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這位大姐，你真是菩薩心腸。說得我心裡好感動。其實，我的這群鹿裡麵，確實有一頭腿上受了點傷，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呢，但是一跑起來，就看出瘸腿了。真是不好意思賣給你呢。”
丁曉梅一聽腿部有傷，那樣的話，狩獵的時候更容易打中了，“老哥，這頭我們要了。你再隨便給我們挑一頭。我這就付錢。”
老頭千恩萬謝，給挑了兩頭鹿，幫忙裝上林東和丁曉梅的卡車。丁曉梅付了錢，兩人正要離開老頭家。突然，門外一陣喧嘩，剛才那個在市場賣鹿的老板，領著兩個小弟氣勢洶洶走進來。
“老韓頭，你今天生意不錯啊。呦嗬，一下子賣了兩頭鹿？”楊金鬥撇著嘴，看看裝車上的兩頭鹿。心裡罵道：“奶奶的，搶我的生意？老子一下子少掙了兩三千呢。”
林東皺皺眉，心說：“這小子消息挺靈通啊。這麼快就堵住門了。他再晚來一會兒，我們就走了。”
丁曉梅看看對方的陣勢，氣呼呼地指責：“楊金鬥是？你什麼意思？我們買鹿，想買誰的就買誰的。你管得著嗎？”
楊金鬥撇著嘴巴說：“你們買鹿，我管不著。但是，本人是碼頭李牲畜批發市場的主任。我們有自己的管理製度。老韓頭賣給你們鹿，卻沒有經過我的允許。”
老韓頭苦著臉說：“楊主任，我沒有不遵守你的規定啊。剛才這兩頭鹿，也是按市場價賣的。沒有變相壓價的意思。”
楊金鬥眼睛一瞪：“那你賣了多少錢一隻？”
老韓頭支支吾吾說不上來，林東心眼活，插言說：“我們九千三買了兩頭。怎麼，不行啊？”
老韓頭也跟著說：“對對，九千三兩頭。”
“九千三，老韓頭，是這價格嗎？”楊金鬥目光閃爍，緊盯著老韓頭的眼睛，下的老韓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生怕被他看穿自己的謊言。
見老韓頭不敢搭腔，楊金鬥走過來，看看老韓頭手裡捏的鈔票，“老韓頭，數一數，就真相大白了。”
老韓頭趕緊把鈔票藏在身後，陪著笑說：“楊主任，確實是九千三。”
見老韓頭還嘴硬，楊金鬥不乾了，嘴裡吐出臟字來，“你奶奶的老韓頭，你是給臉不要臉啊？你**的什麼東西？要不是我楊金鬥罩著你，你的養殖場能辦的起來？早就被工商稅務畜牧局等單位罰的你傾家蕩產了。今天還跟我耍心眼，你是不是不想乾了？”
老韓頭被楊金鬥罵的哆嗦起來，他真的擔心楊金鬥回頭報複自己，到時候，工商稅務，畜牧管理局，衛生防疫站等部門一起上門，自己非傾家蕩產不可。
林東有點看不下去，“楊金鬥，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說理？這位老哥怎麼說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你這樣罵他，居心何在？是不是就嫌我們買了他的鹿，沒有買你的鹿，你少掙錢了？”
楊金鬥撇著嘴看了看林東，冷笑說：“外地人，我不管你是開什麼大飯店的老板。到了我們碼頭李，就得遵守我們碼頭李的規矩。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碼頭李有自己的規矩。老韓頭，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兩頭鹿是不是壓價出售了？”
這一次，老韓頭不敢再說謊話了，“楊主任，我老伴最近風濕病又患了。家裡等著用錢。我是沒辦法，這才賣了兩頭鹿。”
楊金鬥又問：“多少錢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