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則對上高晏、褚碎璧和兩個小孩,為首的壯碩金發男對上褚碎璧,瘦小的黑發青年對上高晏,另外一個白皮女人則負責對付兩小孩。
當然,白皮女人的目標重點放在阿蘇羅。
雙方齊齊出手,但都沒有出儘全力,而是各自試探。
高晏沒有使用武器,而他對麵的黑發青年則用一把德國雙手劍。
那是一把長約一米九的雙手劍,劍身把手部分超過劍刃,劍身足有一米三長,而劍刃則約有半米,劍刃部分帶有曲齒,殺傷力極強。
黑發青年雙手緊握雙手劍,先以鑲嵌鉛球的劍柄擊打高晏,待他以手腳抵擋時再反手用帶有曲齒的劍刃攻擊。通常情況下,敵人身上會被割出許多道傷口。
教堂中殿頗大,但裡麵布滿座椅和屍骸,於打鬥而言不太方便,但是容易躲閃。
高晏就穿梭於座椅和屍骸,腳尖踩在三厘米寬的椅背上飛速奔跑,身後的黑發青年握著雙手劍窮追不舍。高晏眼角餘光瞥見那鋒利的雙手劍劍端刺向自己的背心,迅速拿出楊柳枝,卷起一具屍骸扔到黑發青年麵前,擋住鋒利的尖端。
雙手劍直接洞穿屍骸胸口,黑發青年將那具屍骸扔出去,屍骸撞到牆麵上吊著的一具乾屍,然後摔落到地上,身上裹著的白布散開,裡頭肢體摔斷。
黑發青年看也不看,繼續追殺高晏。
高晏從椅背上跳落到地麵,繞著沒有阻攔的道跑了一段後突然轉身,鞋底摩擦著地表,因用力過度而踩碎了地表。楊柳枝條纏住雙手劍劍端,側身甩開,向前跨步直逼黑發青年。
不料黑發青年單手將劍柄靠近劍刃一端的兩把突出來的利刃拔-出,鐵鏈連接著利刃和雙手劍,那利刃如毒蛇一般快速躥到高晏的脖子。
高晏一驚,急忙後退,脖子仍舊被劃傷。他迅速鬆開並急速後退,站定後摸了把脖子的傷痕,指腹沾了一絲血。
黑發青年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嘲笑他:“你用的,那叫武器?”
高晏目光沉沉,淡定的否認:“不,不是完全的武器。”
黑發青年聽不懂:“什麼?”
高晏拿出金屬球,放在掌心拋上拋下,同時對黑發青年說道:“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像我想象中的那樣,但是試一試吧。”
黑發青年:“??”
高晏唇角擴大,金屬球拋到半空,向下掉落的時候立刻分裂成鱗片狀的東西,張開來仿佛一條長滿鱗片的蛇皮,恰巧落在楊柳枝,十分貼合楊柳枝並將其牢牢包裹,形成一條火紅色金屬鞭子。
右手甩了幾下鞭子,破空聲響亮,而長鞭在瞬間換了兩種形態,一軟一硬。
“果然是利用這種融合的方式來升級。”
高晏很滿意,他早就知道楊柳枝是可以升級的武器,但是一直找不到能夠升級的方法。拿到聖-槍發現是可以隨意變換形態的東西,而且是宋北流送給他的武器。
高晏不覺得宋北流會送給他無用的東西,既然他說是用來合作的誠意,那麼至少其作用要更多方麵才對。
楊柳枝屬於觀音所用,宋北流當年既然能拿到觀音的神明印記,應該也得到了楊柳枝。當神明印記被剝除,與之配對的楊柳枝可能也遺失了。
所以宋北流了解楊柳枝。
那麼,他送可以變換形態的‘聖-槍’的行為就很有趣了。
黑發青年:“什麼東西?”
“讓你□□的好東西。”高晏揚唇,握著兩種神器融合後的長鞭跑上前,速度快得化成虛影,眨眼間就到了黑發青年麵前。
黑發青年心中震驚,他沒想到高晏的速度竟然那麼快,眼睛所見到的景象好像沒有了過程,仿佛高晏會空間轉移一般。
事實上,高晏用了‘空間重組’的技能,在三秒內將時間倒退回去,所以有了個時間差。依靠三秒的時間差,高晏在黑發青年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就到了他麵前,軟鞭纏到雙手劍劍柄,同時捆縛住黑發青年的右手。
黑發青年還想故技重施,用雙手劍劍身上的利刃襲擊高晏。但他剛動作,纏在他的右手和雙手劍的金屬長鞭瞬間張開上百來片鱗片。
火紅色的鱗片邊緣鋒利至極,猛地張開竟是直接將雙手劍劍刃割開微小的縫隙,堅硬的雙手劍尚且如此,黑發青年的手更慘,直接被削掉幾塊肉片,看上去血肉模糊。
黑發青年眼神狠厲,左手掰開另一柄利刃,利刃尖端閃著藍紫色寒芒,直接朝高晏劃過去。
高晏眼疾手快的後退,而黑發青年似乎被激怒,步步緊逼,毫不在乎形狀變化詭異多端的長鞭。
另一廂,壯碩的金發男玩家在一步步將底牌露出,但對麵的褚碎璧依舊遊刃有餘,甚至沒有露出任何底牌時,他感到了深切的恐懼。
如麵臨大海般的恐懼令金發男玩家產生退縮的心,但他一退縮,褚碎璧反而不讓他退。
