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1 / 2)

第58章

你就不哄哄我?

都郡被他的表情和語氣逗笑了,半點也氣不起來了,怎麼有這麼會撒嬌的帥哥?

她一笑,殘翼蝶蝶子就也跟著笑了,低著頭對她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行不行君妹妹?”

能不行嗎?這麼帥的一張臉,對你撒嬌賣好,誰忍心拒絕?

“行。”都郡換了另一種語氣,笑著對他說:“哥哥說的對,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這個樓層實在太熱了,會把我熱壞的。”她嘟了嘟嘴,“哥哥去這個樓層,我去下一個等你成不成?”

殘翼蝶蝶子看著她,怎麼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她心裡哪裡友誼,她就是要贏,可惜……那張女主卡留在她手裡太危險了。

他看了一眼走廊裡的火場,到底是說:“成,你都對我撒嬌了,能有什麼不成的。”他替她按下了-15,跨步出了電梯,按著電梯門對她說:“下個樓層見,哥哥最多隻用五分鐘。”

他笑著鬆開了電梯門,轉身足尖一點縱身躍入了火場之中。

電梯門在都郡眼前一點點合上,她看見他展開手臂像一隻撲火的蝴蝶。

電梯在-15層停下,都郡在電梯裡直接甩開了蝴蝶刃,五分鐘嗎?

行,她要趕在五分鐘之前結束。

這一層的場景她格外熟悉,電梯門一開,外麵就是一座座被掘開的墳墓,宛如到了墳地一般。

十五層地獄是[磔刑地獄],專門懲治身前挖墳掘墓之人,下了這層地獄是要受淩遲之刑的。

而這一層沒有寫明禁止規定,但這一層的玩家照樣全部違規,觸發了[特殊服務],墳墓裡的鬼全爬了出來。

都郡聽著亂糟糟的玩家,好像是這一批的玩家全部是一個隊的,組隊來選了這一層,他們憑借著經驗,在進來之後就開始解密走廊裡的墳墓,然後就全體違規了。

遊戲製作中可真陰,放著一堆墳墓,不寫明,大家自然要探究一下墳墓,可是十五層地獄就是嚴懲“挖墳掘墓”之人,隻怕碰了墳墓就算違規了。

她這次在電梯裡找準了特殊服務的工作人員,直接奔著他們就去了,殺玩家太浪費時間了,被殘翼蝶蝶子追上後她又不一定能乾的過他,她決定換一種方式,把玩家留給殘翼蝶蝶子,她先通關贏了再說。

“借過!”她掠身穿過亂哄哄的玩家,直奔隱藏在玩家之中的工作人員。

兩分鐘之後,15樓層的廣播響起:“15樓層特殊服務已終止,玩家[君]七殺15樓層boss。”

都郡一秒也沒停的竄進了電梯裡,在15樓層玩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獨自上了-14樓。

剛剛好五分鐘,殘翼蝶蝶子將16層火場清理的乾乾淨淨,一個玩家也不剩,他進入電梯去往-15層跟他的隊友彙合,電梯門在15層樓打開時,他愣了一下。

外麵熱熱鬨鬨的站滿了15層的玩家,他們也在等電梯,看見

電梯裡的殘翼蝶蝶子也都愣了一下。

殘翼蝶蝶子臉上的笑容就沒了,掃了一眼外麵擠滿的人問:“君呢?”是君失手了?還是……君故意沒殺這群玩家?

“你是說榜一君嗎?”一個男玩家率先跨進了電梯,“她早上去了。”進了才問:“不介意擠一擠吧?大家也都急著上去做任務。”

然後其他人看見他進去,也跟著往電梯裡擠,想抓緊時間上去通關。

殘翼蝶蝶子站在電梯角落裡,皺著眉頭“嘖”了一聲,拔出匕首在電梯門關閉之前,毫不留情的出手。

好狡猾的小姑娘,故意留了一堆麻煩給他,為了贏她還真是沒有半點友誼可言呢。

他清理完-15層,又是四分鐘過去,等他上到-14層照舊連她的尾巴尖也沒抓到,隻留了一堆嘰嘰喳喳的玩家給他。

九分鐘的時間,都郡已經跨出了-10層樓的電梯,她也沒想到殘翼蝶蝶子會一層一層的清理玩家,仿佛有強迫症一樣,一個玩家也不留,她原本以為殘翼蝶蝶子會迅速的撇下玩家找到她,沒想到竟讓她拉開距離到了負10層。

