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1 / 2)

我成了億萬富婆 紫青悠 18057 字 3個月前

魏嘉銘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的父親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

他的語氣中竟多了幾分淩厲。

竟然還拿她父親來壓她了?白雪對於他這暗諷的話根本不屑一顧, “我父親在你們這些名門望族口中不是一直被稱為沒有教養的暴發戶嗎?既然是沒有教養的暴發戶又教導得出什麼好女兒呢?魏先生大可以將我當成是沒有教養的道德敗壞之人好了。”

魏嘉銘沒有再說話, 不過白雪卻感覺他的呼吸聲似乎比之前粗重了一些。

白雪按下窗戶,外麵新鮮的空氣灌進來, 車廂裡果然輕鬆了不少。

在這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了, 一直到車子在白家大門外停下。

白雪下了車魏嘉銘也跟著一起下了車, 白雪一臉疑惑向他看去, 便見魏嘉銘笑道:“我進去跟嶽父嶽母打聲招呼。”

不再如剛剛那般淩厲深沉,他又恢複了他的彬彬有禮, 似乎剛剛兩人在車上那略顯劍拔弩張的氛圍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白雪便也不想計較那麼多,畢竟在禮貌方麵, 魏嘉銘一向做得很周到的,所以也沒管他。

白雪父母和嚴飛白都在,三人看到白雪和魏嘉銘一起回來都有些詫異,畢竟三人都知道白雪和魏嘉銘的關係, 兩人同時出現的幾率很少。

“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柳茹雲走上前來問道,她麵上含笑,看得出來,兩人一起回來她很高興。

白雪道:“在景城的病房裡遇見了,魏……”白雪本來是想叫“魏先生”的, 但是她怕他們聽著覺得奇怪,她便改口道:“嘉銘正好有空就送我回來了。”

想來連景城救她受傷的事情嚴飛白已經告訴過他們了,所以說到連景城, 柳茹雲便問了一下他的情況, 白雪告訴他沒有大礙了她才放下心來。

白慶東這時也道:“既然來了, 嘉銘等下就留在這裡吃飯吧,也陪我喝喝酒。”

魏嘉銘想都沒想,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好。”

魏嘉銘的回答讓白雪有些疑惑,他可是很少留在她家的,莫非是有公事和他父親商量?

嚴飛白起身說道:“今天做飯的阿姨有事回去了,義父也不用叫酒店的廚師過來了,就由我給大家炒幾個菜如何?”

白慶東說道:“也行。”怕魏嘉銘不放心,他又解釋了一句:“飛白做飯做得挺好的。”

魏嘉銘表示不介意,並非常禮貌的說道:“倒是麻煩飛白了。”

嚴飛白去廚房之前,衝白雪說道:“你要不要來給我打下手?”

白雪也怕他一個人忙不過來,便道:“行。”

柳茹雲見狀,頓時一臉欣慰說道:“我們兩個老的可是好久沒吃過你們兄妹倆做的飯了,今天可真是要一飽口福了。”

嚴飛白是孤兒,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獨立,做飯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他剛到白家的時候,教了白雪很多做飯技巧,兩人也經常給父母做飯,隻是後來關係不好了,就很少一起做飯了。

在廚房中,白雪也隻能打打下手,嚴飛白洗菜的時候,袖子一直挽到了手肘上麵,白雪無意中看到他的手臂處有一條疤痕露出來,她便疑惑道:“你這個疤是怎麼弄的?”

嚴飛白瞟了一眼,一臉不以為意道:“之前不小心弄到的。”

他說完,蹲下身,打開腳邊的櫥櫃翻找土豆,他在家裡的時候穿得很休閒,上身穿了一件寬鬆的衛衣,衛衣領口很寬,他埋首去找的時候,脖子和後背有一小片地方露出來,白雪無意間透過領口的縫隙看到他後背上竟然歪歪扭扭布滿了疤痕,像是被人用鞭子抽過的。

如果隻是一條,想來真是不小心弄到的,可是身上留了這麼多疤痕,可不單單是不小心這麼簡單了。

白雪正在愣神間,隻聽得嚴飛白說了一句:“嘉銘怎麼過來了?”

