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菊裡花鈴(2 / 2)

請聽遊戲的話 木兮娘 15266 字 2個月前

這一字之差,區彆可就大了,至少褚碎璧覺得很虧本。

“吻跟糖果,你要哪個?”高晏挑起眉,頗為神采飛揚。

他是頭一次說索吻的話,雖然念頭無比堅定,而且心中充滿無畏的勇氣,實則耳朵尖還是紅了起來,如紅玉一般,可愛極了。

褚碎璧也笑了,上前一步,摟住高晏:“大人從不做選擇,都要。”

語畢,吻上高晏,唇與唇相貼,舌頭交纏,糖果被推送進高晏嘴裡,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彌漫,甜入心肺。

褚碎璧這會兒身高還比高晏矮了半個頭,但沒人能辨認錯兩人之間的主導地位。

高晏剛開始還有些不甘心,試圖爭奪主導權,同褚碎璧展開追逐,但到了後頭竟是反而激起褚碎璧那被壓抑多時的渴望。

如火山爆發一般,不斷的追逐、攫取,到後麵幾乎是恐怖的壓倒性的強-占,高晏節節敗退,紅了眼眶,握手成拳捶打著褚碎璧的肩膀,嗚-咽著要求停止。

眼見高晏幾乎要窒息,褚碎璧這頭畜生不得不強行壓下渴-望,控製著血液裡沸騰的衝-動,克製到極致,竟是額頭浮起幾條青筋,眼眸裡藏著風暴似的瘋狂,隱約可見一絲紅光一閃而過。

高晏見狀,心頭閃過恐懼,那是被極為強勢的存在所盯上的、注定無法逃脫的恐懼感,但隨之而來便是同樣熱烈的渴-望傾瀉而下,如山洪決堤。

眼前強大的男人在渴望著他,而高晏也同樣在渴望他。

高晏盯著褚碎璧半晌,忽然笑道:“我們在衛生間外麵接吻。”

而且差點兒乾柴-烈火。

想著想著,高晏便將臉埋在褚碎璧的肩膀上悶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我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好像失去理智一樣。”

他一直是冷靜的,冷靜而從容。

褚碎璧無奈,覺得高晏在破壞氣氛,但是想了想也覺得好笑,不由笑出聲來。

“回去?”

高晏:“再抱抱?”

褚碎璧覺得自己的心快融化了,小朋友怎麼那麼可愛?

“抱,抱多久都可以。”

於是兩人就在走廊裡走一段路就停下來,等燈光熄滅,他們就摟抱在一起,時不時啄吻一下。

接著燈光亮了,就繼續前行,過一會兒又抱一塊。

好端端一段十分鐘不到的路程,兩人愣是走了個把小時才到樓梯口。

下樓梯的時候,高晏忽然想起:“廊道裡的燈光不是聲控,那是誰在控製?”

褚碎璧單手搭在高晏肩上,整個人幾乎要賴在他身上了,聞言便不在意地說道:“反正都是鬼。”

高晏:“也對。”

於是兩人就離開了。

他們一走,陰冷的走廊燈光瞬間熄滅,下一刻又亮起來,但景象已完全不同於剛才高晏所見的空蕩。

但見整條走廊兩旁的牆壁頗為斑駁老舊,而且沾著暗紅色的乾涸血塊,兩邊也各有一個暗紅色的房門。

走廊中間的地麵、牆壁和天花板都濺滿鮮血,地麵上還躺著一具被剝皮拆骨的高大屍體。

走近一點看,這屍體儼然就是屍袋怨靈。

它被拆分成幾塊,處理的人很熟練,技巧也很高超,至少屍袋怨靈被自己的斧頭砍成幾段,那頭顱還能活動。

而且捆綁著屍袋怨靈的麻布袋沒有被解開,這就注定屍袋怨靈即使被砍也沒法讓靈魂脫困於軀體。

嘖嘖,褚狗逼真陰險。

左邊的暗紅色房門由內打開,阿蘇羅走出來,站在乾淨的一塊地板上,掃了眼地上的屍袋怨靈,歪著腦袋喃喃自語:“要不縫起來算了,勉強還能用一用。”

停頓片刻,她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雙手揪著頭發很懊惱:“要是早點來,救晏晏的人就是我了。”

好生氣!

特彆生氣的是好不容易趕過來,結果慢了一步。

慢一步就算了,結果她還要在褚狗的脅迫下控製燈光開關,配合他們在黑暗中擁抱親熱。

阿蘇羅氣得肝疼,她總覺得自己親自給自己找了個後爹,不是人的那種。

有點憋屈。

這時,紅色暗門再次打開,長辮子少女走出來,看見地上被分屍的屍袋怨靈便故作驚訝:“好凶殘。”

說這話的時候,她眯著眼笑得很開心。

阿蘇羅瞥了她一眼,指著地上的屍體:“你收拾起來,隨便縫一縫,彆讓遊戲場被玩家掣肘。”

“OJBK。”

長辮子少女笑吟吟地回應,然後擼起袖子開始拖抱著地上的屍塊放進紅色暗門裡的房間,打算今晚熬夜把肢體縫起來。

阿蘇羅安靜地佇立在原地半晌,聽到樓下突然傳來尖叫聲,於是邁開小短腿朝樓下走,邊走邊自言自語:“不知道晏晏這次要怎麼通關呢?如果我趁機弄死褚老狗……會不會是我先被弄死?”

