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版開直播自然瞞不過文苑，崖邊一陣滴滴作響，各路大佬低頭看消息。
“……”
一瞬安靜，大家夥驚訝對視。
學院派首先發來祝賀，獵戶座文苑趙可可院長大喇叭擴音：
“恭喜雙子座斬獲新題材！各位同仁，今天是文豪這行的好日子啊！”
蛇夫座文苑劉副院長也打蛇隨棍上：“喜逢虛擬宇宙親點，不如孫院長將本子公開出來，大家都樂嗬一下。”
雙子座文苑：“......”
軍工陣營默默瞧著，並不吭聲，榮成好脾氣衝沈暮光點頭，他對牙尖嘴利的沈評委十分尊重，但沈暮光脾氣爆，衝他凶惡齜牙。
旁邊徐衡看了沈教授一眼，一陣寒意襲來，沈教授秒慫，默默收回牙。
Giao，這狗小子肯定是艦師一線退下來的！
徐衡笑了下，並不在意沈暮光腹誹。
榮成接個通訊，回來後一臉不可思議：“今天是火星撞地球了嗎？張璟前輩也要過來。”
徐衡算數據的手一停：“馬小跳的政委張璟？”
……
麵對夾槍帶棒的祝賀，孫院長笑紋一挑：
“趙院長要真心祝我院發展，就彆挑出頭鳥。”
“劉副院長，文豪本是私產，哪有學苑代為管理的道理？”
“還有，各位明知軍工院有挑本子的優先權，還煽風點火，要不下次選拔新人也邀請老身去觀摩一番，如何啊？”
——我保證搓火搓的你苑一個好苗子都選不上！
各路文苑：“……”
軍工院：“……”
“看、看直播吧。”不知誰說了聲，眾人紛紛應和，低頭瞅光腦。
直播裡，虛擬宇宙正好在卡和平門，界麵左上角一個【3】代表第三套回路——
地下候車廳裡，殊死搏鬥剛歇，滿地血汙狼藉。
“哦不！”
人群一陣懊惱歎息。
“宙五多難，好容易有個走完場景三的，咋結尾了呢？”
“換回路啊虛擬宇宙！不是四個回路嗎？自己選的新題材要負責啊！”
“憋說了，直播開晚了你沒發現嗎？場景三啊，多吸睛的末世爆發大車站，結果切進來就剩個尾巴打掃戰場了——”
“噓，小點聲，直
播是虛擬宇宙選的，要被她聽到，你今晚網速想變龜爬嗎？”
虛擬宇宙：“……”
遊戲公司陣營，各路英豪一聽這評價，頓時機靈起來。
天火公司獵頭趙三金子偷偷把煙掐了，湊近聽雙子座教授的評價。
沈暮光：“我說啥來著？會火吧院長。”
教授們一片笑聲，不少人都和沈暮光一樣掛著黑眼圈。
“老沈，這就是你半夜喊我們看的那個？”
“邊兒去，你又沒起來看，罵我隻有熬夜的人有資格！”
“穿越+幻想災難題材，這個叫鐵訓蘭為了咱苑考試可真上心——倆元素拆分，隨便哪個都是重磅炸/彈！”
孫院長光笑不說話，老太太擦著遮瑕，沈暮光眼拙，一時沒看出嘴上不說《渣月》好話的孫院長其實也黑眼圈挺重，肯定半夜爬起來看本子了：
“題材確實驚人，但宙五的缺憾也客觀存在，豆豆——”
小蠶豆正趴在數據流裡，挨個愛撫教授的禿腦殼：
【院長，有何吩咐】
孫院長喝口茶：“找到蘭德流量池的路徑，掐了。”
“想投可以，談廣告費。”
小蠶豆：【好哦】
孫院長：“再者，把虛擬宇宙薅過來和我對話。”
“遊戲版能播哪些內容，得我們審過再說。”
小蠶豆：“……”
豆豆忽然有種要麵剛同類巨佬的豪情。
學院秘書負責記錄，聽這話，也不知該不該寫，“院長，遊戲版直播不好嗎？”那可是億萬潛在流量。
孫院長：“好，但這不是普通本子——沈老師，您不用瞪我，我打七十五分是因為客觀缺點，不是我魚目混珠，看不出末世題材的價值。”
“一個新題材的誕生，每一關都要嚴格審核，不是爽了意/淫了就是好題材。”
“這是我苑的應本，它產生的影響力，我苑是第一責任人。”
“而且——”
老太太頓了下：“場景三這麼核心優秀的故事，能拿去免費直播？”
教授們：“……”
孫院，【免費】才是重點吧！
背後，天火公司趙三金子臉都快笑爛了。
說一千道一萬，就算蘭德白小聰是想幫《渣月》提升名氣，但客觀事實是他白嫖了人家還沒確定出售的文豪本。
萬一，觀眾裡有心術不正的，把人家還沒上市的末世題材嫖走了呢？
但——
不曝光也是不行的。
趙三金子玩味看著雙子座教授團。
這座文苑不如獵戶座曆史悠久，也不如蛇夫座財力雄厚，甚至在發展初期，雙子座不太重視，整個學苑都擠錢養工苑了，導致文苑自力更生艱苦奮鬥了二百年。
但它就是奇跡般的發展起來了，還成了配得上雙子座之名的帝國三強文苑之一。
虛擬宇宙慢慢從數據流滑過來。
【孫院長，您好。】
孫院長頷首：“您好，虛擬宇宙大人。”
“我們來討論下，遊戲版不告而拿直播我苑應考本的問題。”
虛擬宇宙：“……”
沒有物種文庫、HBS等各位兄姐助陣，虛擬宇宙直麵狡詐人類有些經驗不足，“遊戲版是虛擬網絡中用戶流量最大的板塊之一，用來宣傳新題材是應有之義。”
孫院長：“嗯，所以你提前問過我們了嗎？問過文豪了嗎？”
虛擬宇宙：“……”
孫院長：“擅自公示未經著作權人允許的內容，算什麼性質？”
虛擬宇宙：“……”
孫院長：“知錯了嗎？”
虛擬宇宙：“……”
文庫姐姐救命QAQ！！！
孫院長見她不吭聲，心裡好笑。
怎麼能真欺負虛擬宇宙呢，逼急了她能把全息考試場掀翻了。
“直播當然可以，但是什麼時候播、播什麼、什麼時候掐，文苑說了算。”
……
等虛擬宇宙溜達走了，學院秘書才小聲問：“院長，您是想？”
孫老太太又恢複了慈眉善目，剛才怒目菩薩的模樣仿佛是場幻覺：
“直播我看了，沒懸念沒節奏，流量轉換比例估計中規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