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葉霧沉一點都不想再聽這群人討論他的身高, 個子高了不起啊!啊呸,老子現在是還年輕, 等我長高了, 一米八!
媽的!
真巧, 擂台邊上的霍堯也是這麼想的,他也一點都不想再聽見的自己的名聲被敗壞了。
“廢話少說!”
葉霧沉冷著臉,手中長/槍一甩,指著前方身高一米八的嚴家少主, 喝道:“彆以為你長得高, 就蹬鼻子上臉, 有本事手上來見真章!”
“……”嚴寧。
不, 沒有,我不是。
他眉頭緊緊皺起, 很想辯解一句,我不覺得我長得很高。
言下之意就是我很矮咯?
嚴寧到底還是有點情商的,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他心下暗道, 看這情況,說什麼都沒用了,不如來做一場,待分出勝負之後,再誠懇道歉。
講道理……
他這樣, 真的會沒朋友的。
↑換個說法, 不就是, 打的你心服口服嗎?
“還請霍少主指教!”
嚴寧同樣手握方天畫戟,擺出一個戰鬥姿勢,對著前方的葉霧沉說道。
這時候——
風不動。
而下一秒。
人動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擂台上的二人,同時動手。
長/槍劃破天際,帶起一陣令人戰栗的殺氣,呼嘯而去。
而那重若千鈞的方天畫戟,在嚴寧的手中卻輕巧快速,收發自如,一次次破風而出,掀起陣陣狂潮。
擂台上。
“霍堯”和嚴寧二人,戰做一團,身形膠著,你來我往,竟鬥了一個勢均力敵。
似虎豹,龍鳳,誰也不輸誰。
擂台下眾人看的目光驚異連連,詫異道,“沒想到,霍少主看著那般弱不禁風,竟如此能打!”
“人不可貌相啊!”
“……”
“……”
眾人說道,對“霍堯”頗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
而擂台上。
嚴寧也越打越驚異,他手中方天畫戟揮動的虎虎生威,心下暗道,這人進攻好生淩厲,霸道。
氣勢強,而無畏,透著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狂妄和不羈。
殺機遍布。
這不是霍家槍。
霍家槍絕非如此。
所以,麵前這人是誰?
是誰在和他打?
嚴寧抬起頭,目光看了一眼麵前持槍進攻,步步緊逼的“霍堯”,那柄□□在他手中,仿佛變了樣。
與其說是槍,不如說是劍。
比槍更淩厲,霸道的劍。
一瞬間——
嚴寧眼中閃過一道恍悟,他再看向麵前的“霍堯”,目光變化,是他!
此霍堯非彼霍堯,而是……
葉神光!
這三字在他腦海裡閃過。
早聽聞葉神光,出自劍修之家,自幼習劍,到了入道年紀,才轉修的琴道。
而傳聞中的葉神光也不過是少年相貌,體型較之成年人更加纖細單薄,矮小……
一切不合理,在麵前這人是葉神光的前提下,都合理了。
原來如此,嚴寧心道,那些人遍尋而不得的葉神光就在他的麵前,步步緊逼!
在嚴寧朝他投來先是疑惑,懷疑,最終恍悟的目光中,葉霧沉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他是誰。
不出意外,果然暴露了呢!
瞞不過行家。
葉霧沉隻不過學了一夜的槍法,頂多就是形似,而無法神似,槍與劍本質真意是不同的。
他修劍道多年,至今也不曾懈怠,本身就打上了劍道的痕跡。
哪怕手中的劍換成了槍,那也依舊是劍。
而嚴寧是除了霍家人之外,對霍家槍了解最深的人,怎麼會看不破?
“他不會說什麼的,哪怕他發現了。”
昨夜,霍堯如此篤定的對葉霧沉說。
而麵前的嚴寧,也的確如他所說那般,在發現了真相之後,隻是皺了皺眉,便不再多表露什麼。
手中的攻勢更甚,一心對付他。
這叫什麼?
世上最了解你的那個人,是你的對手嗎?
葉霧沉如此想到,嘴角挑起一個有趣的弧度,見被識破了,他也不在藏拙偽裝,索性放開了手腳,打個痛快。
他的槍更快了,快的不像是一柄槍,輕盈淩厲的,如同一把鋒利出鞘銀白長劍。
如暴風冷雨一般襲來,帶著刺骨的殺意和寒氣,侵入骨髓,又連綿不斷,沒有絲毫的空隙。
攻勢如此,打的嚴寧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隻有不停的格擋。
前方是步步緊逼,而我方隻能不斷後退。
“嚴寧要輸了。”
擂台遠處的霍堯,看著台上局勢,嘴角露出一個淡笑,如此說道,“他已經轉攻為守,而這對於他而言,便意味著要輸。”
“戰場上,寸土不讓,一旦退縮,哪怕寸步,便意味著敗局。”
“葉神光是最淩厲強勢的攻擊手,而嚴寧缺了那一份破釜沉舟的一往無回。”
——
擂台上。
“我輸了。”
被攻破命門,長/槍指著他腦門的嚴寧,聲音冷靜而平淡的對麵前的“霍堯”說道。
手持著長/槍站立的葉霧沉,目光看著麵前認輸的青年,勾起了嘴角弧度,心情愉悅的說了一聲,“承讓了。”
勝負已分。
而擂台下,滿場寂靜,隨後一陣嘩然。
“臥槽,霍少主真男人啊!何止刮目相看,簡直驚掉了我眼睛,真男人啊,硬漢子,鐵血!”
“帥的我合不攏腿,雖然個頭矮小,不,是嬌小了點……但是正合適擁抱啊,恰好抱個滿懷,也也也彆有一番情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