她在已經觸發[特殊服務]的負10層找到了給她發宋鏡坐標的眼鏡仔,卻沒找到宋鏡,聽眼鏡仔說宋鏡使用了道具,換樓層了。

“五十萬一張的換樓層服務卡。”眼鏡仔譏笑說:“這就是人民幣玩家的遊戲方式,反正我是不會為這個狗比遊戲氪金,我純碎是玩遊戲,賺點小錢而已,和宋鏡大小姐不一樣,她玩這個遊戲就是奔著百萬恐怖副本去的,我聽說她爸讓她非贏不可。”

“她爸讓她非贏不可?”都郡早就對宋鏡不擇手段要拿到[女主卡]奇怪了,她問眼鏡仔,“為什麼?”

眼鏡仔神秘兮兮的對她笑著說:“大神,我的情報是要收費的。”

都郡看了一眼時間,怕殘翼蝶蝶子追上她,就先將這個樓層的boss清了,抓著眼鏡仔一起進了電梯,邊往樓上去,邊對他說:“怎麼收費?十萬一條?”

眼鏡仔的眼睛登時亮了,笑嘻嘻說:“就知道大神是個爽快人,這樣好了,三十萬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這個得私下說。”他指了指頭頂,“遊戲裡全程直播,不能說。”

這麼機密?

都郡點了點頭,加上了眼鏡仔的遊戲好友,又對他說:“出了電梯你就離我遠點,不然你會死的很快。”

“為什麼?”眼鏡仔一驚,他原本還想跟著大神沾沾光,看能不能苟進前十,進百萬副本。

都郡看他一眼,對他笑了笑,“因為上一個離我像你這麼近的男孩子,已經被殘翼蝶蝶子送走了。”

眼鏡仔臉色登時白了,品了品她的這句話,忽然恍然大悟,“大神你和殘翼大神在搞男女朋友?”

都郡笑著說:“彆瞎說,還沒搞上呢。”

電梯門打開,她甩了甩頭發跨出去。

眼鏡仔目瞪口呆,還沒搞上就看的這麼緊了?那搞上了……還了得?嘖嘖嘖大神果然都是變態。

都郡在爭分奪秒的刷樓層boss,殘翼蝶蝶子那邊已經又屠了幾層樓。

被淘汰出局送回安全區的精英玩家們憤怒的聯合起來,把殘翼蝶蝶子舉報了,這是玩遊戲嗎?這是單方麵的惡性屠殺玩家!

但很快就被遊戲判定,舉報不成立,理由是:篩選賽不限製玩家競爭淘汰對手。

公屏裡掐的腥風血雨,一撥人義憤填膺的在罵殘翼蝶蝶子惡性屠殺玩家太狗了,這根本就是破壞遊戲競爭,這樣下去還有什麼好比的?

一撥人把篩選賽的規則一條條貼在了公屏裡,說明篩選賽本身就無規則、無限製,隻看名次和成績,隻有前十名玩家可以通過篩選賽進入百萬副本,本質上就是需要玩家之間互相淘汰競爭。

【玩家殘翼蝶蝶子的老婆:服了,因為“彆人比我強把我淘汰了,我就要舉報他,他就是惡性違規”的玩家們能不能看看,這場比賽是[篩!選!賽!]不是平時的恐怖解密副本,篩選賽是什麼意思要不要我給你們查一下字典?我們這群沒能力進入前一百參加篩選賽的也沒叫嚷著遊戲不公平,要舉報你們啊?再說了,沒有君替你們殺了樓層boss,你們還能活著等到殘翼蝶蝶子動手???】

【玩家蝶蝶子在我身下喘:姐妹淡定,我早就習慣了,從蝶蝶子第一次玩這個遊戲,他就是一個人連續把三個高獎金副本全屠了,從boss到玩家,屠的乾乾淨淨。那時候他就被舉報,一直沒停過。嗨,習慣就好。】

【玩家可可可人:舉報是不對,但按照你們這樣說,殘翼和君這麼下去,把玩家都屠了,最後連十個玩家也沒有,這還不叫惡性破壞規則?】

【玩家蝶蝶子在我身上喘:怎麼?要我老公放放水給你們留十個菜逼參加百萬副本,才算不違規嗎?搞笑,你們怎麼不說宋鏡砸錢買道具,苟到第一層違規啊?怎麼?有錢就是你們大爺啊?憑實力強就不行?】

【玩家禿然崇拜:你們掐你們的,彆拉踩我老婆啊,我君君老婆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憑實力在清boss,有本事你們自己把boss清了,往上麵走啊。】

