊哼幾句也好。”
“……嗯。”
魅影不自覺地哼唱了一首歌，等歌聲到了尾音，阿蒂爾·蘭波已經了對方的異能力。
魅影沒有用異能力做任何壞事，沉默的步行。
阿蒂爾·蘭波快樂地說道：“魅影，你有沒有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部歌劇，而我是破壞歌劇的套路，不乎你的容貌，把你拯救出來的人？”
魅影到被容貌折磨的一生，越發內疚地點頭。
阿蒂爾·蘭波問道：“你喜歡我的吻嗎？”
魅影也點頭了。
阿蒂爾·蘭波繼續：“你喜歡我的牽手嗎？”
魅影去看他們牽著的手，履行約定，等約會結束後再提今天說的事，舍不得鬆開手。
阿蒂爾·蘭波狡猾起來：“你喜歡我的人嗎？”
魅影鼻子一酸，沙啞地說道：“我沒有見過第不怕我的人，我……喜歡這樣的你。”
阿蒂爾·蘭波去魅影擦拭眼角。
“你為什麼哭呢？”
“……”
魅影反射性去摸，卻發現自己被詐了，並沒有流淚，他外麵的時候不會如此脆弱。
阿蒂爾·蘭波拉著他往前走，“你的心哭。”
魅影的心臟緊縮，喊道：“蘭波，你既然知道我今天說什麼，為什麼阻止我！”
阿蒂爾·蘭波說道：“我為什麼知道？”
阿蒂爾·蘭波猛地回頭去看不肯再走下去的人，平時萬裡無雲的藍眸一瞬間猶如暴風雨的前夕。
“魅影！”
“身體和靈魂，你選擇我的靈魂。”
“跟我走下去就會開心，你為什麼不肯走？”
金發男人質問自己的約會對象。
——你為何停下？！
魅影閉了閉眼，甩開了阿蒂爾·蘭波的手，不肯為了眼前的溫暖當一自欺欺人的凡人。
他是魅影，堂堂正正返回法國的魅影！
“你弄錯了，蘭波。”魅影字字清晰，悲哀地承認道，“我追求的不是他人的靈魂。”
阿蒂爾·蘭波呆立，看到對方否認自己的判斷。
“天使。”魅影的聲音如同吟唱，“我追求我的天使。‘他’應該是美麗的，純潔的，高貴的，待天上，享受人類的讚美與祝福。”
阿蒂爾·蘭波的內心豁然被撕開一道傷口。
昔日的戀人放棄他，寧願和不愛的瑪蒂爾達一起，隻因為瑪蒂爾達是世人眼的好妻子。
像百合花一樣綻放。
有錢，純潔，美麗，忠貞，這都是男人的！
“魅影，那些都是假的！”阿蒂爾·蘭波吼道，“沒有人天生就擁有一切，那些人就是精致的瓷器，苦難和災害下就會粉碎得一塌糊塗！”
魅影到超越者，搖了搖頭，不，那些人不脆弱，也不會輕易倒下，美麗而強大。
魅影說道：“蘭波，你無法征服我。”
阿蒂爾·蘭波覺得魅影不可理喻：“為什麼？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哪裡不好了？”
魅影執拗地說下去：“你對自由的極端追求，超過了我的理解，你是一和我相似的瘋子，你不乎金錢和物質條件，可睡大街上，睡任何地方，我卻是需用錢的歌劇家。”
“我們仍然是不一樣的。”
“我無法忘記我的初衷——我來到美國，前往世界各地，尋找的是彌補我遺憾的那人。”
魅影沒有說具體的求，但那人必然是美麗的、才華橫溢的、懂得他的靈魂的人。
哪怕終其一生找不到。
哪怕夢始終是夢，不可能成為現實。
魅影固執偏激得瘋狂：“我不會妥協，我讓拒絕我的居伊·莫泊桑後悔——！！！”
阿蒂爾·蘭波弄懂了魅影的執念，茫然地說道：“你找的是能讓居伊·莫泊桑嫉妒的人？”
魅影被突然揭露底，倉皇地側過頭，“對不起，蘭波，我本來不說出這人的名字，我恨他，我無時無刻都恨他放棄了我。”
阿蒂爾·蘭波：“魅影，我無法超越你的恨嗎？”
阿蒂爾·蘭波努力讓自己笑起來，信誓旦旦：“如果莫泊桑看到我，也會嫉妒你的。”
“我一直有句說，不單單是分手，你大概是一追求靈魂的人，可是我告訴你——”魅影的眼神有著無法形容的掙紮和絕望，拒絕了蘭波，他承認了自己的可恥處。
“蘭波，沒有人能看到另一人的靈魂。”
“我辦不到。”
……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場追求音樂與天使的盛大歌劇。
我寧願悲劇也不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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