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婉婉見宮聖哲有人帶著了,稍微放下心一點:“那我先去換衣服。”
宮老教授應了一聲:“你去叫一下Sam,他剛回了他房間。”
路婉婉點頭。
晚宴參與的人不少,由於有小孩子,當然不會搞一些太過誇張的活動。主要還是一起吃吃喝喝,順帶給家長們一個社交空間。
當然,即便是這樣,路婉婉還是按照禮儀,得去換一身合適的禮服。
她折回到自己住的房間,簡單衝洗一下,從衣帽間裡取出了掛著禮服。
夏日知更鳥蛋藍色的大海給了路婉婉太過深刻的記憶,讓她特意定了一套這個顏色的裙子,紗裙上麵綴著的閃片就像是粼粼海麵,吸人眼球。
她將項鏈和耳墜更換一下,換成了配套的藍寶石,而頭發發型都懶得變動。
補了妝,路婉婉才拿起手機發消息給陳付山:“Sam在房間麼?”
陳付山並沒有回她消息。
剛才宮老教授說他已經回房間了。
路婉婉知道陳付山的房間在哪裡。她看著手機半響,拿著手機出了門。
反正要結伴去晚宴,她去找他一起去就好了。
正經事,不算打擾。
路婉婉的裙子並沒有完全拖地,走起路來稍微有些邁不開腿。好在兩個人的房間並不算遠,讓她不至於“長途跋涉”去找人。
到門口,路婉婉輕敲了敲:“Sam?”
房間裡沒有回應。
路婉婉低頭看了下手機。
手機還是沒有回消息。
會不會是正好手機沒在身邊?
路婉婉打了電話。
單調的手機鈴聲響起,重複且沒有任何高低起伏。
沒人響應。
路婉婉再次敲了敲門:“Sam?”
房間裡還是沒聲音。
路婉婉繼續單手打著電話,另一隻手放在房門上按下,意外發現,門沒鎖。
宿舍區的房間門由於建造的時間久遠,又不需要避諱什麼外來人,為了節約能源,很多房門都沒有設置密碼鎖,而是用的最古老的鑰匙鎖。
因為複古好看且還挺實用,如果沒有特意要求,路婉婉就沒讓人去更換。
陳付山的房門就沒更換密碼鎖。
路婉婉微愣了一下,打開了房門,往裡走了兩步,小心翼翼朝著裡麵輕微喊了一聲:“Sam?”
房間裡窗簾全部拉上,燈卻開著。
看起來是有人在的。
遠遠傳來隱隱的手機鈴聲,是手機原先自帶的那款。手機也在房間裡。
路婉婉正疑惑著,就聽見了開門推門聲。
昏黃的燈光帶出了浴室大片的水霧氣,神情淡漠的青年手扶在門上,稍作停頓,望向正門方向。
兩人視線對上。
路婉婉本能反手將門給關上。
陳付山剛洗完澡,頭發和身上都濕著並沒有擦乾,水珠從發梢滴落到身上,再從身上滑落到係在腰間的浴巾裡,滲透進純白的浴巾中。
他總是沉迷學術,所以不管是父母還是心理醫生,都會要求他固定時間要鍛煉。在家裡的時候時常出門跑步,在海邊的時候時常去海灘邊走走。
常年鍛煉讓他身上肌肉勻稱,一點不像是普通學者該有的身材。
路婉婉本該在意他的臉的,卻忍不住被他的身材所吸引,眼神不自覺劃向人腹部。
有,腹肌哎。
回過神,她意識到自己剛反手關了門,現在還死盯著人身體看。她頓時臉上滾燙,手腳發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現場這情況。
陳付山本想退回到浴室的,可當看到妝容精致的路婉婉視線黏在自己身上,在昏黃的燈光下滿臉通紅轉移起視線,一副完全無措的樣子,忽然就不想退了。
很多天沒有見麵了。
今天的見麵,也是平平淡淡的,好像普普通通認識的人。
心中的野獸大概就這麼找到了縫隙,尖銳的利爪扒拉在門縫中,試圖將門打開。
陳付山緩步走向路婉婉,聽著路婉婉手機裡傳來的無人接聽係統女聲,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問她:“找我一起去晚宴麼?”
路婉婉再怎麼低頭看地,卻還是能看到點陳付山。
她胡亂應了一聲,已經頭腦空白。
房間裡明明冷氣很足,可靠近的人卻像是一個散熱體,存在感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
偏生這樣強烈的存在,半點沒自知之明,語氣永遠是那樣冷靜。
宮老說得對。
陳付山望著路婉婉想,他確實心思比以前更多。
他額頭抵上路婉婉的額頭,注視著路婉婉微閃想要躲藏的眸子:“你有點燙現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