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門去(2 / 2)

國寶級親媽 浣若君 8981 字 2個月前

她心說,活該,你可好好兒的憋著去吧。

果然,第二天韓江到養豬廠找蘇向晚,就兩個事情:“蘇主任,第一,我知道侯清躍在秦州,你隻要告訴我她在哪兒,咱們一起舉報,平步青雲。第二,牟其年那家夥肥著了,留下的東西估計就宋團知道,你告訴我在哪裡,咱們一起上繳組織,一起立功,怎麼樣?宋團那家夥靠不住,你想更進一步,還得靠我!”

蘇向晚也聽說,牟其年比當初的曹金旺還肥,估計家底都能趕得上劉在野,但那家夥嘴巴硬,跟誰都沒說東西藏在哪裡。

所以,宋團其實也不知道東西在哪裡。

不過,她特討厭韓江這比劉在野還難看的吃像,眼看豬進了圈,一個閃身出去,就把韓江給關豬圈裡頭了。

“蘇主任,開門,我還在圈裡頭了。”韓江給豬拱著,拍門大叫。

蘇向晚大步往前走著,故意喊說:“豬在叫啥,我聽不見。”

韓江明知她在欺負自己,給氣的呀:“你等著,蘇向晚,要我真抓到侯清躍,你們全家一起完蛋!”

還有個蘇巧呢,這家夥知道侯清躍藏在哪兒,蘇向晚還以為,自己冷一冷,自己這個二妹識趣,也就不會再纏著自己了。

沒想到這個人要是厚顏無恥起來,那簡直能突破蘇向晚覺得為人的底線。

那不牟芳芳終於給放出來了,因為狗蛋一直操心那孩子的原因,蘇向晚打算親自去趟秦州,看看牟芳芳最終要被什麼人家領/養,剛一上車,就見蘇巧居然坐在車上。

“大姐,你是不是準備打上門去,二妹幫你,好不好?”蘇巧說。

中巴車本來就夠擠的,蘇巧自己沒有買座位,還偏要往蘇向晚身上擠,擠著占那一個小座位。

“到時候你甭怕,你在後麵,我前麵,你先敲門,然後我上,抓她個稀巴爛。”蘇巧兩隻手抓著,形容自己的潑辣:“你向來是個急性子,但手不夠狠,我的手足夠狠啊,到時候你看著,我不把那個女人抓成個稀巴爛才怪。”

……

“對了,你家倆大外甥剛上學,妹這兒現在緊張的跟什麼似的,那個養豬廠的廠長位置啥時候才能下來啊,大姐,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廠長要是你妹夫當,那就能開下去,要彆人,真的當不靈,你還甭不信我說的話。”喋喋不休的,蘇巧一會兒表著忠心,一會兒又挖著便宜,簡直沒把個蘇向晚給吵死。

罵罵咧咧的,蘇巧擠了又擠,簡直快把蘇向晚給擠成肉餅了。

不過就在這時,穀東突然揪著蘇向晚的耳朵就說:“好媽媽,壞叔叔就在後麵喲。”

蘇向晚刷的一下回頭,還真的就看見韓江戴著頂解放帽,穿著件灰色的,汗跡斑斑的中山裝,就坐在自己身後,隔了一排座位。

他這種穿著屬於是標準的,也是最不起眼的,教科書式的,國安們在跟蹤人時的穿著了。見蘇向晚回頭,還故意壓了壓自己的帽簷子,以防她認出他來。

搖搖晃晃的車裡,蘇向晚直接刷的一聲,就給了蘇巧一個大耳刮子:“是,我蘇向晚是婦聯的主任,但婦聯不是我家開的,養豬廠也不是我蘇向晚一個人的,二妹啊,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咱是社會主義社會,能者居上,我要真把養豬廠的廠長給了二妹夫,彆人得戳我的脊梁骨。”

“大姐,你好端端打我乾啥。”蘇巧給打懵了,捂著自己的臉說。

蘇向晚聲音索性愈發的高了:“大家夥兒都是清水縣人吧,大家給我評個理,我是咱婦聯的主任,是,開了個養豬廠,但那是為了咱全清水縣的婦女們造福利呢,我二妹整天巴纏著我,就要讓我把養豬廠的廠長放給我妹夫,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聒躁,不放不行,你們說說我該咋辦”

中巴車上擠的滿滿當當,大部分都是清水縣人,本來車裡頭就擠,雖然說咱們華夏人的傳統是含蓄不惹事,但總有好事的,指著蘇巧的鼻子就說:“社會主義下還有你這種逼著姐姐給自己走後門的,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哎,我姐爭取的資金,我姐開的養豬廠,憑啥廠長就不能是我家的人當,你可閉嘴吧你。”

“問題是你姐當的是政府的官,乾的是政府的事,她要真把妹夫放成廠長,政府要撤她的職,你賠得起嘛,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又一個人指著蘇巧的鼻子說。

這種罵法,隻要有人帶個頭,一時之間,所有人指指戳戳的,就全罵起蘇巧來了。

蘇巧悶坐了片刻,突然就叫開了:“司機,快停車,我要下車。”

回頭悶哼哼的,她又對蘇向晚說:“姐,咱從現在開始就是仇人了,你就是個棒槌,一條道走到黑吧你。”

穀東也學著蘇巧的語氣:“你是個棒槌,大棒槌。”

滿車的人給這穿著粉紅色的小衣服,圓的跟隻蘋果似的,嗓音虛蓬蓬的小家夥逗的轟然大笑。

下了車,蘇向晚親了小穀東一口:“我的小乖乖,你這倆隻眼睛可真夠靈的啊你。”

小穀東也回親了蘇向晚一口,甭提多得意了。

下了車,蘇向晚就發現韓江一直尾隨於後,在跟蹤自己。

這家夥顯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私底下牢牢的跟著她,就準備把侯清躍給跟蹤出來了。得虧她剛才把蘇巧罵走了,要不然叫這家夥聽到,侯清躍準得完蛋。

蘇向晚要去的是秦州市的婦聯。

因為牟芳芳還不夠勞改年齡,給軍區遣返到婦聯,正在聯絡收養人呢。

就在秦州的大街上,蘇向晚正走著呢,突然隻聽一陣急刹車聲,再就是韓江一聲尖叫:“誰他媽沒長眼睛,要撞老子?”

那是一輛特彆破的大卡車,差點懟到一顆樹上,韓江就在樹和車之間,乍著兩隻手,吸著氣的站著呢。

從車上下來的正是宋團,手裡拎著一隻掰手,下車提著掰手,就把韓江給指上了。

到底當兵的,臉又黑,一把掰手,凶神惡煞。

“我沒啥意思,我也沒跟蹤蘇向晚,我就走隨便走路碰上了,真的。”韓江舉著雙手說。

宋團揚了揚手中的掰手,說:“那正好,我也不想挪車,就委屈韓同誌你在這兒多站會兒,成不成。”

韓江給擠在樹上,想挪也挪不出來啊,乍著兩隻手,就隻好在那兒站著。

現在可沒有偽停一說,宋團那車就那麼四仰八叉的,在馬路牙子上停著呢。

“你也太誇張了吧,那可是首都來的調查員,你就給人家懟在那兒?像話嗎?”蘇向晚說。

宋團長話短說:“我給你的養豬廠找了個好員工,等你見完牟芳芳,咱們一起去見她。”

蘇向晚心說,這家夥說的該不會是侯清躍吧。

丈夫的紅顏知己給自己養豬,怕是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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