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金絲雀為何這樣?(2 / 2)

“哦,哦。”謝父憋了兩下,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轉身往樓梯走去。

謝家最後這點殘餘產業基本都在靠他這個兒子撐著,他在家裡的話語權日漸衰落,很多時候要看謝行舟的臉色做事。

最近隨著幾個合作的失敗,謝行舟的情緒很差,漸漸沒了尊敬長輩的耐心,這種感覺更明顯了。

但真讓他回去打理產業,借此拿回在家中的話語權,他的自尊心又承受不了。

也隻能這麼不尷不尬地得過且過。

都怪謝疑,都怪那個小雜種,和他媽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白眼狼。謝家給他們提供了那麼優渥的生活條件,那娘倆卻一個比一個不知道知足。

那種山溝裡小地方出來的女人,如果不是被他的弟弟看上,下輩子都走不進他們這種人家的大門。

還整天作天作地地覺得不滿,拿喬!

大白眼狼生了小白眼狼。

如果說謝疑的生母不識抬舉還算有個理由,謝疑的背叛就更不可饒恕了,雖然是那個女人生了他,但養他們母子的錢財可一直是謝家提供的,那個女人是他媽,可他弟弟也是謝疑的生父!那麼小一個孩子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想著想著,他又沒忍住咒罵起來。

都是已經罵過不知道的多少次的詞彙。

謝行舟早都聽得會背了,內心並沒什麼波動,甚至還頗為無奈地冷笑一聲。

並不是說他有什麼道德,可以客觀地看待那些往事,和他沒關係的事他壓根不在意,這是謝家人如出一轍的冷血。

如果他真的有正義感,當時謝疑在他家借住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麼故意針對。

也不是說他不恨謝疑,沒有一個謝家人會不恨這個人。

隻是比起嘴巴上毫無威脅地咒罵兩句,他更習慣於做點實際的。

冷漠地看著謝父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他想起什麼,撿起丟在茶幾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自從上次見了蘇知,他一直沒有聽到預想中的,這隻小金絲雀和謝疑鬨得不可開交的後續消息。

他隱約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但也可能是這段時間門忙碌於工作,私家偵探也不可能捕捉到每一個細節,有點疏忽也很正常。

他壓根沒懷疑這件事會不起效果。

某種程度上,最了解一個變.態的,可能是另一個變.態。

私家偵探那邊沒有給出什麼反饋,他這次打的是蘇知那個大學同學的電話,這人是他特意籠絡的線人,已經在蘇知身邊埋了一陣子了,上次的酒吧事件就是這個人起了主要作用。

隻是那次大概是預料錯了蘇知酒醉後的反應,沒有什麼後續。

謝家雖然如今很衰敗,但在普通人乃至小富之家眼中仍是富商之流,花錢讓人辦事並不難。

雖然是個小角色,但有時候也很好用。

“蘇知,呃,他……”

電話那頭,聽到謝行舟的詢問,徐複很為難,不知如何啟齒。

他是A大學生,和蘇知這種畢業後基本不主動和任何同學聯係的低調的人不一樣,他至今還活躍地混在A大畢業生交際圈內。

這些畢業生中有人會時不時回去看論壇,他很快聞訊去看了那個新出現的帖子。

無辜的吃瓜同學們認不出來,但他這個因為拿錢搞事,知道蘇知和謝疑關係的人還能認不出來嗎?

以那位大佬的掌控欲,蘇知能跟其他人這麼親密才是見鬼了。

想起剛剛看到的帖子,徐複的心情複雜。

他要怎麼委婉地給金主解釋,這兩個人非但沒有像他篤定的那樣鬨得一地雞毛,反而因為跑到大學校園裡談戀愛,被人拍到放到論壇上嗑cp了呢?

可惡,他怎麼當個臥底當出了社畜給老板寫失誤報告的痛苦感?

下班回家,蘇知先和謝疑一起吃了飯。

今天的晚飯是由阿姨做的,似乎是因為這段時間門平白得來了太多假期,屬於天上掉了太多餡餅,阿姨產生了一些下崗危機,很想表現一下,今天的飯菜做的特彆豐盛。

滿滿的五菜一湯,即使是由兩個成年男性食用,也實在太多了。

蘇知很快就吃飽了,他每天就坐坐辦公室,工作量又很輕鬆,不出外勤的情況下,坐一下午消耗的能量還不如晚上被謝疑日一下來得多,晚飯根本吃不了多少東西。

吃飽了他沒有急著跑走,而是坐在桌子旁看著謝疑吃。

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他的神色分明在懷疑地問:“能不能吃完哦?”

