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日子,大家照例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柳若若這幾天有些忙,每天進進出出,雲霄知道她在乾什麼,給她批了假,讓她可以儘情去做好人。
大概一周後,柳若若給雲霄帶來了好消息。
“老板,娟姐今天找我了,她說要離婚,問我能不能幫她。”娟姐就是宋明煦他媽。
柳若若說得一臉喜氣,那表情堪比逢年過節上門拜年。
雲霄也是高興,說道:“恭喜我們柳若若女俠順利幫助一名女同誌脫離苦海。”
柳若若在那邊笑得比她自己脫離苦海還高興。
“真的不容易啊,娟姐開始一直不相信自己結婚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才20歲,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遺忘了十幾年的時間,又知道有個家暴她的老公,加上父母的態度,兒子看著乖巧,實際也不怎麼去看她,更加不與她貼心,她實在也激不起什麼母愛和做為老婆、女兒的“責任感”。讓她回到那樣的家庭裡去,她不願意,也不敢,所以就動了念頭。”
雲霄一點不覺得意外。
畢竟在給人吃“失憶丸”的時候,他還順便喂了一顆“清心丸”,讓人在短時間內情緒能夠“冷靜”一些。
“記得給她找份工作讓她能養活自己,她老公,不,前夫的話,讓他的家人煩惱去吧,他父母不是還覺得自己兒子很優秀嗎?想想辦法讓他們住到一起,反正本來也嫌兒媳婦沒有照顧好他們的兒子,這回讓他們自己來。”
“老板,你太損了,不過我喜歡!”
兩人相視嘿嘿一笑。
他們不歧視病人,但是生病的人就該去醫院治病,就這麼放在外麵禍害彆人就不對了。
……
張銘最近認識了個新朋友,宋明煦雖然還是個學生,看著也純真得很,但是莫名兩人就聊得來。
第一次,張銘拍了自家的狗給宋明煦,那天正好是周末,宋明煦說他有空,想過來看狗,他就同意了約了時間見麵。
兩人聊得還挺開心的,宋明煦雖然話不多,但是很會誇人,特彆是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這麼直勾勾看著人的時候,真的讓人特彆有存在感。
後來,兩人因為他們家的狗交往逐漸就多了。
張銘平時看店,也就是他一個人在店裡,他爸媽不常來,房屋中介的一些老客都是通過微信和電話聯係的,再就是電話聯係的網絡客戶,約看房基本就是直接約目的地,真到店裡來的基本都是生客。
而他們這行,撞上門的生客一般是不多的。
這便讓張銘和宋明煦有了足夠多的相處時間,有時候張銘想偷個懶,也會讓宋明煦在店裡幫他看一會兒店。
宋明煦脾氣很好,從來不會拒絕,而且他手腳也乾淨,有放在店裡的零錢之類,從來不見少。
隨著兩人的交往,關係也變得越加親密起來。
唯一讓張銘覺得奇怪的是,他們家的狗對宋明煦似乎非常害怕。
他明明記得第一次見的時候,他家那條脾氣十分溫和的狗子還不是那樣子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也肯定有喜歡小動物,但是不被小動物喜歡的人,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宋明煦才特彆喜歡小動物吧。
畢竟,宋明煦是那麼善良一個人。
張銘在沒人的時候,這麼想著。
“銘哥?銘哥?”
正想著,宋明煦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張銘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明媚笑臉,突然回神,“啊,你來了?天氣有點冷了,你怎麼穿得這麼少,回家讓你媽……”
話說到一半,張銘突然住了嘴。
宋明煦他媽和他爸離婚了,人還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罪魁禍首就是隔壁寵物店的老板。
張銘不由更加討厭貝丞了。
他早看出來了,這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反而是宋明煦笑笑,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彆的憤恨,“我沒事的,銘哥,我都這麼大了,我爸確實也不對,我媽總是為了我忍著,她終於走了挺好的,就是……我有點想她,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的表情隨之浮起一些失落之色。
張銘道:“你也太善良了,隔壁那幾個人就是有病,彆人家的事他們也要瞎管,怎麼不想想要是把他們親媽藏起來,他們自己能不能高興?”
宋明煦咬著嘴唇不說話,頭微微低了下去,表情終於有一點委屈。
這讓張銘罵得更興起,就差衝到隔壁和人打一架了。
不過可惜隔壁這兩天出去旅遊了,店鋪整個休息,沒有一個人在。
張銘罵爽快了,拿了手機道:“小煦,我出去一下,你幫我看一會兒店,你要喝奶茶嗎,還是可樂?我回來的時候幫你帶一杯。”
宋明煦要了可樂,張銘便哼著沒有調的歌出門了。
小小的店麵裡,隻剩下宋明煦一個人在。
因為是搞中介的,沒有商品,店裡除了一台破電腦,再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因此攝像頭這種東西也完全被省略了。
“嗚嗚嗚。”
張銘家的土狗本就縮在角落裡,等到隻有宋明煦一個人在,而他又站了起來,朝著它走過去的時候,它便無助地發出了嗚咽聲。
宋明煦蹲了下來,手從外套的口袋裡拿了出來,手裡是一條黑色的細繩,看樣子似乎是從帽衫上拆下來的抽繩。
“怎麼就先叫了呢,你是不是也很期待接下來的遊戲呢?那我們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