似笑非笑,如附骨之疽,又如惡魂,怎麼也甩脫不掉的恐懼,生命隨時都會被奪取。金發男玩家很快就被鮮血染紅,因為他發現褚碎璧不直接殺他,而是讓他不斷的受傷,那些傷口不是致命傷。
但這並非他殺不了他。
意識到這一點,金發男玩家幾乎要崩潰,達摩克裡斯之劍懸在頭頂上的恐懼隻會讓人瘋狂。
至於另外一名白皮女玩家則在對付阿蘇羅時,同樣感到心驚和恐懼,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麵對一個恐怖的惡靈。
就像她之前在某個遊戲場的酒店裡遇到的一隻惡靈,那是一隻小女孩的惡靈,殘忍又恐怖。
三名玩家很快就發現他們遇到了強勁的對手,正因如此,他們既恐懼,又催生強烈的念頭,那就是必須殺掉他們。
否則,贏家不會輪到他們。
高晏甩開黑發青年,跑到十字架之下,冷眼睨了眼戰場:“褚哥,幫我拖延一下。”
褚碎璧移步,擋住黑發青年,揚起冰冷的笑:“先過我這關。”
黑發青年和金發男玩家聯手應付褚碎璧,高晏則將牆壁上吊著的乾屍卷下來,並挖開其腹部,從空蕩蕩的腹部裡掏出羊皮卷,將金屬球變化成一根針,然後在羊皮卷上麵刻字。
完成後,高晏把羊皮卷塞進乾屍肚子裡,接著拍拍乾屍的肩膀:“起來乾活。”
有玩家注意到這一幕,心下一驚,不由擔心高晏是否找到自己的罪行。
乾屍爬起來,從肚子裡掏出羊皮卷,打開來後乾硬的宣布:“謀-殺-親-緣——”
謀殺親緣?!!
玩家們愣了兩秒,然後反應極快,迅速退開並轉身逃跑。與此同時,高晏抱著小觀音,褚碎璧扛起正玩得興起的阿蘇羅也趕緊跑了。
乾屍繼續念:“凡-遇-見-謀-殺-親-緣-者,必-要-殺-死-他。”
被四個玩家圍攻以至於躲避得頗為狼狽的宋北流聽到宣判:“???”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整個教堂空無一人,除了宋北流和一堆的乾屍。死寂般的安靜籠罩著整個教堂,危險恐怖的氣息猛然席卷而來,並朝著宋北流奔湧而去。
啪嗒——一具坐不穩的屍骸摔倒在地。
宋北流看過去,目光緩緩上移,牆壁凹進去的坑裡,吊著的整整一排衣著整齊的乾屍陡然間扭頭,直勾勾盯著他。
宋北流頭皮發麻:“我——艸!”
乾屍們:“殺——死——你!!!”
宋北流深吸口氣,猛然爆發怒吼:“高晏我艸你老伴啊啊啊——”
逃亡途中,高晏頗為感慨的衝褚碎璧說:“你聽,宋北流他要艸你。”
宋北流看世界的角度總如此清奇,而且充滿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
褚碎璧微笑:“我會讓他體會到什麼叫爸爸嚴苛的愛。”
阿蘇羅頗為陰險的笑:“我們趁機會去砍死其他玩家吧,他們打不過我們。阿蘇羅要弄死他們。”
褚碎璧:“那你自己去,被打了彆回來哭。”
“啊?你們不去?”阿蘇羅不解。
高晏:“我們去東側塔樓,找聖物箱。”
小觀音:“不去找其他人的罪行?”
“沒必要。直接和烏蘇拉乾上就成。”
高晏的敵人一直就不是玩家,他也不想跟玩家對上,打得兩敗俱傷既取悅boss還讓她漁翁得利,那做法太愚蠢。
所以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高晏更喜歡正麵剛boss。
高晏一行人毫無愧疚和負擔心理的拋下□□屍們圍攻的宋北流,直奔東側塔樓。小觀音提起在地窖裡的箱子,高晏和褚碎璧一致決定先往塔樓上走。
他用金屬球化作匕首切割鐵門,在作用一番後,成功割開鐵門。
“有用。”
鐵門附著神之道,非鑰匙不能開,但沒有明說這鑰匙什麼樣子。原本猜測是在烏蘇拉手上,但她要是手裡有鑰匙,估計就自己開門上去了。
“聖物箱裝著烏蘇拉求而不得的重要東西,必然藏在連她也沒辦法接觸到的地方。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塔樓的這扇鐵門,烏蘇拉上不去,玩家也進不去。”
所以烏蘇拉沒有開門的鑰匙,那麼什麼東西能夠令神之道讓步?
自然是殺死聖子的聖-槍。
高晏將鐵門完全切割,鐵門倒地,震起灰塵無數。
阿蘇羅和小觀音本以為他們會就此繼續前行,但料不到高晏和褚碎璧兩人沒動,站在原地盯著倒下的鐵門若有所思。
高晏:“烏蘇拉提到‘聖靈的寶劍’。”
褚碎璧:“所謂‘聖靈的寶劍’就是神之道。”
高晏:“這扇門附著神之道,所以也可以說是‘聖靈的寶劍’吧。”
褚碎璧:“有道理。”
高晏:“用純度很高沒有稀釋過的陽火可以融化它嗎?”
褚碎璧:“我覺得應該可以試一試。”
於是他倆把鐵門扛走了。
可謂雁過拔毛,生靈塗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