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金絲雀為何這樣?(1 / 2)

蘇知幾乎是被從背後半抱了起來。

其實他真的是很正常的身材,也有快一米八,最多就是身形偏纖瘦一點點,但和柔弱這兩個字是沾不上邊的。

隻是謝疑的力氣和耐受力太變.態了,他應當是學寫過專業的搏擊,不能用一般人的標準比較。

蘇知曾被他連續抱起來近兩個小時過,基本沒有彆的承托,他事後想想都覺得很非人,跑到健身房抱了個30kg的沙袋想看看自己能堅持多久,結果沒有過十分鐘,他的胳膊和腰就酸痛起來。

不信邪地咬牙堅持了一會兒,結果肌肉用力太過了拉得很酸疼。

當晚做夢都在被人毆打,好疲憊。

可謝疑搞完他第二天看上去沒有一點異常,依舊該乾什麼乾什麼,高強度工作一整天,還能抽空再健個身。

這真的合理嗎?

給蘇知完全看呆了。

蘇知這種普通男性,在他掌中常常被襯得跟隻纖細的小鳥一樣。

仿佛“哢吧”一聲輕輕咬一下,他的骨頭就會斷掉。

但他始終也隻是被舔得羽毛濕漉漉的。

錮在他腰肢上的手掌力道恰好,不至於讓他感覺疼,但也讓他絕對掙脫不開,蘇知的腳跟脫離地麵,被半拖半抱著推進去了。

蘇知輕輕“啊”了一聲,這是出於本能的驚慌,他抓了抓男人橫在他腰間的胳膊,肌肉鼓得硬邦邦的,有點硌手。

他好像是微弱地抗議了一聲,但也已經意義不大了。

畢竟已經近乎默認地讓男人把他帶回了這裡,還傻乎乎地走到了門口,隻差這一步路,是由他自己走進去,還是被人抱進去好像也沒有本質的區彆。

陽光隨著門打開的動靜照進來,驅散了室內的黑暗,將空氣中一點漂浮的塵埃都照得分毫畢現。

但沒過幾秒鐘,隨著門用力被關上,這點光線也隨之被隔絕在外麵。

眼前的視線變得晦暗起來。

但也不是完全漆黑,有光線從窗簾的邊角處漏進來,可以勉強看清家具的輪廓。

家中很安靜,今天做飯的阿姨也不在,應該是提前被謝疑打電話又放假了。最近給阿姨放假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蘇知想起這點很心虛。

隻有客廳內輕微的冷氣和空氣淨化器工作的響動。

氣流浮動摩挲。

蘇知的後頸被什麼碰了碰。

伴隨著溫熱的呼吸。

到沒有一上來就是很凶的啃咬,他能感覺到男人挺直的鼻尖在他後頸上遊動摩挲,像貪婪的捕獵者在尋找下口的位置,但始終沒有咬下來,於是又顯得像是僅僅想嗅聞一下這裡的氣息和溫度,有點溫和。

蘇知在動物行為學上看過,很多動物在繁衍後代時有著咬後頸的習性,他在看狼群的紀錄片的時候看到過那一幕。

那是他上輩子的事了,可能是在他最後一次搬家之前。

具體體的時間點蘇知也記不清了,他有段記憶好模糊,像是籠罩了一層灰色的霧,好像時間流逝都沒有了意義。

他在顯示屏上看到那樣的畫麵,愣了會兒,倒也沒有什麼反應,神色都沒怎麼變動。

他早就過了會因為看到這種場麵會不好意思的年紀。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由此想起來謝疑也總對他的後頸有著異樣的興趣。

由此對比,可真像一條狗,哪有人是這麼古怪的啊?真沒素質。

不過說到底人類本身也是動物的一種,即使自詡為高等動物,但人類的劣性根從不比其他動物來的少。

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至少蘇知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很高尚。

……

蘇知不知怎地又發呆想起從前的事,一直到衣領被解開才回神。

察覺到男人的唇似乎要沿著頸後往下了,蘇知心臟一緊,慌忙推了推橫自己腰間的胳膊,聲音著急:“洗、洗澡!”

他不算是易出汗體質,但畢竟在外麵奔波了半天,多少沾了些塵土,蘇知無法接受在這樣的狀況下做太私密的事嗎,他的一點小潔癖會發出抗議。

所以謝疑對他做的那些事才顯得特彆過分,蘇知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人要禮貌守禮。

謝疑把他的認知全都打破了,又凶又蠻橫,還不打算改。

男人的動作停住,有半分鐘的時間沒有動。

蘇知聽到他牙根咬緊的聲音,半晌,緩緩把腦袋從他後頸處移開了。

“啪”。

燈被打開,燈光灑滿客廳。

謝疑說:“嗯,洗澡。”

帶著他去浴室洗澡。

整個澡自然也是洗得亂七八糟的,蘇知被親了好幾口,被半摟半抱著出來時,從頭到脖頸都是粉意,不知道是被水汽蒸騰的還是什麼。

不過很過分的事情倒是沒有發生。

蘇知想,謝疑今天其實還蠻奇怪的。

很多次他以為謝疑要忍不住乾點什麼了,要變凶了,但好像都隻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從回程的路上到現在氣氛燒灼的厲害,但一直到現在,謝疑也沒乾什麼。

克製冷靜得都不像他了。

不過蘇知下意識覺得這應該不是一件好事,一個變.態的忍耐總不可是為了陽光積極重新做人吧?

蘇知才不相信。

心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奇怪。

走出透明玻璃浴室、路過洗手台的時候,蘇知看到台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放滿了水。

那朵玫瑰浸泡在水中清洗,花瓣舒展開,因為根莖修得太短了,幾片花瓣已經掉下來漂浮在水麵上。

蘇知:“?”

這是在乾什麼?要做花瓣浴嗎?

不過一朵玫瑰不夠用吧,而且他們都洗完了啊。

蘇知直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但他沒來得及細想。

謝疑俯身在他後頸上用齒尖咬了一口,帶著剛洗完澡清涼的濕潤氣息,讓蘇知打了個激靈。

蘇知迷迷糊糊地被他推著往前走,男人把住他的下頜,從側上方俯下來吻他,侵得很深,舌尖幾乎抵到喉間。

他於是沒工夫再想彆的。

路過洗手台的時候,謝疑伸手把用清水泡乾淨的玫瑰撈出來,拿在指間。

水珠在玫瑰殷紅的花瓣上四散滾落,在地上落了一串洇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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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知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整個人更呆滯了。

簡直像個被抄了家的蔫頭耷腦的小麻雀,寫報告的時候一句話能打出來三個錯彆字,一個理論上很簡單的報告他寫了兩個小時才寫到一半,堪稱終極磨洋工。

把同事看得直搖頭。

“小蘇同學,你是不是生病還沒好啊?看起來完全不在狀態。”

蘇知抓著鼠標,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有,就是……睡太久了可能。”

同事:“唉,還是要注意身體啊,不行就再請一天假吧,身體重要!”

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