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萬春淡淡一笑，“估計我還死不了。山洞裡有藥，吃了後，我可能還在多活幾年。”
“好吧。”趙芳襲見古萬春神色堅定，尤其麵色淒然，嘴角帶著一股看破生死的笑意，也隻好同意。另外，山洞裡可能藏著治療內傷的藥。
古萬春點點頭道：“丫頭，那我們就走吧。你扶著我點！”
既然古萬春寧死不願去醫院，趙芳襲隻好順從他，咬了咬牙，扶著古萬春步履如飛，迎著寒風朝古萬春說的那個地方飛馳而去。在路上，古萬春一連吐了三次血，一個人身上總共能有多少血？真不知道，他的傷究竟有多嚴重。
“老爺子，要不要休息一會兒？”趙芳襲問。
古萬春搖頭說：“不行。那個老家夥刁得很。雖然中了毒針，可是我估計也很難弄死他。我們隻有早點離開這危險之地。司徒獸天那個老混蛋，把毒傷養好了，還會再來追趕我們。但願他發現不了我們的行蹤。”古萬春看著雪地上，兩人留下的竄竄腳印，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趙芳襲扶著古萬春繼續趕路，很快就會到他居住的那片山，路過那間小木屋的時候，古萬春駐足看了一番，搖搖頭，歎口氣，低聲說：“走。”兩人沿著山裡的小路，向東北方向走了七八裡路，就進入一道山穀。這兒整座山都被大雪覆蓋，又是深夜，這裡人跡絕無，二十多裡的山路，趙芳襲也不知道古萬春是怎樣堅持下來的。
趙芳襲問：“老爺子，我們到地方沒有？”趙芳襲突然發現，這片山有點熟悉，直到走到那個山洞附近的時候，趙芳襲突然想起來，“當初，抓捕牛少軍的時候，那個逆子就是在這裡，親手殺了他師父。自己跟林東在這裡把他抓回去。後來又被餘富貴那個笨蛋放走了。”
古萬春說：“丫頭，就是前麵那個山洞。終於到了，你看到沒有，那邊的山壁……有一個小山洞，咱們趕緊……進那山洞！”
故地重遊，趙芳襲心中也有幾分感慨，隻是來不及細想，扶著古萬春進入山洞，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從那個小村逃出來，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司徒獸天追上來沒有。洞裡不大，也就是三四十平米，角落裡堆積著幾個瓦罐，有乾柴和稻草，還有一床破被褥。上麵鋪著一張陳舊的老羊皮皮襖。
趙芳襲問：“老爺子，你在這裡住過？”
古萬春說：“經常來看看。”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臉色恢複了一些神采，咳嗽了兩聲，說道：“丫頭，司徒獸天那個老混蛋一半會還追不到這兒來。你趁這功夫去山裡打一隻野.雞，或者野兔來，我配上藥物將野.雞燉了，爭取能在明天天亮之前，恢複內傷！”
趙芳襲憂慮地說：“老爺子，我對狩獵不在行。也沒帶槍，要是打不到怎辦？”
古萬春說：“沒關係。你隻管找一找，這附近，經常有獵戶下的獸夾，大雪封山，獸夾一般都能捕獲獵物。實在找不到，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