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禹帝冷著臉大步匆匆往平陽宮的方向去,王德勝心驚膽顫的跟在後麵,想到自家主子對襄王的看重,小心翼翼地勸說著:“皇上,你消消氣。襄王殿下跟洛小公子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襄王殿下對洛小公子寵愛些也是正常的。”

禹帝可沒那麼好糊弄,冷哼一聲:“正常的?你聽說過誰家兄弟二十多歲了還同床共枕,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送到床上去的?”

王德勝瞬間啞口無言,緩了緩又道:“襄王殿下在軍中長大,女子不多見,都是男子,有點愛好男風的癖好也是可以理解的,皇上您也不要太生氣了,昌王殿下少時不也豢養過幾個男寵麼?娶了王妃之後不久漸漸的都擱置不用了,現在怕是都想不起那幾個人來了。”

禹帝這次沒再說什麼,他生氣並非是因為他這個兒子可能有喜好男風的癖好,禹國常年征戰,多的是乾淨漂亮的幼童奴隸,達官貴人們豢養男寵取樂的數不勝數,皇帝的兒子養幾個男寵自然也沒人說什麼,他怕的是他這個兒子失了分寸,洛言到底跟那些個奴隸不同,所以才要親自過去一探究竟。若是真有此事,洛言就留不得,畢竟他是想將皇位留給這個愛妻所生下的兒子的。

洛言還正跟厲景耀玩鬥地主玩的興起呢,對於自己的危機一點不自知。

隻是厲景耀打著打著牌突然愣住了,臉色瞬間凝重,引起了洛言的注意力,扭頭看著看不解地問:“怎麼了?”

厲景耀回神垂眸看他一眼,抿唇搖頭道:“沒事兒,接著打牌吧。”

說著扔下一對K。

洛言便沒再多問,跟著出牌:“對2!”

小安子應道:“不要!”

厲景耀看了眼緊張的看著他,故意大大咧咧的掰開了手上的十張牌,極力像他傳達我還有很多張牌你彆怕意思的洛言,瞥了眼自己的王炸,應道:“不要!”

洛言眼中當即閃現一個陰謀得逞的小眼神,把自己手上的拍往桌子上一扔,得意大喊:“雙飛!哈哈哈~沒想到吧!我贏了我贏了!來來來,給錢!”

小安子當即配合道:“竟然是雙飛,洛公子你藏的好深啊!完全沒想到!太陰險了,哎又輸了~”

逗得洛言更是得意,一條腿站在凳子上,頭仰的比天鵝還高:“這叫兵不厭詐,彆廢話,快給錢快給錢!”

厲景耀看他那嘚瑟的小模樣,忍俊不禁地扯了扯嘴角,從自己麵前的銅錢堆裡,撿了兩個銅板過去給他:“給,你厲害!”

禹帝阻止了宮門口守著的小太監通報,帶著王德勝悄悄走進平陽宮遠遠的看到的便正是這一幕,看著厲景耀臉上寵溺的笑意眸光晦澀不明,大步向著殿中走去。

守在殿門口的小太監看到禹帝走來,嚇了一跳,慌忙齊齊跪地高聲行禮提醒屋裡的主子們。

“奴才參見皇上!”

洛言一聽皇上來了,一愣,反應過來忙將自己不老實的腿從桌子上拿了下來。

厲景耀則是直接站了起來。

入宮這些天了,宮裡的小太監們是教過洛言規矩的,洛言忙側身站到了洛景耀身後。

不等厲景耀和洛言出去,禹帝已經帶著王德勝大步走了過來,一撩衣擺威嚴的坐到了大殿正中的椅榻上。

洛言跟著厲景耀跪下給禹帝行禮。

“兒臣(奴才)參見父皇(皇上)。”

在這朝代皇子伴讀不是官,在皇帝麵前隻能自稱奴才。

禹帝威嚴的嗓音隨之在大殿中響起。

“皇兒起來吧。”

厲景耀當即站了起來,洛言下意識的也要跟著起身,結果卻被旁邊的小安子猛地拉了一下,頓時頓住了,規規矩矩的跪好,禹帝剛才好像隻叫了厲景耀起來,沒叫他們,按著這宮裡的規矩主子不叫起,奴才不能起,要一直跪著。

禹帝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沒說話,直接衝著厲景耀問道:“皇兒這是在做什麼?”

厲景耀倒也不隱瞞直接把匹克牌以及鬥地主的玩法跟禹帝說了一遍。

禹帝耐著性子聽完了,目光冷冷的看了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的洛言一眼,態度不明的“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你的伴讀在帶著你聚眾賭錢?”

洛言瑟瑟發抖,這麼聽起來好像很不應該......身為伴讀他貌似做錯事了......

厲景耀仿佛聽不出禹帝話中的危機,垂眸淡聲應道:“聚眾賭錢算不上,不過是兒臣近些日子有些煩累,阿言瞧在眼裡弄了個哄兒臣開心,讓兒臣放鬆的小玩意罷了。”

厲景耀為何煩累?一則有人給他下毒,二則流落在外二十多年剛回宮認祖歸宗封王慶典各種事情擠在一起。前者禹帝考慮到政治原因沒有追查到底,隻處置了一個陳傑,後者是因為禹帝沒保護好厲景耀和他的母後,說到底這兩件事都是禹帝的錯,是他愧對厲景耀這個兒子,如今人家的伴讀替他擦屁股,弄了個小玩意兒出來哄他兒子開心,他還要借機處置了人家他也得開的了口啊。就算真能開的了口,這要讓他剛認回來的兒子怎麼想?他父皇見不得他開心自在?

禹帝瞬間泄氣,擺手道:“你們也起來吧。”

以為自己今天要因為帶壞皇子被皇上打板子的洛言一臉懵逼:???

啥情況?不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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