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2 / 2)

我成了億萬富婆 紫青悠 15312 字 3個月前

橙子是白雪五歲的時候養的一隻小狗,在另一個世界裡,白雪父親破產,她家裡窮得連飯都快吃不起了,所以就把橙子送人了。橙子離開之後她傷心欲絕了很久,自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再也沒敢養寵物了,而且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也沒有多餘的愛心留給其他。

可是這個世界裡,白雪一直將橙子留在身邊,因為沒有生活的磨難,她的愛心和善良一直都在,後來橙子生了孩子,生了好幾隻小狗,卻隻有一隻存活下來,剩下的都被橙子自己給咬死了。

白雪那時候也不理解為什麼橙子要咬死自己的孩子,後來查了資料才明白,橙子咬死的都是一些天生就帶著病體的小狗,這樣的小狗有著隱藏的病因,普通人看不出來可是狗媽媽卻知道,哪怕強行留著也活不長。

後來橙子也病死了,而唯一一隻活著的卻送給了連景城。牡丹是橙子唯一的孩子,所以白雪也格外照顧。

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兩個世界裡的白雪。這個世界裡的白雪善良充滿了愛心,可是另一個世界裡的白雪卻自私又冷血。

白雪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就算是因為沒有去看牡丹,你也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吧,還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連景城搖了搖頭道:“牡丹已經好了,我也沒有因為這個生氣。”

白雪更是疑惑了,“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麼?”

連景城微斂眸光,沉思了許久才說道:“上上個星期的周四晚上我給你打過電話。”

上上個星期的周四……她和魏嘉銘一起去北城好像就是那段時間,周四那天晚上她記得她發燒了,魏嘉銘還在床邊照顧了她一晚上,可是那天她並沒有接到過連景城的電話啊。

連景城又接著道:“嘉銘哥接了我的電話。”

白雪:“……”

然後連景城就將那晚她和魏嘉銘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那天連景城給白雪打電話的時候白雪已經睡著了,魏嘉銘卻還守在床邊,一遍遍給她擦手心和額頭。

聽到白雪的電話響,他急忙拿起來,正打算直接按斷,卻見來電顯示是“連景城”。魏嘉銘想了想索性將電話接起。

那頭連景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雪兒很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我打電話隻是想問問上次告訴你牡丹病了你為什麼不來看它?”

連景城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回應便小心翼翼問道:“是我打擾到你了嗎?我……我很抱歉……隻是牡丹它很想你。”他說完又補充一句:“我……也很想你。”

“景城。”

魏嘉銘富含磁性的聲音響起,那頭連景城被嚇了一跳,他倒抽了一口涼氣,試探著問道:“嘉銘哥?你怎麼會……你們……”

魏嘉銘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白雪道:“嗯,我們睡在一起,她已經睡著了。”

連景城沉默了許久,再開口,他的聲音聽上去越發沙啞了,“雪兒告訴我你們已經打算離婚了,怎麼……”

魏嘉銘語氣透著理所當然,“那是她在跟我鬨脾氣,隻是因為自結婚以來我對她太過冷淡,所以她在以退為進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不過我現在打算好好補償她,而她現在已經不再和我鬨離婚了。”

連景城語氣有點著急,“為什麼?你明明不喜歡她。”

“景城。”魏嘉銘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他打斷了他的話,又說到:“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我也算你的兄長,白雪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子,你不該再對她動什麼歪心思。”

“……”

“更何況你也不想白雪背上婚內出軌的罵名不是嗎?你喜歡她我知道,但是就算你實在控製不住你的感情也該為她想一想,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就該遠離她才是。”

