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點的時候，馬清鈺回來了，周實開車送她回來的。
她這幾天發熱期，最好是不要喝酒，但今天晚上那個客戶，硬是要敬她一杯，她也沒辦法，就喝了一小杯，到現在還有點頭暈。
車夏雲在客廳看電影，雷雨的音效有些逼真，她差點以為外麵真下雨了。
馬清鈺望了她一眼，揉了揉太陽穴，朝屋內喊了一聲，“許姨，待會給我泡杯咖啡送上來。”
車夏雲從沙發上跳下來，“我給你泡，要哪種的？”
馬清鈺怔了怔，“都可以，多加點奶。”
車夏雲關掉電視往廚房那邊走去，頭也不回，“以後少喝點，特彆是大晚上的。”
馬清鈺抿了抿唇，明知道自己做不到，還是答應了，“好。”
車夏雲泡好咖啡，蹬蹬蹬上了二樓，直奔書房，敲了敲門，“我來了。”
馬清鈺回道，“直接進來吧。”
車夏雲端了咖啡進書房，醇香微苦的咖啡味很快就飄滿了整間書房。
馬清鈺擰著眉頭盯著手裡的文件，神色有些嚴肅。
車夏雲把咖啡放到她手邊，“晚上吃了什麼？”
馬清鈺抬頭看她，“牛排，喝了一點紅酒。”
車夏雲瞥了眼她手上的文件，又望向她，“很難決定嗎？我看你又皺眉了。”
馬清鈺把文件遞給她，“我有點糾結。”
車夏雲大致翻了一下，頭都大了，怎麼一個提案都寫了這麼多，這不比看論文輕鬆啊，“你跟我講講唄。”
馬清鈺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有點詫異車夏雲會來問公司的事，但也不奇怪吧，偶爾想了解一點很正常。
她頓了一下，“大概呢，就是說想開發H省熊安新區那邊的學區房。”
車夏雲撓了撓頭，“這不是挺好的嗎？”
馬清鈺給她解釋道，“我主要是考慮到教育政策變動大，而且現在學區房招標價格普遍偏高，熊安新區發展起來遙遙無期，投資風險很大。”
“哦哦，”車夏雲想了想，也不好妄下結論，就說了些自己的看法，“我是覺得，學區房還是比較劃算的。
雖然熊安新區發展起來要時間，但是房價肯定早就漲起來了，而且學區房不缺賣的。
可以把房子免費租給有潛力的高三生，然後等他們高考放榜了，就可以以很低的成本拿到□□會，到時候宣傳房子了就可以說，住過咱們房子的高三考生，一半以上都去top2了之類的……”
馬清鈺聽著她說話，時不時點頭應下，“嗯，這樣來說，我們確實可以考慮一下。”
車夏雲雖然不懂投資，但是和她討論一下，提提意見還是可以的。
其實主要是陪著她，分擔也分擔不了多少。
一些基本上不會出問題的文件，馬清鈺本來是打算掃一眼就直接簽名了，現在也都歸給車夏雲了。
車夏雲有私人定製章，很早之前就有了。
小時候，她看她父親給文件蓋章，就也想一個自己蓋著玩，那時候車夏雲父親就叫人給她刻了一個。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淩晨了，車夏雲看著文件都開始打瞌，“怎麼還沒看完？”
馬清鈺咖啡也喝完了，但精神還好，“你先去睡覺吧，我再看一會就去睡了。”
車夏雲盯著她看了許久，這才理解了她一邊讀書一邊管公司有多累，每天要都是這樣，誰頂得住啊。
馬清鈺也抬頭看了她一眼，“今天周一，所以才這麼多事情要處理的，平時會輕鬆一點。”
“嗯，我也再看一會吧。”車夏雲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暗自掐了下自己的胳膊，那麼多次熬夜做實驗都挺過來了，就在這陪一下人都撐不過來嗎？
馬清鈺望了眼她身前的文件，“已經不多了，你稍微看一下，沒什麼問題蓋上章就可以了。”
車夏雲捏著自己的章，戳了戳印泥，啪的一下蓋上去，“好，我很快就能完成。”
她說著也看了看馬清鈺身前的文件，“你看完那一份也去睡覺吧，早點休息，明天接著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已經淩晨一點了，馬清鈺捏了下自己的側頸，低頭久了，脖子有些酸。
車夏雲蓋好最後一個章，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搞定，收工。”
馬清鈺也差不多完成了，但是她感覺，後頸腺體，又隱隱開始發熱了，發熱期快過去了，這應該是她需要的最後一支抑製劑了吧。
車夏雲托著下巴望向她，“你好了嗎？”
馬清鈺咬咬牙，合上文件，“好了，我們走吧。”
兩人收拾了書桌，出了書房，各自走向自己的臥室，馬清鈺忍住自己想回頭看她的欲望，她有一種衝動，如果她能留下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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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缺氧：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