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的,不是很忙。”
許知喃原本想進廚房幫忙,結果一個刺青店的女顧客忽然給她發來了信息,是一張薩摩耶的圖片。
許知喃備注隻留了個姓氏。
[陳:這是我家Lucky,我想在我手臂上紋個它的紋身,阿喃你幫我設計一下唄。]
許知喃喝了口水,回複:大概多大的?
[陳:不用很大,我胳膊也就那點粗細,10cm那麼長就行,可愛點兒。]
[許知喃:可以啊,你把設計要求跟我大概說一下,然後我們約下時間你來店裡一趟。]
[陳:能快點嗎,我下周約了攝影師拍照,也是臨時起意,想紋著我家Lucky一塊兒拍。]
[許知喃:這樣的刺青恢複就需要一周時間。]
許知喃輕輕蹙了下眉,又回複了句。
[許知喃:不然我先幫你把圖片設計起來,滿意的話我們下午就紋,可以嗎?]
[陳:可以啊!愛你!]
[陳:送你小心心JPG.]
因為臨時接了個活,吃完飯後她便拿出畫板開始畫畫。
阿喃專業課成績很好,設計這類圖案不在話下,很快就畫出一個可愛的薩摩耶,給那位陳小姐發過去。
[陳:嗚嗚嗚嗚
嗚嗚我家Lucky太可愛了!!]
[陳: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把它紋到我身上了,阿喃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已經忍不住了!!]
於是敲定下時間。
沒法再在家多留了,許知喃起身:“媽媽,我要回店裡了。”
“怎麼這麼早就回去了啊?”
“有個客人臨時要過來。”許知喃笑了笑,“馬上學校考完試我就回來陪你了。”
“那你不是還得顧著店裡嗎。”許母拍拍她肩膀,“彆太累了。”
“知道。”
臨走前,許知喃走進家裡側門的小間,木桌上供奉著水果糕點,中間是一張黑白照片。
穿著警服,眉目俊朗,正是許父,幾年前在出任務時殉職了。
許知喃往香爐裡新插上一支香,看著相框裡的父親,輕聲說:“爸,我改天再回來看您。”
***
到刺青店門口時,那位陳小姐已經在了。
烈日炎炎下打了把傘,吊帶配工裝褲,一段漂亮的花臂,也是從前在許知喃店裡紋的,是老顧客了。
“您等很久了嗎,抱歉啊我來晚了。”許知喃快步過去。
陳小姐擺擺手:“也沒,本來能坐車裡等你的,隻不過讓人先拿去修了而已。”
許知喃從包裡摸出要是開門,才發現門把手裡卷著一張宣傳單。
她拿下來看了眼,紅黑兩色主調的宣傳單,上麵幾個大字——刺青設計大賽。估計是活動主辦方沿街找刺青店統一發的。
她將宣傳單重新卷成筒狀,打開門鎖:“您跟我進來吧。”
宣傳單被隨手丟在桌上,許知喃戴上手套和口罩:“我先在您手臂上構個圖。”
陳小姐將手臂伸出去:“你彆說,我發現這刺青真的挺容易上癮的,明明我上回來的時候還差點疼哭了,現在又忍不住想紋了,怪不得他們那些男人全身上下都是紋身。”
許知喃笑說:“來我店裡的很多都是回頭客,畢竟選擇刺青的人還是少數。”
她迅速畫完,拿出紋身機做完消毒準備工作,接通電源,便發出發動機的噪音。
陳小姐皺了下眉:“哎呦,可我聽到這聲音還是有點怵。”
“來,您手彆動,我開始給您紋了。”
小姑娘戴著口罩擋住半張臉,在陽光下還能看到細細的絨毛,安靜又專注,黑睫攏著,看著帶墨水的針頭一下一下刺進皮膚,眼睛一眨都不眨。
看上去有種說不出來的酷。
這玩意兒,刺青師技術好的話起先是不太會有痛覺的,到後麵才會被紮得又麻又疼。
陳小姐這會兒還沒什麼太大感覺,瞧了她一會兒,忍不住笑道:“阿喃,你怎麼會當刺青師啊,我看你長得可真不像是乾這個的樣子。”
“以前跟一個師傅學的,後來讀大學以後就在這開了家店。”
“那你高中就學了啊?”
“嗯,那時候我父親去世了,本來是想賺錢的,沒想到後來還挺有興趣的。”
陳小姐愣了下,沒想到還有這層故事,說了聲抱歉後便換了個話題:“不過你怎麼自己身上一點都沒,我看人家刺青師都是大花臂的。”
“我沒什麼特彆想紋的。”許知喃笑了笑,聲線輕柔:“不想以後紋了後悔。”
“也是也是,聽說洗紋身還特疼是不是啊?”
“嗯,比紋身要疼多了。”
這樣的小刺青耗時比較短,一個小時左右就能結束,許知喃摘了手套,拉下口罩勾在下巴上,將她那一截手臂用保鮮膜裹起來。
“三個小時後就能揭掉保鮮膜了。”
話音一落,手邊的手機屏幕亮了。
[清野哥:許老師,給我輔導一下?]
是回複她昨晚上那條短信的。
可現在都已經下午三點了。
陳小姐打趣道:“男朋友的信息啊,笑這麼甜。”
許知喃一頓,抬眼看旁邊擺著的鏡子,嘴角是上揚的。
“你倆感情很好吧,看得出來你特彆喜歡吧。”她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是啊。
就是很喜歡他啊。
喜歡到,收到一條遲到多時的短信都能這麼高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