白雪回過神來,順著嚴飛白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魏嘉銘站在廚房門口,他雙手插兜,笑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嚴飛白道:“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廚房油煙重,你還是去客廳陪我義父聊天吧。”嚴飛白說完站起身衝白雪說了一句:“這邊沒有土豆了,我去閣樓上找找看。”

嚴飛白說完就出去了,魏嘉銘站在門口卻還沒走,白雪便問道:“你還有事嗎?”

魏嘉銘臉上依然帶著親和的笑容,“你和你義兄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他語氣很輕,似乎隻是在單純的聊天。不過白雪卻覺得他有點奇怪,她和他義兄關係好不好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乾嘛多嘴一問?

白雪說道:“他是我的義兄,我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

魏嘉銘也沒有再多問,隻道:“既然不用我幫忙我就不在這裡妨礙你了。”說完他便離開了。

雖然她和嚴飛白做的飯菜比不上酒店的,不過下酒也還行。

晚飯的時候魏嘉銘陪白慶東喝了一杯白酒,其實他是不喝白酒的,大概是怕掃興,還是勉強喝了一杯。

吃完飯,柳茹雲衝魏嘉銘道:“這麼晚了,你又喝了酒,要不今天就在這邊住吧?”

這話可將白雪給嚇了一跳,白慶東和柳茹雲可不知道她和魏嘉銘結婚這麼久還沒有同過房的事情,如果他在這邊留宿,必然就要和她睡一起。

不過她隨即又想,以魏嘉銘對她的態度,他是不會在這邊過夜的,果然,魏嘉銘非常委婉的拒絕了。

“我也想在這邊住的,隻是公司那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我還得回公司一趟。”

柳茹雲有些失望,“那你路上小心點。”

魏嘉銘點點頭,臨走前衝白雪說了一句:“過幾天我再來接你。”

他說得很自然,仿若他們的關係真的好到了需要他來接她的地步,不過白雪也清楚,這隻是在長輩麵前的客套而已,便也點點頭道:“嗯,知道了。”

昨天說好了要去看連景城的,所以第二天一早白雪就去了醫院,不想於婷媚也在那裡。連景城所住的是VIP病房,是單人的,病房很大,裡麵還專門設了家屬陪床和沙發,此刻於婷媚就坐在沙發上玩遊戲。

她看到白雪來似有些意外,麵上透著一種期待卻又有些忐忑,“白雪,你真的來了。”

白雪笑道:“昨天就說過要來看他的,當然得來。”

白雪走過去將買來的水果放下,連景城卻道:“來就來了還買什麼水果,這麼客氣。”說是這樣說,他卻是一點都不客氣,拿了個橘子就剝來吃。

白雪看了一眼於婷媚的手機頁麵,問道:“你還在玩這個遊戲嗎?”

於婷媚沒事的時候喜歡玩手遊。於婷媚點點頭,試探著說道:“要不要我帶你玩?我現在可是大神。”

白雪想都沒有想便欣然答應了,兩人便坐在沙發上一起玩遊戲,病床上的連景城一手枕在腦袋下,一手吃著橘子,側著身體看她倆,目光中隱隱透著笑意,似乎看到她們兩人這麼和諧讓他很欣慰。

玩了兩局之後病房中又進來幾個人,是連景墨,魏嘉銘還有蔣舫季。

魏嘉銘和蔣舫季是連景墨的好哥們兒,連景城出了事,他們過來探望也在情理之中。幾人打完了招呼,蔣舫季望著湊在一起打遊戲的白雪和於婷媚一臉詫異道:“你們兩之前不是絕交了嗎?什麼時候和好了?”