高晏和褚碎璧剛走到二樓就聽到尖叫聲劃破安靜的夜空,兩人對視一眼,朝著聲源處走去。

尖叫聲過去幾分鐘才有玩家打開房門,但就站在門口觀看情況,態度倒是挺小心謹慎的。

走廊末端一間房門大開,高晏兩人走到門口,率先見到那兩名島國玩家,不由詫異,這兩人竟然早已到現場,估計是剛聽到尖叫聲便毫不遲疑的出來探情況。

黑長直女生朝高晏兩人點點頭,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高晏便也回了個淺淺的笑,扭頭去看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一看倒是嚇了一跳,因為房間裡灑滿鮮血,像有人倒了一盆又一盆的鮮血在房間裡四處潑灑,整一凶殺現場。

隻見大床上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屍體身上包裹著麻布袋,看不見頭部和上半身。

地板上癱軟著一個女人,她麵色驚恐的瞪著床上的屍體,捂著嘴巴要吐不吐,模樣挺可憐。

剛才受過巨大的驚嚇,但好歹是走晉級場的玩家,心理素質還可以,所以現在已經差不多緩過來了。

“裹屍袋?”高晏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那句屍體是被剝了皮的。“斧頭造成的傷口。”

想了想,高晏揭開裹屍袋,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屍體。

這是具男性屍體,高一米七左右,腹部、背部和大腿上的皮被剝下來,四肢被砍下來,腰部以上的位置也被砍斷,但是傷口部位縫上了黑線,接著又套上麻布袋。

“你弄的?”高晏低聲問褚碎璧。

他之前就猜測屍袋怨靈估計被褚碎璧剝皮拆骨再碎屍,結果剛從樓上下來就見到一個死法差不多的玩家,太過巧合。

褚碎璧:“不是。之前那隻怨靈生前就是被斧頭碎屍,後來又纏上裹屍袋沒解開。所以它殺人的方式就是先將玩家捆起來,套上麻袋,慢慢砍斷玩家的肢體,將玩家折磨致死。”

高晏琢磨道:“所以那隻怨靈一開始是想抓住我?”

還真沒想到,那東西挺殘忍。

褚碎璧:“這玩家……應該死了有段時間。”

黑長直女生走到嚇壞了的女玩家麵前,用英語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

那名短發女性玩家頗為警惕,本來不想回應黑長直女生,但見房間裡隻有島國玩家以及高晏兩人,全都不是她的隊友便產生恐懼感。

她猶豫了一下,覺得沒有跟通關有關的線索才說了出來。

褚碎璧:“她跟死者不是情侶關係,因為死者能保護她,所以才住同一間房。她跟死者睡在同一張床,十分鐘前忽然覺得身上黏糊糊的,伸手一摸,滿手都是液體。”

短發女性玩家雖然靠男人帶她一路上來,但多少也有些本事,剛摸到液體就嗅聞到氣味。那是血腥味,對於任何一個玩家來說都不陌生。

她以為是床-伴受傷了,於是摸索著開燈,回頭一看就發現自己早就浸在血泊裡,而身旁的男人便是這副慘狀。

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睡得又熟又香的時候,突然發現身旁躺著一具死相恐怖的屍體,估計都會被嚇尿。

短發女性玩家:“我記得他在一個小時前提過要去衛生間,後來我又聽到開門聲,以為是他回來了。但現在想想,那身影過於高大,超過兩米,小山似的。而且腳步聲也不一樣,但我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

回想剛才,她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那東西想殺她,豈不易如反掌?

死了一名玩家的事情,不到一會兒就傳遍了。

這間房暫時沒人處理,而短發女性玩家則敲開隊友的房門進去,整晚都沒有再出來。其他玩家見不過是死了個人,線索依舊沒有,便也無趣的關門回房。

黑長直女生喊住高晏:“你們也遇到襲擊了?”

高晏驚訝於黑長直女生醇正的普通話,但也點頭:“在五樓衛生間的廊道裡,會遭遇屍袋怨靈的攻擊。”

黑長直女生:“屍袋怨靈?我管它叫Pog。”

Pog是屍袋怨靈真正的名字。

“要不要合作?”

高晏:“怎麼合作?交換信息還是線索?”

“我把吊死妹妹的麻繩送給你,而你欠我一條命。”

高晏搖頭,拒絕她的提議:“我不做虧本生意。”

一條不是關鍵道具的麻繩換一條命,沒這麼虧本的生意。

黑長直:“再加上我的命。”

高晏訝然:“你的命?”

黑長直似乎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多令人震驚,她坦然自若:“我把我的命給你,你欠我一條命。”

高晏笑了笑,還是搖頭拒絕:“我要你的命來做什麼?”

本就是沒有必要的買賣,為什麼要答應?

黑長直女生預料到高晏會拒絕,她開口繼續勸:“我——”

褚碎璧微微側過臉來,睥睨著黑長直,輕聲打斷她:“你哪來的勇氣覺得自己那條命可以跟高晏相提並論?”

這話毒,毒得黑長直女生瞬間黑下臉,但她沒有反駁褚碎璧的話,而是對著高晏鞠躬並說道:“我叫菊裡花鈴,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來聯係我。”

接著,她說出自己在現實中的聯係方式和居住地。

說完後,她就帶著身後的隊友離開了。

高晏:“她為什麼找上我?”

褚碎璧:“應該調查過,彆答應她。”

高晏:“我又不傻。”

褚碎璧:“菊裡一族是島國沒落的巫女流派,前十年出了個挺有天賦的繼承人,但沒闖過中級晉級場,死了。她要的,應該是那條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