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哼道：“你們真是豈有此理，難道懷疑我跟丁主任亂搞男女關係？我再說一遍，我一直待在辦公室，期間就去了趟超市，買了一盒煙。”
馬大山說話了，“你要是沒去過棉花田，能不能給我看一看你的皮鞋。”
林東說：“你看皮鞋乾什麼？”
馬大山陰陰一笑，“林鄉長。去過棉花田的，鞋底上必然沾有黃泥巴。你看看我這鞋。”馬大山把自己的鞋底反過來，結果，它的鞋底上沾滿了黃泥。
牛德水立刻來了精神，隻要把林東的鞋底檢查一遍，就能揭穿他的謊言。牛德水立刻興奮起來，蹲下身子就要去床底下拿林東的鞋子。
林東一伸腳把牛德水攔住，“你乾啥？沒經我的同意，你就動我的鞋子？”
牛德水氣呼呼地說：“林東，彆以為你是鄉長，就以大欺小。你要是心裡沒有鬼，為什麼不敢讓我們檢查你的鞋子？”
林東說：“你們平白無故就來猜測我，這讓我感到十分氣憤。馬大山，牛德水，你們怎麼不去檢查看門的幾個門衛？不去檢查其他值班的？你們這樣的行為，就是對我的侮辱。我問你們，要是我的鞋底沒有問題，你們怎樣講？”
馬大山冷笑：“不可能。林東，你要是沒去過棉花田，鞋底自然沒有問題。問題是，去沒去你自己心裡有數。不用把事情弄得這樣僵。是不是？”
林東說：“馬主任，你這樣說有點沒意思。好像就是看見我跟丁曉梅去偷情似的。這樣吧，我的鞋子可以給你們檢查。可是，要檢查不出什麼結果，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
馬大山說：“好。那就檢查吧。”
林東又說：“等等。要是檢查不出問題，你們怎辦？”
馬大山反問：“要是檢查出來呢？”
林東說：“要是檢查出我的鞋底有問題，我甘願受罰。隨你們怎樣安排罪名。即便是撤銷我的職務，我也沒地說。要是檢查不出問題，你們倆每人自己扇自己十個嘴巴，怎樣？”
馬大山看看牛德水，牛德水是個粗人，他心想，既然馬大山親眼看見林東和丁曉梅在一起了，那還假的了？於是不假思索地說：“就這樣定了。”說著，就從床下，掏出一隻皮鞋。
牛德水把皮鞋翻過來，鞋底對著日光燈這麼一照，結果，鞋底上除了沾有一些黑色的煤渣，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馬大山說的沒錯，如果去過棉花地，一定會沾上一些黃泥。可是鞋底上隻有煤渣。煤渣，是向政府對麵超市門口，因為道路不平，臨時鋪墊的一些煤渣。
“這，這……”牛德水拿著這隻皮鞋傻眼了。
林東冷笑說：“都看到了吧。沒有就是沒有，馬主任，牛德水你們自己掌嘴，還是我替你們動手。”
馬大山額頭青筋蹦起多高，“媽的，怎麼可能？林東明明去過棉花田。怎麼會不粘泥？”
突然，他心裡一動，“會不會是林東察覺情況不對勁，臨時把泥巴擦去了。”這時候，他又注意到一個細節。剛才牛德水從床底下扒出來兩隻皮鞋。隻檢查了一隻，另一隻又被林東不動聲色輕輕踢回去。
馬大山就說：“要檢查，就一起檢查。牛德水你再看看另外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