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惡女:彆墅燒烤(上)(1 / 2)

——“因為權時賢不愛你,所以顯得你……很悲傷。”

這是殷泰熙和權時賢戀愛後,對崔秀芝說的話。

好像全世界隻有她的戀愛最要的感覺。

用無辜的話將痛點殘忍地拋出,欺負著內心煎熬的崔秀芝。也許這就是遊戲的代價。

宋時真不會代替她後悔,因為這是她的自尊和驕傲。

因為不想再次站在權時賢的對立麵,不斷將他推遠,所以她會取消這個讓人無語的以婚姻為賭約的遊戲。

隻是,口口聲聲愛了她那麼久的男人,本該是叫所有的女子都心驚膽戰的惡魔,但他在進入殷泰熙這座城堡前,已經不理智地放下了他的屠刀。

遊戲人間的浪子、對她的長情人設說崩就崩,隻為了突出女主的與眾不同。

而所謂的“鐵臂女”殷泰熙,竟然兩集淪陷,三集接吻。這樣的單一的女主人設放在他們這堆在傷痛中長大的人中,如同強塞進來的餐後甜點,格格不入。

好像本該抱在一起互相舔舐傷口,卻有人因為她先行背叛逃離。

她消化著原主悲傷的情緒,毫不留戀地試圖離開身下的男人,卻被他按坐在身上。

“不是從不相信我的真心嗎?”如果他沒有誤會的話,在聽到那句強勢的話時,心臟好像飄浮在雲層中,蕩漾著。

她無所謂地笑了笑:“現在也不相信。”

“可是怎麼辦,我很喜歡你這種專橫的語氣。”權時賢留戀地伸出食指抹上她的唇。

驕傲、自私、輕蔑以及對他人的冷漠,都無法阻止他的目光被牢牢吸引。

“有一點你不知道,”宋時真緩緩從他的腿上挪開站起,居高臨下道,“孤獨會使□□變得無比旺盛。”

她抬起手攏過滑落的吊帶,用那種懶洋洋的目光掃過男人大開的領口:“所以,是我的失誤,對不起。”

“失誤?”

權時賢笑著嗤了一聲,性感的唇染上了她的口紅。他站起身,彎腰湊過去:“崔秀芝,現在的獵物是我了嗎?”

她轉過身對著鏡子整理著暈開的妝容,頭也不回:“不,是對你不認真回答的小小報複。”

最強烈的複仇是什麼?是從那人手裡奪過最珍貴的東西。對於權時賢來說,無疑是三個人的感情。所以她殘忍地越線,再殘忍地退回原點。

做著崔秀芝希望看到的故事——她曾經畏懼邁出的一步,和他的混亂、掙紮。

“婚姻也好,友情也好,我隻想要真的。如果給不起,不要說愛我和永遠。”

“你的人設就是尋求感官的樂趣。如果對這個吻這樣認真,我會傷心的。”

什麼永遠站在崔秀芝這邊,不過是她低估了愛情的分量,又高估了男人的鬼話。從來沒有什麼是永遠的。

“所以,就把它當成一個失誤吧,如果忘不了,”宋時真勾起輕蔑的笑:“乾脆’睡一覺‘就忘記吧?”

冷漠又無辜至極的女人……

心冷了下來,那是一種與她的較量中瞬間迷失了自己的潰敗和生氣。

權時賢拽過外套,推門而出。

李世主怎麼想怎麼擔心兩個人因為婚姻話題產生奇怪的化學反應,推了邀約回到基地,卻撞見了神色冰冷的男人。

他二話不說跟上去:“吵架了嗎?”

權時賢靠著電梯沉默,半晌道:“Pub.”

——

舞池裡扭著腰的都是普通貨色,權時賢端起酒杯跟著左擁右抱的李世主直上三層,來到最深處的包廂。

他迫切地想要證明剛剛的激吻不過是逢場作戲。

在這裡,倘若肉/體得到滿足,愛情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條自然會解開。

屆時,他會知道,今晚和每個晚上一樣普通,什麼也沒有發生。

包間裡晃著冶豔的色調,一群姐姐嬌笑著行著酒令。他瞥了眼,走去中間坐下,玩世不恭地笑著,一把攬過了身側的女人。

李世主已經被誇張地灌起了酒,權時賢卻淺斟酌飲,一句話沒有,中間的氣氛陡然不同。

鄭娜允年近四十,保養得宜如同少女。此刻被忽視,委委屈屈地就要掉下眼淚。

權時賢轉頭,沒有靈魂般撫上她的眼角:“哭什麼。”

鄭娜允方才破涕為笑,和小女生一樣拽著這個帥氣的弟弟加入了酒桌遊戲。

啤酒瓶轉到了權時賢,他沉默地舉杯,卻被挽著他手臂的女人舉手打斷:“黑薔薇!我要行使黑薔薇權利!”

鄭娜允轉頭,閉上眼睛期待地對著男人的臉湊去。權時賢放下酒杯,嘴角嘲諷地掛起,捧著她的側臉低下頭。

唇齒間的距離讓權時賢僵住。

沒有那股酸甜的清新味道,隻有煙酒和香水的混合氣息,說不上難聞,是酒吧的熟悉味道,隻是這氣味讓從沒在意過這些的他一時心生抵觸。

氣氛漸漸冷了下來。他閉上眼發了狠,再次垂頭湊近女人的唇。這一次,滿腦子卻是方才崔秀芝的嬌豔容貌和她跪坐著的嫵媚身姿。

距離僅僅半厘米處,他停了下來。

四周投來了對鄭娜允鄙夷的眼神。

權時賢心下煩躁,冷著臉一把拿起酒杯,替她自罰了三杯。

為什麼?

為什麼他沒有辦法親下去……

李世主望著他的反常,轉臉心不在焉地陪著姐姐們喝起酒來。

——

宋時真神清氣爽地從圓床上醒來,光著腳走進了浴室。

很奇怪的是幾乎不曾聯係的高京洙——演員鄭娜允的女兒,居然要到了她的號碼,約她喝杯下午茶。她想了想順勢回了條邀請短信。

對比劇情,一切變得不同起來。

她吹乾頭發,換上一條紅絲絨質地的裙子,罩了件風衣,來到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