後來連景城也不知道是怎麼掛斷電話的,隻知道掛斷電話之後他心裡滿是絕望,痛不堪言。

白雪聽到這些簡直驚呆了,她根本不知道魏嘉銘偷偷接過她的電話,而且他之後也從未對她提過。

還有他憑什麼要對連景城說那些,什麼她跟他提離婚不過就是跟他鬨脾氣,什麼他現在隻想好好補償她,什麼她已經不鬨離婚了,通通都是狗屁!他以為他自己是誰,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魏嘉銘那麼斯文有禮的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白雪調整了一會兒呼吸才能用稍微平靜一些的語氣衝連景城說話:“他接電話的事情我並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因為和他鬨脾氣才和他提離婚。我和他提離婚隻是因為我已經不喜歡他了。他和你說得那些話都是騙你的。”

聽到這些話,連景城那灰敗的臉上慢慢燃起了一抹亮色,他急忙從床上坐起來,雙眼亮堂堂的,一臉不敢置信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嘉銘哥真的是騙我的?”

白雪肯定地點點頭,“我說的都是真的,如今距離我和魏嘉銘約定離婚的時間已經隻有幾個月了,等時間一到我就和他離婚。”

她聽到連景城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好似死灰複燃一般。白雪不由嗔了他一眼道:“你也是,他說什麼你就信了?”

連景城就像是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低垂著頭說道:“抱歉,隻是大晚上的他接聽你的電話……”

“那天我陪他去參加一個交流會,不巧晚上我發燒了,他怕我死在那裡不好跟我爸爸交待所以在床邊幫我物理降溫。”

連景城聽到這話立馬焦急道:“發燒了,嚴不嚴重?”

白雪無奈的笑了笑道:“不嚴重,現在不是生龍活虎的嗎?”

連景城這才釋然一笑,白雪見他麵色不太好,猜想他可能這段時間都沒有睡好,便衝他道:“你先睡一會兒吧,我就在這邊陪著你。”

連景城安下心來,果然乖乖躺下,大概是有白雪守在身邊的緣故,他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白雪待他熟睡了才離開的,她離開之前先給連景城媽媽打了個電話,讓她差不多過來。

白雪回到海藍灣,她去工作間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魏嘉銘竟在靶場練箭。現在還沒有到下班時間,他回來得倒是挺早。

想到剛剛聽到的話,白雪心頭那股火氣又蹭蹭蹭冒了起來。

魏嘉銘也看到了她,他衝她笑了笑,笑容優雅又和氣:“你去哪兒了?”

白雪想了想,也衝他笑了笑道:“我想學射箭,你可以教我嗎?”

她突然將話題轉到這裡讓他愣了一下,他回過神來打量了她一眼,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之後便問道:“你確定?”

“怎麼了?不願意嗎?”

魏嘉銘笑道:“沒有,我很榮幸。”

白雪:“……”

白雪望著他的表情,並沒有發現不樂意勉強這類的情緒,是他掩藏得太好了嗎?居然真的要教她?

魏嘉銘招招手示意她過去,白雪調整了一下呼吸才走到靶場,魏嘉銘幫她調了一下弓才將弓遞給她,“你先試著拉一下看看緊不緊。”

白雪便試了一下,魏嘉銘又說道:“腿稍微分開一點和肩同寬,左手握在箭弓上,右手搭箭,肩膀不要抬高。”

白雪便故意將肩膀放低,魏嘉銘又道:“不用放得太低。”

白雪便又將肩膀抬高一些,魏嘉銘輕輕在她肩膀上壓了一下,“這樣就可以了。”

他的動作很輕柔,而且語氣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是真的在很認真地指導她。

將準備工作做好之後白雪便試著放了一箭,她故意收斂力氣,箭還連靶都挨不上,而且接連放了幾箭都是如此。

箭袋裡的箭很快就放完了,然而她射出去的箭依然歪歪扭扭。他卻很有耐心,幫她將箭一根根撿起來,還微笑著囑咐道:“不用著急,慢慢練就好了。”

是因為魏嘉銘天生的風度讓他無法對女士生氣還是說他隻對她如此呢,她這麼“笨”又這麼“不受教”,他卻還是一遍遍耐心指導她,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不耐煩。

白雪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衝他道:“我猜想大概是那靶激發不了我的鬥誌,所以我才始終挨不著,不如將靶挪近一點,換個練習法。”

他挑眉,微笑:“你想換個什麼練習法?”