【玩家老油條:彆掐了,按照遊戲的尿性,我懷疑在所有樓層都通關後,還會進行一場玩家和玩家之間的大逃殺,讓玩家自行淘汰到隻剩下十個人,所以你們舉報也不可能成立。】

【玩家彆叫我打遊戲:我同意老油條的,篩選賽本質上就是允許玩家互相淘汰的,而且你們沒發現所有的樓層都可以觀戰,隻有負一層樓還是黑屏,不能觀戰嗎?我猜,第一層樓的玩家們拿到的任務規定,是不是擊殺下麵樓層過來的玩家?】

【玩家蝶蝶子在我身上喘:!是啊,第一層樓的玩家從進入之後就黑屏,暫時不能觀戰!我們的人民幣玩家宋姐剛剛換到了第一層,也沒影兒了。嘖嘖嘖她花錢換樓層你們倒是不掐,有錢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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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裡,都郡已經利落的結束了負7層,她立刻奔進電梯,心跳的飛快,一麵覺得僥

幸,一麵覺得她牛逼的不可思議,竟然能拖住殘翼蝶蝶子到現在!

而且她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她幾乎可以想象到樓層越多,聚集的玩家就越多,殘翼蝶蝶子現在說不定被幾個樓層的玩家堵在樓梯裡。

這還不是贏定了!她殺了幾個樓層boss了?

電梯門“叮”的一聲在-6層緩緩打開,一張笑眯眯的臉出現在電梯外,銀色的發,翻著冷光的眼,迫不及待的伸手按在了電梯門上。

那電梯就在他手掌下全部打開,他笑眯眯盯著都郡走進來問:“去幾樓啊君小妹妹。”

走廊裡倒著橫七豎八的玩家和鬼,這個樓層已經被他清理的乾乾淨淨……

他竟然超了她……

都郡看著走廊,意料之中又還是驚訝,他那麼屠層式的殺玩家,竟然已經把下麵的全殺乾淨了?可真是……快啊。

他嘴上那麼問,手卻按下了-1樓,“不用去彆的樓層了,除了負一樓,其他我全殺完了。”

殺完了???

都郡這次結結實實的震驚了,看向他,他身上、手上、銀發上乾乾淨淨,哪裡像是經過了一場屠殺……

“-5、-4、-3……”都郡忍不住問他。

還沒說完,他就已經笑眯眯的轉過頭來看她,“全殺完了呀,你這麼不聽話,不殺完怎麼能讓你乖乖跟我待在一起?”

“哥哥可真快。”都郡搖頭歎氣。

他笑意盈盈的瞧著她,靠在電梯裡說:“哥哥可最不喜歡彆人說我快,尤其是你。”

這話說的毫不臉紅。

都郡剛要扭過頭去看他,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右臉頰上,頓了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了過來,她的右臉頰下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凝,“你受傷了?流血了?”

他的語氣都變了,半點笑意也沒有,又冷又嚴肅,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傷一樣,“誰傷的?”

他這麼緊張她呀?

都郡被他捏著下巴,抿著嘴藏不住笑意的看他,他也不跟她生氣,也不發脾氣,就算她騙他,逗他玩,他也笑眯眯的,反倒是看到她受傷了才嚴肅起來。

“好痛哦哥哥。”都郡忍不住要去逗他。

“很痛嗎?”他臉色更難看了,那雙漂亮的眉也皺了起來,看著那道細細小小的傷口,想去碰,又不敢碰,“你怎麼……哎,很痛嗎?”

都郡把半邊臉湊過去,笑著說:“衝的太快被小鬼兒的指甲蓋掛傷了,可疼可疼了,哥哥替我吹吹。”

她滿臉做作的笑容,哪裡像是真的痛。

他被她這副撒嬌賣乖的樣子逗樂了,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她怎麼這麼會裝乖?是誰為了贏,連他也耍?如今又裝的這麼乖。

他又那麼吃她這套。

捧著她的臉,在她臉頰上的傷口吹了吹,無奈的說:“你這個小姑娘,嬌的時候真嬌,勇的時候又什麼也不怕。”

她癢癢的縮

了一下脖子,她當然有怕的,怕的東西可多了,怕她爸爸死,怕翠娥和王叔出什麼事,怕她再也拿不回身體回不了家。

隻是這些,不能告訴彆人而已。

電梯在-2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一個熟悉的麵孔竄了進來。

是眼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