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聞霄昀說，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精神等級高的人可以做到，自我意識的催眠。”
莊舟瞪大眼：“可是這樣催眠自己的話，很傷你的精神意識的吧？”
聞霄昀說：“如果你想我忘記的話，這些都不要緊，就是需要一點時間，沒辦法一下全部忘記。”
莊舟看著他不說話了。
這個人總是這樣……
聞霄昀見他不說話，以為剛剛說錯了話，微微蹙眉：“是覺得時間太長了嗎？那……”
不等他說完，莊舟就捂住了他的嘴巴，麵無表情地說：“我沒有哥哥，我也沒有爸爸，這個神像就是我的本體神像，如果我和它離得近一些，我的神力恢複得會很快，如果信仰我的人很多，我的神力也會越厲害，我會很多法術，但是我很少用，因為大神官說過法術能不用就不用，除非威脅到我自己的安全的時候，因為在我那裡，除了神之外，也有很壞的邪祟，我還會給人托夢，吹口氣就會讓他有很多好運，我能保佑很多人發財……”
聞霄昀神色微動，似不複以往的平靜：“舟舟，不用跟我說這些，你可以……”
莊舟繼續捂住他的嘴，繼續說：“我是——財神。”
這才輪到聞霄昀不說話了。
少年直白純粹地跟自己交代完了所有的底細，反而讓他覺得有些後悔起來。
他不該對自己這麼誠實。
他應該繼續保護著自己的秘密的。
莊舟說：“我說完了。”
他放開聞霄昀的嘴巴，說：“這麼多事情，這下你想忘也忘不了了。”
聞霄昀沉默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舟舟。”
莊舟以為他要跟自己談判了，坐得筆直：“你說。”
不想聞霄昀卻道：“我可以抱你嗎？”
莊舟愣了一下，耳朵卻悄悄紅了。
這人怎麼回事啊，上次抱他的時候，明明就自己抱過來的……
現在還要這麼問他。
這讓他怎麼回答！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好嗎？”
說完，聞霄昀輕輕抱住了他。
這一次的擁抱和以前似乎又有些不一樣，莊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到了聞霄昀好像更小心翼翼了，好像他是什麼豆腐一樣，稍微不注意，就會把他弄爛。
莊舟紅著臉，有點想問聞霄昀：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想和我結婚啊？
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有些問不出來。
因為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跟人類結婚。
但是……
如果是聞霄昀的話，他好像……不想拒絕。
兩人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聞霄昀才放開了他。
莊舟紅著耳朵，也不好意思看聞霄昀，就自己低垂著腦袋。
聞霄昀說：“嗯，我現在全都記住了，以後即便我忘記了我自己，我也不會忘記你今天說的這些。”
莊舟連忙說：“你也不會忘記你自己！我每天都有幫你消除一點點精神汙染，你很快就會好的！”
聞霄昀握住他的手，輕聲說：“我知道，謝謝你。”
聞霄昀微微眯了眯眼，繼續說道：“小時候很多人都說我運氣不好，我天賦好，原本可以順風順水進入軍團，但我父親走得早，沒來得及給我鋪路，所以我隻能從最底做起。沒有軍銜的時候，很多人擔心我的天賦高，會爬得太高，一下把他們比下去，所以各種給我下套，給我找麻煩，每次出征，都有各種麻煩拖著我……”
聞霄昀說了很多很多自己的事情，莊舟第一次聽見他說這麼多話，聞霄昀這人看起來不冷淡，但其實話也不多，隻是永遠擺著一張平靜冷淡的臉，叫你看不出來他到底什麼情緒。
莊舟也聽得很認真，心裡還有點開心，因為聞霄昀在跟他說他的事情，這是想讓自己了解他。
說到最後，莊舟基本已經了解聞霄昀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包括現在。”聞霄昀看著莊舟，目光深深得望進莊舟的眼裡：“所有人都說我運氣不好，我殺了蟲族女皇，明明可以晉升成為元帥，卻因為精神力受輻射汙染，而失去了這個機會。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我運氣有多麼的好。”
“我流落垃圾星，但是有你。”