除了潔癖之外,蘇知大概還有點輕微的強迫傾向。

也不知道具體標準是什麼,反正謝疑發現,他會對浪費食物這種事有點不舒服。

很難形容的一點小嬌氣,可能算不上脾氣的範疇。

即使不順著他大概也不會多生氣。

不過,他樂意順著這點小脾氣。

巴不得蘇知在他麵前能更任性嬌縱一點。

謝疑:“……”

他在蘇知的注視下,麵不改色地把剩下的飯菜全部吃得乾乾淨淨。

他其實也不是一個在生活上會太鋪張浪費的人,如果是他一個人生活,放進冰箱裡再吃一頓也沒什麼。

主要是不想留在家中讓蘇知吃剩飯。

即使是很小的風險,他也不想讓蘇知碰。

蘇知見他吃完,才終於算舒了口氣。

滿意地去做自己的事了。

不過他也沒什麼正經事要做,就是到處玩一玩。

……

晚飯是吃的太多了,即使是對於謝疑這種體格來說也太多了。

在書房內又處理了大約兩小時公務後,謝疑去了健身房,他需要消耗一下過多的熱量。

蘇知則是鹹魚癱在沙發上看了兩個小時遊戲視頻,才想起來他還有事忘記和謝疑說了。

那個論壇照片的事。

他得問一下謝疑這個出境的另一位當事人,用不用聯係版主把帖子刪掉。

隻是他找了幾圈沒有看到謝疑的影子,臥室、書房都沒有。

都懷疑男人是不是出門了沒跟他說。

路過二樓隱約聽見響動,才恍然想起來家裡還有個健身房。

主要是蘇知來這裡來得太少了,謝疑去的多,但他從前刻意不關心謝疑的行蹤,也就沒太多印象,總是下意識忽略。

推門進去,謝疑果然在健身。

上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了,應該是剛做完一套訓練,肌肉鼓脹充血得厲害,冷白的底色上微微泛紅,塊壘分明的胸腹肌上沁滿薄汗,胸膛略急促地起伏著。

聽到開門聲轉過頭來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運動完神經也跟著興奮調動,黑眸稠深。

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似的,仿佛下一秒就準備吃人,很凶。

蘇知:“……”

他呆了幾秒鐘,被荷爾蒙熏了一臉。

不過也沒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昨天還見,前天和大前天也見了。

蘇知把門關上,走到他跟前,想問他論壇上有人拍了他們倆的照片,要不要處理一下。

但一時間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因為昨天發生的玫瑰花的事件,他現在看到謝疑就覺得腦子裡麵黃黃的,這人怎麼總有各種突破人類下限的玩法啊?

真是太奇怪了!

他今天回家的時候,路過庭院中那叢玫瑰花,頭都沒好意思抬起來,覺得很愧對它們。

他可能要有很長一段時間門不能直視這種美麗的花朵了。

蘇知窘迫又生氣,雖然沒有到發火的地步吧,但終究還是有點彆不開臉,連在飯桌上都沒和謝疑說幾句話。

他發現了,謝疑就是得寸進尺。

上輩子兩個人一直吵鬨,謝疑雖然也很怪,但好歹沒有做過這麼變.態的事。

現在他軟下來,這人就越來越不要臉了。

本來就沒多少臉皮,還能從邊角處找出來再剝掉一點的,太過分了。

不行,越想越生氣。

他低頭在手機上把帖子找出來,遞到謝疑眼前。

謝疑垂頭看了幾秒,“嗯?”

蘇知簡單地說:“這是我們學校的論壇……”

謝疑看了他一會兒,聲音微沉,可能是因為剛運動完,有些壓抑的喘息:“嗯,我找人處理。”

他看著眼前人仿佛帶著些惱怒的神色,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想說些什麼,終究隻是近乎道歉地低聲道:“……抱歉,不是故意找人拍的,當時沒注意。”

?,在說什麼?

蘇知遲緩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謝疑是在道歉和解釋,這個帖子不是他找人弄出來的。

可他沒有這麼想啊。

謝疑這個人扭曲是真的很扭曲,種種罪行在他這裡堪稱罄竹難書,蘇知又不是金魚腦,當然不會忘。

不過這種背著他在論壇偷偷發帖出櫃的事,他知道謝疑是不會做的。

謝疑說壞確實挺壞,但他想要向彆人展現占有欲,一貫也是直接在他身上留下咬痕,而不是這樣在背後搞一些陰私似的小動作。

也不是給他辯解吧。

隻能說謝疑這個人變.態得比較直接。

“……”

蘇知理智上知道自己還在為謝疑昨天用玫瑰玩他的行為生氣。

而且他要警惕一下的,不能對這個人太好聲好氣了。

不然這壞男人下一次說不定還能再蹬鼻子上臉地做出什麼更怪的事。

但在意識到謝疑誤解了他在指責,看到那雙黑眸中忍耐的沉凝晦暗。

即使是以為被他扣上莫須有的帽子,也先俯下身對他道歉。

蘇知看著他頸上滑落的薄汗,不知怎地心中有些悶悶的,頓了幾秒鐘,嘴巴不聽話地解釋說:“不是,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不是在問這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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