蔣舫季這個人平常有點白目,好多話也不考慮一下張口就來。之前白雪和於婷媚因為魏嘉銘絕交的事情被修敏兒特意渲染了一下,所以魏嘉銘周圍的人都知道。

這話一出,於婷媚有些尷尬,她低著頭都不敢看人了,白雪倒是挺坦然的,她摟著於婷媚道:“好朋友之間有矛盾也正常,矛盾解開了自然就和好了。”

蔣舫季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摸了摸鼻子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種話白雪也沒放在心上,見蔣舫季沒有再多問了,她便又打算和於婷媚繼續玩遊戲,隻是她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魏嘉銘正打量著她,隻是對上她看過來的目光他又若無其事偏開頭去和連景墨說話。

“咦,你們都來了?”

門口突然響起的聲音打破了這裡有些尷尬的氛圍,白雪轉頭看去,便見來人是修敏兒和馮思妍。

修敏兒和馮思妍走進來,送上自己帶的禮物,又詢問了一下連景城的情況,修敏兒目光轉向白雪和於婷媚,這才說道:“你們也在啊?”

白雪和於婷媚點點頭,兩人的態度都有點淡,修敏兒便笑道:“白雪,上次我不小心弄臟了你的畫稿真的很抱歉,你看你也將我的手砸破了,還差點縫針,我們就算兩清了,大家就不要再記恨對方了,以後還是和和氣氣的好不好?”

她態度很大方,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還隱隱有一種討好的意味,如果不知道實情的話,聽到她這話,便隻會覺得白雪太過小心眼,修敏兒不小心弄臟了她的畫,她便差點廢了她一隻手,不僅小心眼而且心思歹毒。

聽到她這話不知情的幾位便下意識看了一眼她的手,果然見上麵纏著紗布,蔣舫季憋不住話,頓時就詫異道:“弄臟了畫稿就砸破你的手?這……不至於吧?”

馮思妍立馬接話道:“怎麼不至於?醫生還說如果力道再重一點的話敏兒這手就廢了。本來之前因為我和白雪鬨了一點矛盾,敏兒是替我跟她道歉的,我前一天還陪她到處逛商場挑禮物,第二天敏兒更是親手煮了咖啡去賠禮道歉,不料敏兒隻是不小心弄臟了她的畫,她就下這麼狠的手。”

靠坐在病床上的連景城微蹙著眉心說道:“雪兒是個善良的人,她不會這麼心狠,除非真的觸到了她的底線。”

於婷媚也道:“我也覺得,雪兒不可能因為無心之失就下這麼重的手,除非彆人是有意為之。”

馮思妍目光冷冷在於婷媚臉上剜了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有意為之?你哪隻眼睛看到有意為之了。”她說完又衝眾人掃視了一圈說道:“你們不相信可以問嘉銘哥,他當時也在場。”

眾人便將目光向魏嘉銘看去,白雪心頭暗想,魏嘉銘也是在她們那一邊的,不一定就會站在中間立場說出實情,搞不好還會站在她們那邊倒打一耙。

魏嘉銘看了白雪一眼,笑道:“白雪報了設計師大賽,那畫稿是白雪用來參賽的,對她來說很重要。而且那幾天白雪一直在閉關弄畫稿,敏兒選擇在那個時候去道歉確實是過於打擾。”

不僅是馮思妍,連白雪也不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麵上帶著淺笑,語氣自然,似乎隻是在簡單陳述事實,不過這話不管怎麼聽都有一種維護白雪的意味。

白雪覺得很奇怪,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維護他的表妹和他的小青梅嗎?怎麼還為她說話?

大概是魏嘉銘的態度讓馮思妍心頭不爽,她說話的語氣中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怒氣,“就算那畫稿對白雪很重要,但敏兒是不小心的,她也不至於那麼殘忍砸破她的手吧。”

白雪搖了搖頭,說道:“是不是不小心的,這可就難說了。”

“你什麼意思?”馮思妍怒氣更重了,“如果敏兒真要故意去找你的茬,她用得著還精心挑選禮物去跟你賠禮嗎?”

