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2)

洛言喊著蹭的一下就從厲景耀身下挑了下來,然後下意識低頭盯著自家四哥的□□看,看到的卻是自家四哥一彎腰,拿著通身透亮的血玉簫直起身來,然後抬起頭來臉色有些泛白的看著他啞聲問道:“我怎麼了?”

洛言呆呆的眼神依舊下意識往自家四哥的□□中間看,看一眼,再看一眼,確定是平的,沒起來,在看自家四哥手上的玉簫和自家四哥“純潔無辜”的小眼神瞬間兀的一下紅了臉,羞愧低頭,磕磕巴巴道:“你.......”

而麵色平靜的洛景耀則是在洛言低頭的瞬間麵部一陣扭曲,彎腰咬牙微不可聞的輕嘶一聲,然後敢在洛言抬頭的一瞬間再次猛地繃直了身子。

“四哥,你這個玉簫真好看,在哪兒藏著來者,我剛才都沒看到。”

洛言實在是太羞愧了,人家拿著一根蕭,他竟然能想到那種地方去,也不知道他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黃黃的東西,該買十斤去汙粉好好洗洗。不過這時代沒有去汙粉買,所以洛言決定裝傻,紅著臉湊到厲景耀身邊故作若無其事的去抓了他的玉簫看,轉移話題。

然後不等厲景耀說話就積極道:“四哥你教我吹簫吧,我想學吹簫,這個蕭要怎麼吹?這樣嗎?”

說著就把血玉簫塞到了他粉紅水潤的小嘴裡麵鼓起腮幫子費力吹了起來。

厲景耀抬眼見著,眸光一暗,麵色複雜:......

以證實,沒廢!

洛言吹了兩聲,覺得自己吹的還不錯,把蕭管拿出來扭頭對著厲景耀討要誇獎:“四哥,我吹的對不對?好不好?”

厲景耀看他一眼,咽了口口水,麵色複雜:“你.....你吹的很對,很好,非常鼓舞士氣,這蕭送你了,你先回去休息,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

然後急忙越過洛言,大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留下洛言一臉懵逼:???

鼓舞士氣?吹簫是鼓舞士氣用的嗎?又不是打鼓,他四哥是不是打仗打傻了?

然後自己開開心心的轉著血玉簫轉身美滋滋的往屋裡走,結果嘚瑟的差點沒拿主,一不小心摔了他,慌忙手忙腳亂的接住,嚇出一身冷汗,瞬間老實了。

而大步走到外麵的厲景耀同樣一身冷汗,不過不同於洛言嚇得,他是疼的,扶著門柱,倒吸一口冷氣黑著臉陰惻惻的瞪著遠處正在飼弄花草嚼舌根的兩個小太監咬牙冷聲道:“來人,給本王把那兩個嘴碎的東西杖責二十送宮廷尉,以後平陽宮再有亂嚼舌根一並送宮廷尉處置,不必來報。”

那兩個小太監自是沒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的酸幾句全被自家主子聽在了耳朵裡,直到被氣勢洶洶的侍衛走過去直接抓了胳膊按著拖著往宮外去才猛地反應過來,一如宮廷尉半條命都沒了,當即嚇得哭爹喊娘求饒:“主子,奴才再也不敢了,主子饒命啊!”

李毅回來剛好見著這一幕,不由快步上前對著厲景耀行禮問道:“主子這是?”

厲景耀黑著一張臉回:“沒事,不過處置兩個管不住嘴的狗奴才。”

李毅聞言一愣,瞬間明了厲景耀因何暴怒,上次那些個奴才嘴碎就險些害了洛家小公子的命,得他家主子好一番周旋才從虎口裡將人安然無恙的保了下來,之後便直接下令換了一大批宮人,他也再三訓誡過這些人不想死的就多做事少說話,沒成想這些個人還是不長記性。

李毅沒再說什麼。

厲景耀緩了片刻,方才黑著臉轉身往屋裡走,隨後想到什麼,扭頭看著李毅問:“最近各宮有很多小宮女看到阿言就麵紅耳赤走不動路?”

李毅一臉懵逼:“啊???”

厲景耀黑著臉瞪他一眼:“真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

李毅一臉憋屈,不是,他管天管地,還要管那個小宮女對洛小公子那祖宗麵紅耳赤?那他得多閒啊?誰家宮裡的探子是乾這個用的?

厲景耀才不管他憋屈不憋屈,說完直接轉身黑著臉大步匆匆的回了屋。

等到厲景耀也洗漱完上床去的時候洛言已經睡下了,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到了快入夏的時候,天氣一天比一天熱,洛言睡覺不是個老實的,四肢大開躺在床上攤成個大字,寢衣亂糟糟的搓成一攤兒,露出中間一節白白悶悶的小肚皮,上麵倒是好了些,衣領重新整理好了,仰麵躺在床上小嘴兒微張,時不時的鼓扭的動一下,也不知是做了什麼好夢,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那根鼓舞士氣的血玉簫就放在纖細白皙的手指邊,顯然是這蕭的主子臨睡前還在擺弄。

厲景耀看著洛言的睡顏深呼一口氣,方才閉眼垂眸彎腰上前伸手幫他將刮起來搓成一團的衣擺放下,扯了一邊被他當成了擺手的被子蓋住肚子,然後拿了血玉簫起來,放到了殿中的櫃子上。

這血玉其實算不得精品,也不甚名貴,是李毅找到他不久後給他的,說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他對自己的母親沒有印象,可卻能從李毅所說的點點滴滴中知道他母親很愛他這個未出生的孩子。

她本是武林草莽中人,因緣際會識得厲釗,十八歲嫁給厲釗為妻,夫妻恩愛,從此便盼著他的到來,一盼就是三年,三年無所出,引得厲釗的母親不滿,他便賢惠的將跟自己的侍女嫁給了厲釗為妾侍,很快那個女人便有了厲釗的孩子,那個孩子同樣喚她做母親,可她還是盼著他的到來,一盼就是八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他,然後就為了他離開了自己的丈夫身邊,放棄了自己想要陪著丈夫征戰沙場上陣殺敵的心思,留在後方家中小心翼翼的護著他盼著他的到來,結果卻因為他而遭受那些女人們的妒狠迫害,最終為了能讓他活下來,更是在中毒之後亦然決定剖腹取子。

厲景耀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覺,隻是每每拿著這蕭便會回想起李毅所說的話,然後仿佛真能從中感覺到他從小未曾感受過的母愛,所以自那之後便一直呆在身邊了,隻是並不常拿出來,洛言才未曾見到過,今日不過是一時應急,才將它拿了出來。

卻是連自己都沒想過他會在洛言表現出喜愛之情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送給了他,而且到現在都沒後悔。

厲景耀忍不住拿著玉簫自嘲一笑,他覺得他大約是沒救了,放下玉簫,轉身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宮人們的伺候下爬床上爬了起來,洗漱完跟著厲景耀出去吃早膳,順便在心裡嘀咕著想他今天要鼓搗點什麼東西,昨天撲克牌就都已經完工送出去了,他又清閒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