“我精神力受輻射汙染，但還是有你。”
“我明白了一件事：舟舟，我過去的種種不幸，都是在慢慢的積攢，積攢一次能夠遇見你的運氣。”
當天晚上。
莊舟又沒和聞霄昀一起睡了。
他也沒有讓聞霄昀抱著自己的神像睡。
聞霄昀也沒問什麼原因，他從來都是支持舟舟做的每一個決定的。
莊舟在等，等聞霄昀睡著後，自己抱著神像上了樓頂。
他拿出了乾坤袖裡最後一張傳音符。
他看著天空發了一會兒呆，又看了看手裡的傳音符，最後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他點燃了傳音符，隨著符紙地燃燒，他輕聲問：“神官大叔，如果聞霄昀以後跟我表白，說要跟我結婚的話，您說我要不要答應啊？”
符紙一點一點燃燒乾淨，靈氣在空中飄浮，卻找不到方向。
“您以前說過，有關這樣的事情，都要向您稟告的，我現在已經向您稟告了……”
找不到方向的靈氣，最後緩緩消失，莊舟看著消失的靈氣，慢吞吞地把聞霄昀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不說話，我就當您答應了，好嗎？”
莊舟站起身來，看著繁星閃爍地夜空：“謝謝大神官叔叔！”
聞霄昀，快來跟我表白吧！
他已經得到了大神官叔叔的首肯了！
翌日。
莊舟即將入學第一軍校的消息再度刷爆星網。
原因是第一軍團的迪文，在自己的個人動態上發了一段話。
迪文V：我一直認為，第一軍校是帝國未來的核心，是帝國培養人才的重心，沒有絕對的天賦，又怎麼能進入第一軍校呢？學校不是政治鬥爭的地方，更不是**可以滲透的聖地！如果今天，因為我的位高權重，我就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廢物塞入第一軍校的話，那是不是未來也會有無數‘位高權重’的人，把越來越多的廢物塞入學校？到時候，第一軍校，還會是那個優秀的地方嗎？還會是那個所有學生心生向往的聖地嗎？
迪文這一段話立刻在星網上掀起了波濤洶湧。
所有人都知道，迪文是在說誰。
昨天才有莊舟和第一軍校的老師出現在網上的熱搜話題，所有人都在猜測莊舟是不是也要去第一軍校讀書了。
第二天，迪文馬上就發了這條動態，這已經不需要明說了。
作為第一軍團團長，迪文知名度同樣很高，他的觀點也得到了無數人人的認同。
“迪文團長說得對，第一軍校是給國家培養人才的地方，是有門檻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
“沒錯！不能因為他是聞上將的人，就這麼隨便讓他進入軍校！”
“我們考上軍校的學生，哪個不是最優秀的學生？”
“要上第一軍校可以，那位莊先生最好還是先回幼兒園開始學起吧！”
“彆這麼說，人家莊XX現在至少會星際通用語了呀，作為一個偏遠星際的難民，會星際通用語已經還不錯啦！”
“哈哈哈笑死，會星際通用語就算不錯了嘛！”
“@聞霄昀 聞上將，我們認同你的戰功，但是第一軍校不是**可以滲透之地，希望您認真思考這件事情是不是對的！不能因為他是你的老婆，就可以無視學校的規定！”
“@聞霄昀 聞上將，彆的學校也不錯，如果想要給您夫人鍍金的話，不是有很多貴族學校嗎？您要是不知道，我給您推薦幾家，反正你家有錢！”
程晉學看到這些，簡直氣得快吐血。
“舟舟你放心，哥哥馬上幫你把這些人噴回去！”
小破爛也氣勢洶洶地，對！噴回去！
程晉學說：“你放心，你要真的想上第一軍校，我肯定支持你！”
小破爛握緊拳頭：對！支持你！
莊舟摸著下巴說：“可是我覺得他們說得很對啊，不能開這樣的先例，我去讀第一軍校確實不好。”
程晉學連忙說：“可是……”
莊舟一拍手：“所以我決定了，我不去讀書，我去教書吧。”
程晉學懵了。
小破爛呆了。
一人一機器人：“啊？”
莊舟說：“我去教他們做100%能源輻射屏蔽的機甲怎麼樣？以小大師的身份，會收嗎？”
程晉學：“……”
小破爛：“……”
臥槽！
第一軍校的校長要是知道你有想當老師的想法，絕壁求著你來！
哈哈哈，他突然很想看迪文的臉色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
舟舟：大神官叔叔，我想談戀愛了。
舟舟：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遠在地球的大神官：？？？？？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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