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胸膛很熱,即使站在外麵站了許久寒氣也沒能將他浸透,貼上來後有熱度源源不斷的傳來。
跟塊火爐一樣。
謝清碎身上本來就熱,被他這一擠挨,熱氣更是無孔不入。
從沒有這麼和人親密接觸過,謝清碎指節蜷縮一下,下意識有點想躲避。
但鉗在他腰上的力道如同精鋼,雖然注意力道不欲捏疼他,但也不是他這樣常年和生病打交道的身體能輕易掙開的。
“你……”
謝清碎側頭想說些什麼,卻猝不及防被一隻泛著熱意的手掌摸到頸側,隨即一雙帶著熾熱吐息的薄唇就落了下來。
謝清碎瞳孔微顫,一下僵住了。
說再多,他也沒什麼經驗,睫羽顫動的厲害。
蕭燭也不太會,但大概總有些掠食的本能,生澀片刻後,便尋覓著咬他的唇瓣,擠開齒關,絞纏幾下,把他含了一會兒的果脯搶走吃了。
“……”
被放開時,謝清碎從臉頰到頸側全都泛紅,像是氤起煙雲,輕喘著氣。
他膚色平日是帶著病色的蒼白,現在倒是生動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靡色,被帶著暖色燭光映著,幾乎叫人看得目不轉睛。
謝清碎摸了摸自己有點破皮的唇角,被直勾勾有如實質的目光看得胸腔中一股火,分不清是怒火還是其他:“搶我的果脯乾嘛?罵你是畜生,還真會咬人。”
蕭燭不跟他嗆聲,他走到謝清碎窗外的時候其實沒有想太深入,自己的思緒都沒有理清。
他是來盛京謀求大事的,因為這種古怪的衝動做出計劃外的事,實在失策。
為上位者,不可輕易讓自己的心緒被他人掌控,他很清楚這個道理。
如果不是謝清碎敏銳地把他抓出來,他不會主動現身。
冷靜下來後,會半夜自行離去……大概。
——說起這個他也覺得奇怪,他的武藝深厚,來的時候饒過侍郎府的護衛們都沒驚擾分毫,謝清碎一個病弱而沒有絲毫內力的人,是怎麼察覺他的存在的?
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蕭燭本能地死死抓住這個無異於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天生的直覺和自小在兄弟博弈爭鬥間鍛煉出的經驗告訴他,要足夠果斷才能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選擇悶頭乾實事。
蕭燭放他平複呼吸,謝清碎身體不好,他也不敢真一直堵著不放。
餘光見桌邊的果脯罐子還開著,撿起來一顆,放入自己口中,啞聲說:“抱歉,還你一顆。”
然後又吻下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滾到床榻上的,窗戶已經被關嚴實了,聲音傳不出去。
謝清碎出了一身薄汗,蕭燭把手從他衣擺下抽開的時候,眼底都是一片潮色。
嶺南王的手生的十分好看,謝清碎從看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寬大瘦削,指節修長,手背上淡淡青筋脈絡。
隻是用起來卻並非看上去那麼完美,指節上有練武生出來的繭子,偶爾磨得人很難受。
謝清碎注意到他指節上片縷水漬,看了一眼就覺得燙到似的,連忙移開,倒是蕭燭本人不怎麼在意,用那隻手去解腰間束帶。
“……”
燈燭無風輕晃,燭芯發出一道劈啪的輕微炸裂聲,燈光猛地一跳,映出清晰輪廓,謝清碎唇瓣微張,無言愣怔片刻,露出今日交鋒以來第一次失控神色。
處男大多代表著技術稀爛,再加上明顯不合常理的硬件,合起來簡直是殺傷力核武器。
謝清碎的酒意和潮熱一下子醒了大半。
他冷靜地想,還是算了。
雖然他不討厭蕭燭,能用他完成任務算是一舉兩得,但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他懷疑自己會沒命。
完成任務是為了保命回現代,要是為了做任務先把命丟了,豈不是本末倒置?
謝清碎也顧不上身上熱燥未退,唇瓣上還有人啃出來的齒痕,眼底水光映著燭火,說出的話卻滿是冷漠,飛快變臉,試圖退貨:“天色太晚了,嶺南王還是請回吧。”
可已經太晚了,是他自己點頭把人放進來的,用到一半,什麼福利都不給,想揮揮手隨便打發掉,也沒有那麼容易。
嶺南王不是路上軟弱乞食、可以隨意踢開的流浪狗。
男人眸色一暗,置若罔聞,又掰著他的肩頭,俯身下來。
謝清碎身上本就沒力氣,又被人逐漸摸索到命門,清醒不過片刻,又恍惚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