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任還假惺惺地說：“小傅同誌，我看你人挺機靈的。來到我們廠，就好好工作。我相信你以後一定可以掙不少錢。我看好你哦。”
傅輕音耐著性子說：“謝謝馬主任關心。”
馬主任又說：“今天就先熟悉一下工廠環境，不用上班了。從明天起，會有師傅帶你。你隻要用功學習，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全部學會的。這個月還有半個月結束，要是上心的話，下月就能掙計件獎金了。我們這裡，手藝的好，除了每月的一千五底薪，還能掙一千來塊錢的獎金呢。”
傅輕音說：“好的，多謝馬主任，我會用心的。”
馬主任曖昧地拍了拍傅輕音的肩膀，嗬嗬一笑：“那我走了，有不懂得，隨時去我宿舍請教我。我的宿舍就在我的辦公室。”
馬主任走後，傅輕音就坐在床鋪上開始琢磨，現在已經混進竹編廠了。下一步計劃就是探臥佛寺。是今天晚上去，還是在等一兩天？
傍晚時候，竹編廠的女工，陸陸續續下班了，來到宿舍看到新來的姐妹，都熱情地跟傅輕音打招呼。傅輕音也跟她們打招呼。一個叫紅玉的女工性格很外向，她的床鋪和傅輕音又是相鄰，就跟她親熱地攀談起來。
“妹子，你是哪的人？”
傅輕音說：“江城市平涼縣的。”
“妹子，你來這兒上班，有手藝嗎？”
傅輕音說：“會一點點，但是肯定要師傅帶。”
紅玉搖搖頭說：“妹子，我們這兒不好混啊。不瞞你說，新來的姐妹，沒有幾個能留住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傅輕音問：“這位大姐，你就跟我說說唄，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啊。”
紅玉就說：“招工辦的那個馬主任，你見到了吧？這小子太壞了，廠裡新來的女工，大都受到了他的欺負。我說的欺負你懂得，就是工作上難為你，尤其是學徒工，就算你學會了，出師了。他也不給上調工資。要想掙計件的提成，就得陪他睡覺。”
傅輕音怒道：“這個混蛋，居然這樣要挾我們？你們不告他嗎？”
紅玉歎了口氣說：“找誰告去？我們紅利竹編廠本來好好的，結果被臥佛寺兩個新來的和尚搞得烏七八糟。這個馬主任就是其中一個和尚的小舅子。”
傅輕音驚訝道：“和尚還有小舅子？”
紅玉說：“他們是那種可以娶妻生子的和尚。說白了就是打著出家人的招牌禍害良家女子。咱們廠這些女工，全都收購了他們的欺淩。好多人都辭職不乾了。咱們宿舍的阿霞，手藝可好了。全廠都數一數二的。結果，差點被這個馬主任強爆了，控告無門，隻好辭職。”
傅輕音氣憤地說：“難道當地的公安機關就不管這些人渣？”
紅玉說：“他們的後台，是全縣最傑出的企業家閆老虎，閆老虎人家通吃黑白兩道，誰能告的了？警察來了，就是調查一下完事。根本沒有結果。”
“妹子，到了開飯的時候，我們去食堂吃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