白雪似笑非笑在馮思妍和修敏兒臉上掃了一眼,說道:“若真的有心跟我道歉,為什麼不等我忙完了再道歉,非得在我工作的時候,而且還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就直接闖進我的工作間,修小姐可真是好誠意啊,誠意到竟然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了。”

本來剛剛馮思妍為修敏兒說話的時候,修敏兒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低垂著腦袋,她什麼都沒有表示,可這樣沉默的態度越發給人一種受到委屈的無力感。隻是白雪這話一落,修敏兒猛地抬頭向白雪看去,一對上白雪那了然的審視的目光,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再加上周圍人也都將目光落到她身上,她麵色有些僵硬,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非常誠懇表示,“當時的確是我考慮不周,確實是我做法欠妥,我跟你道歉嘛。”

道歉道得這麼真誠,簡直說不出的大方得體,她以為這樣跟她道歉,尷尬的就是白雪嗎?白雪一點也沒有覺得尷尬,反而非常大方表示,“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修敏兒:“……”

修敏兒之所以假意道歉,本來就是想激白雪一下,你看你那麼咄咄逼人,我並沒有狡辯什麼還跟你道歉。可沒想到白雪竟然這麼厚臉皮接受得這麼坦然,這樣一來倒顯得她真是假借跟她賠禮故意找她的茬的。

修敏兒被堵得很不舒服,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這種情況不管說什麼好像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修敏兒便隻能稍稍壓下火氣,什麼都沒有說。

連景墨大概也不想場麵變得太難看,畢竟這裡是他弟弟的病房,便及時站出來換了話題衝眾人道:“剛剛我問過醫生,景城已經沒有大礙可以出院了,也謝謝各位百忙之中還過來我看我弟弟,等下大家就一起去我家吃頓飯如何?”

連景墨說完,連景城便急忙衝程雪道:“不許拒絕。”說完又對於婷媚道:“你也不許。”

白雪和於婷媚對望一眼,都一臉無奈表示,“行,都聽你的。”

魏嘉銘和蔣舫季是連景墨的好友,自然也會去,而修敏兒和馮思妍似乎也沒有太受影響,也表示要去。

所以,連景城辦完出院手續之後一行人就去了連家,連景城的父母還在外麵旅行沒有回來,他們一行年輕人沒有長輩在反而自在一點。

在連家吃過飯之後,白雪和於婷媚還有連景城便坐在一起玩命令牌。雖然這裡也沒幾個人,但是各自有各自的小團體,這三個人湊在一起玩牌,魏嘉銘連景墨蔣舫季三人坐在一起聊天,而修敏兒和馮思妍便坐在一起看電影。

馮思妍愛喝酒,此刻便端著一杯酒,一邊喝酒一邊看電影,隻是她看得也不是很認真,目光時不時向連景墨看去,連景墨和魏嘉銘等人聊著最新的球賽,眼睛卻時不時就要往對麵瞟上一眼,卻連餘光也未曾往馮思妍這邊停留過。

馮思妍望著坐在連景墨對麵的人,麵上便不由帶上了火氣,似乎杯中的酒也變成了讓她憎惡的東西,她惡狠狠的將它一飲而儘,一旁修敏兒見她喝得太急了,忙勸她少喝點,馮思妍卻像是沒聽到一般。

於婷媚的手氣好,每次都能抽到王牌,抽到王牌的人可以命令其他人做任何事情,第一次於婷媚讓連景城學貓叫。

連景城立馬就拒絕:“換一個。”

於婷媚道:“要玩遊戲就得遵守規則,就說你是不是玩不起?”

連景城:“……”

除了在白雪麵前,連景城在其他人眼中都是那種高冷狂拽小王子,要讓這樣的人學貓叫,實在有點違和。

連景城不甘心,問白雪:“你覺得呢?”

白雪道:“我覺得婷媚說得對。”

連景城便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兩個沒一個安好心。”

白雪和於婷媚相視一笑,用眼神催促他。

最終連景城沒辦法,輕咳了一聲,一臉不情願叫了一聲:“喵~”

這一聲貓叫把魏嘉銘幾人都驚動了,連景墨有點不敢相信他弟弟居然“喵”了一聲,他那個沉默寡言的弟弟竟然學起了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