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就曖昧起來了。
車夏雲微微往後靠了靠,腦袋尖抵到床頭,無路可去了。
馬清鈺逼了上去,“不說話就當你是默認了。”
車夏雲抬眸望她,小鹿眼閃著點點光芒,舌尖頂到上顎,有些緊張地舔了下唇。
之前早說過不會拒絕她,現在肯定也不能反悔。
馬清鈺盯她。
許久之前她就覺得車夏雲很好吻,尤其是那張唇,微翹,飽滿紅潤,肯定是軟軟的,□□彈彈。
大半年前,她參加車夏雲十六歲的成人禮,記憶尤深。
那天車夏雲穿了露肩的小禮服,美豔大方又不失魅力,讓她印象最深的還是鎖骨,一字型的,很性感。
也是那天,她對車夏雲從朦朧的愛慕轉變為了□□。裸的生理衝動,好想占有車夏雲。
馬清鈺也不知道自己身為一個Omega為什麼會對一個alpha那麼想,但是就是好喜歡她的身體,好喜歡她隨性灑脫的性格。
現在原形畢露了。
馬清鈺藏不住心底的那個衝動,想在車夏雲的身上留下專屬於自己的標記。
宣示主權,就這麼簡單。
“你喜歡在我身上留印子?”車夏雲突然想到什麼。
“不止是。”馬清鈺將頭發都攏到腦後,沒有了之前的調戲和輕佻,“我喜歡你的全部。”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車夏雲卻能體會到其中的重量。
她之前總以為種草莓是情侶間炫耀的做法,華而不實。
但現在似乎能理解一點了。
有些人生來就肌膚饑渴,譬如眼前這位。
馬清鈺蹭了下她的側頸。
發絲摩擦著肌膚,癢癢麻麻的,車夏雲幾乎是下一秒就紅了耳根,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意。
這是周末,而且是回自己家,兩人都沒化妝,身上穿的也是款式簡單材質柔軟的家居服。
馬清鈺的唇色相較於車夏雲的來說比較淡,她素顏會可愛一點,很多人都這麼說。
車夏雲側目盯了眼她,隻能看到黝黑的發絲。
馬清鈺吻住了她,輕輕地吻在側頸,沒發出一點聲音,很親昵。
車夏雲總感覺馬清鈺像小貓咪,黏人,腹黑有心機,會賣萌會凶人,簡直一模一樣。
現在被她吻也是一樣。
溫軟的唇,貼在側頸,觸電般的感覺。
馬清鈺又湊近了她一點,突然不知道怎樣才能種出好看的草莓。
啃就對了,她想。
牙齒廝磨著側頸的肌膚,一點點疼,濕濕潤潤的。
車夏雲手指微微蜷起。
良久過後,馬清鈺抬頭看了眼自己的“作品”,微紅的一小片。
倒是更像蚊子叮的了,她想著笑出了聲。
車夏雲摸到床邊的手機,就著屏幕的鏡麵看了看,“還行啊,你笑什麼?”
馬清鈺誠懇發問,“你疼嗎?”
“不疼啊,”車夏雲放下手機,“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樣。”
馬清鈺扒拉了一下她的衣領,指尖戳了戳她的鎖骨窩,“種了一株草莓,下次來看,能結出大片果實嗎?”
車夏雲又把衣領拉回去,“這取決於你。”
馬清鈺瞥她,“好啊,那每天給你種一個。”
車夏雲表情一僵,“……可以啊。”就是太光明正大了一點,卑微社恐隻想多一點生存的空間。
馬清鈺把被子拉上來,和她肩並肩躺在床上,仰頭望著天花板,“有件事一直沒問你。”
車夏雲無聲地打了個哈欠,有些鼻音,“什麼?”
馬清鈺瞥了她一眼,“很困?”
車夏雲搖搖頭,“一點點,你說。”
馬清鈺又看回天花板,除了吊燈就白花花的一片,也沒什麼可看的,“是我纏你太緊了,你才同意的嗎?”
車夏雲很平靜,大大方方地說了,“是,也不是,各種原因吧。”
“嗯,”馬清鈺偷偷摸摸握住了她的一根手指,沉默了一會,“算了,其它的問題,等以後再問。”
“好。”
臥室裡很安靜,車夏雲早就有困意了,可是現在還沒睡著。
她聽過馬清鈺的話,也開始審視自己,是一時的衝動,還是真的心動了?
愛情說起來簡單,可早就脫離她的掌控範圍了,情緒是人類唯一無法控製變量的東西。
下午,除了潘安琪中途來送了一次水果零食外,就沒彆人來打擾她們了,車夏雲待在房間裡乾自己的事也樂得自在。
馬清鈺平時大多時間都耗在公司了,學校那邊的課能翹即翹,翹不了就叫代課,實在不能敷衍過去的課就自己去,所以專業上的東西都是自學的,現在快到期末了,衝刺一波也不用謊。
車夏雲知道她在學習,也就戴上耳機安靜刷劇,儘量不打擾她。
一轉眼下午就過去了,安逸的時候,時間總過得飛快。
馬清鈺伸了個懶腰,把書本合上,站在窗邊眺望外麵,晚霞和朝陽她都喜歡看。
很簡單,比起白天人人都能見到的大太陽,日出日落的那小段時間顯得尤為珍貴。
更何況京城,天氣不好,冬天基本上都是陰天,出太陽的日子本就少見。
車夏雲摘下了耳機,安靜地走到她身邊,也望向遠方。
彆墅區地勢高,雖然房屋不像其它小區高,但也能俯瞰一小片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