白雪假意想了想說道:“比如,你站在靶旁邊。”

他麵上依然帶笑,隻是雙眼微微眯了眯,他打量著她的表情,似乎是判斷她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不過他卻什麼都沒有問,隨後非常爽快地點點頭:“好。”

白雪:“……”

他果然走過去將箭靶放近了一點,然後站在靶子旁邊,他微笑,笑容很平和,“這樣夠嗎?”

她不過就是隨意試探,沒想到他真的照做了,她望著那站在靶旁邊一臉淡定的魏嘉銘,一時間竟有些無措了。

他卻問道:“怎麼?還不夠刺激你的鬥誌?”他往靶子那邊靠了靠,又問道:“這樣呢?”

白雪:“……”

他所站的位置已經擋住了半個箭靶,也就是說如果她對著箭靶射箭的話有一半的幾率會射到他身上。

不是殘就是死,可是他卻敢和她堵。

白雪深吸一口氣,慢慢將弓抬起來,箭搭在弦上,箭尖對準了前方,他雙手插兜一臉閒適站在那裡,一點也沒有他可能會被當成人肉靶子的覺悟。

弦越拉越緊,他身體卻一動不動,他如此坦然,甚至還衝她鼓勵地笑了笑,白雪一咬牙,箭飛一般射出去,射到距離他肩膀不足兩厘米的地方。

她鬆了一口氣,然而他卻依然淡定自若,他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種讚賞:“初學者能達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看樣子潛能還是需要刺激才能激發出來。”

白雪:“……”

白雪望著他的麵容,從始至終他都是淡定從容的,在箭飛出去之前就連她自己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射到他,然而他卻那般淡然站在那裡,似乎箭會不會射到他身上都與他無關。

遇事從容不迫如此,這個人的心性真的不是她能夠衡量的。而且他竟然將自己也賭進去,是太過信任她還是什麼?

他走上前來問道:“還要繼續嗎?”

白雪卻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我今天去見連景城了,他告訴我我在北城發燒那一晚你接過他的電話,還騙他我和你鬨離婚隻是在和你賭氣。”

他笑著,笑容那般自然,一點也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大半夜的他給你打電話,我不該這樣勸他嗎?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年輕人在感情方麵又容易衝動,我那樣說不過就是希望他知道他太過靠近很容易讓你背上罵名而已。”

他麵色坦然,似乎他這樣做再理所當然不過了。不過既然如此坦然為什麼事後又不告訴她呢?

白雪便接著道:“你大可以跟他說明厲害關係,我相信景城也是知道輕重的人,在我們離婚之前不會做出什麼出格事情出來。”

魏嘉銘沒有說話,依然那般笑著。

白雪想到了最近這段時間他異樣,他的有意靠近,他對她隱約的關心,他在北城照顧發燒的她,而剛剛,他竟願意當刺激她練習射箭的靶子。

如果說他真的是有陰謀,他大可以不必做得這麼徹底,甚至還要堵上自己。而且他真有陰謀也不過是為了她背後的利益,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倒可以直接殺了她,在北城他就有很多機會,可是他並沒有下手,甚至他還可以放任她和連景城發展,就像之前他根本不會過問她的事情一樣,說不準她真和連景城鬨出什麼,她成了水性楊花紅杏出牆的人,而他這個被戴了帽子受了委屈的丈夫反而能夠得到更大的利益,哪怕退一萬步講,就算他顧忌自己的麵子不想被人同情戴了綠帽,他也沒必要自以為是對連景城說這些。

如果這些都不是的話,那麼她就隻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段時間他的異樣,他對她的有意靠近,他對她的關心,他對連景城說出那番話,或許有那樣一種可能……

她微微勾唇,滿含深意的目光注視在他的臉上,她說話的聲音中也染上了一種深沉的笑意,“魏嘉銘,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