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金絲雀為何這樣?(1 / 2)

出差的時間定在下周,去的人不多,高層隻去了謝疑和另一位經理,項目並未進行到非常緊急的階段,這次出差更像是考察遊玩而非工作。

出差前的這幾天,蘇知這幾天照常去上班。

蘇知在整理資料,他在出差前準備把自己的階段工作做個收尾,免得再麻煩其他同事幫他善後。

他難得這麼認真地工作,大半天都沒有摸魚看劇,雖然偶爾還是會走神,但這已經是他的最近這段時間看起來工作最上進的時候了。

隔壁的女同事鬼鬼祟祟地探頭來看他。

看一眼,再看一眼。

在看到第不知道多少眼的時候,對上了蘇知的視線。

蘇知:“……?”

蘇知:“怎麼了嗎?”

其實他不算是一個對旁人視線十分敏銳的人,他對彆人的事情不關心,但同事看過來的頻率實在是太頻繁了,他也沒有遲鈍到那個地步。

不隻是今天,已經連續好幾天這樣了。

似乎就是從看完煙花那一天,同事就一直有點不對勁。

蘇知對彆人的私事好奇心不高,但同事總是看向他,他好像也不能全然無視。

是有什麼話想和他說嗎?跟他有關係?

同事哽了一下:“呃……”

自從那天親眼看見蘇知和他們董事長抱在一起往酒店走之後,她當天震驚地連自己落在餐廳的東西都沒拿,渾渾噩噩地不知道怎麼回了家。

到家後也沒休息好,福至心靈無師自通地摸去了A大論壇,看到蘇知和他的“不知名男友”那張花樹下牽手的帖子。

“!”

同事的眼睛大半夜瞪得比貓頭鷹還大,差點把手機砸到自己腦袋上。

其實那張照片上謝疑遮得確實還算嚴實,外套脫了,發型有些亂,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像她這樣和董事長偶爾能見一兩麵的員工,第一眼絕對不會往這個人是謝疑的方向聯想。

主要是氣質的差距。

謝疑其實不算那種脾氣很壞的老板,並不會無緣無故發火折磨員工,隻是他天生的威勢和冷漠,讓人下意識對他抱著恐懼之心,即使他不帶情緒的看人幾眼,也會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在這張照片上,雖然謝疑的眉眼中仍熱可以看見鋒利的氣息,但那種在工作中的距離感卻削弱了很多。

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清晰可見的占有欲。

雖然仍然能從細節和沒遮掩乾淨的氣質中認知到這大概是個很不好惹的人,但至少他和蘇知在一起時,更像一個看起來有些危險的情人,而非工作中天然自上而下俯瞰的大老板。

有了懷疑對象之後,同事對比下來,隻覺得越看越像。

她找到董事長去A大訪問那天拍的合照,挨著對比,隻覺得那個戴口罩的男人,和他們董事長,每一處小細節都寫滿了相似,她看到後麵覺得衣物褶皺都很眼熟!

她還發現了那張官方合照上,蘇知竟然是站在謝疑側前方,幾乎是站在正中間視野焦距的位置了。

一般來說企業拍照站位並不會那麼排,不過這隻是一個很小的細節,真的這樣排了也沒人會很認真地聯想到假公濟私的層麵上去。

“……”

很難不懷疑……

怪不得,今年好端端的,合作並沒有升級的情況下,董事長怎麼忽然親自到A大訪問,還大張旗鼓地把宣傳照掛上了公司官網。

看不出他們拿像塊冰山巨石的老板,也會玩公費談戀愛這一套。

還特麼是校園純愛,真夠純情的,那個氛圍感看得她臉都紅了,心底冒出粉紅泡泡,一連串想起許多青春校園愛情故事。

不,等等,好像也不是很純情——

同事想起來蘇知身上斷斷續續出現的那些痕跡:“……”

她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同事不算是一個很八卦的人。

但是這件事實在太有衝擊力了!

沒有一個社畜在知道自己的同事和大老板搞上時還能保持冷靜。

而且,不是她的偏見,兩個人身份、地位、財力相差這麼大,這段關係真的是健康的嗎?

她並不是想要指點些什麼。

隻是蘇知看著就是很平和好欺負的樣子,她下意識擔心蘇知會不會吃虧、會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或許在、電視劇中,那些和總裁談戀愛看起來十分浪漫。

但是現實哪有那麼多理想的事情?更多的是齷齪和不堪。

同事略帶擔憂地看了蘇知好一會兒。

她和蘇知的關係並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突然提起這些實在太不禮貌了、蘇知並不一定想聽她說這些,她沒有開口的立場。

所以她憋了好幾天,還是沒能開口,隻是自己憋得很鬱悶。

現在蘇知主動問他,她隻好從另一個話題問:“我看到了你們論壇裡的那個帖子,你去A大那天,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

“那個啊,”蘇知想起來,眨眨眼:“是有這件事。”

同事聲音放低:“那個男人,就是你前幾天提到的那個、那個——”

她做了無數心理建設,才勉強地吐出剩下的字:“……你男朋友?”

蘇知靜靜地看著她,他的眼中劃過一道同事看不懂的情緒,好像是有些羞赧,但又不完全是這些,眸光有片刻的晃動,像是想起什麼,不過很快回神。

他的眼睛閃爍,聲音很輕,好像很不適應也難以啟齒一樣,但仍舊給出了那個答案。

他說:“是的,是我男朋友。”

同事:“……”

她的心不知為何忽然猝然鬆了口氣,好像忽然之間,隨著這一句話,她擔憂的那些都被輕輕拂開了。

她嘀嘀咕咕地說老板壞話:“很大隻哦!你看他那樣子,看起來可以打暈五個你。”

蘇知點頭讚同:“是吧,力氣很大。”

整天抱著他走來走去也不嫌累。

昨天最後一次是在浴室,蘇知又被他抱著抵在冰冷的浴室瓷磚牆壁上,男人故意不摟他的腰背,牆壁沾了水跡滑溜溜的,蘇知很害怕太依靠牆會滑下去,胳膊拚命摟住謝疑的脖頸,全身都貼在男人身上,像個害怕掉下去的小樹袋熊,身體因此繃得很緊,腳尖都在攣縮。

他憤憤地在謝疑肩膀上又啃了好幾口,男人才假惺惺地伸出胳膊,托住他的脊背,讓蘇知可以不那麼費力。

蘇知說:“不過他不會打暈我。”

蘇知跟他打架的時候,男人隻是壓製他,蘇知隻被他弄暈過,他不知道那能不能用暈定義,就是有一陣子太超過,他的意識和感知都短暫離開,過了幾分鐘才有新的感知覆蓋上來。

同事:“你應該練一練體格,你這樣看起來太容易被欺負了。”

蘇知想起自己兩輩子裡唯一努力過的時刻:“我練過,練不出來肌肉的,沒關係,他不會欺負我。”

這話說得也不準確,要看是哪種欺負。

蘇知覺得同事應該是在說正經的、打架的那種。那是沒有的。

同事:“談了兩年了哦?”

蘇知撓撓臉:“嗯嗯。”其實要比兩年久很多,不過,這是隻有他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