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惡女:襯衫與勾引(1 / 2)

演員真不是好當的。

宋時真裹著毛毯坐在權時賢的副駕駛上,渾身冷得發僵。手腕雖然止了血,卻已經高高腫起,連熱風吹上皮膚的輕柔力度都讓她疼得皺眉。

臨近午夜,事發突然,權時賢並不想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他冷著臉將空調溫度調至最高,猛打方向盤直接駛出了彆墅區。

“還冷嗎?”駛上高速,他將右手放在中間,溫了聲道,“把手給我。”

她昏昏沉沉地沒有回應,總覺得腦子裡全是屬於崔秀芝的記憶。

時光交疊間,長發小公主第一次撫摸上大提琴的琴弦,第一次站在手術室外看父親執刀,第一次和暗戀的老師告白。

那些喜悅、緊張和悸動貫穿了她人生的前十五年。

在得知父親被母親親手送進監獄後,曾經有多幸福的人生,如今就有多天塌地滅。為了集團的利益可以罔顧親情與家庭,可以奪走她最在意的一切……

她伸出左手遮住眼睛,雙唇輕輕顫動。

“不要害怕崔秀芝,我在這裡。”他的聲音像浸在了海水中的月色,涼薄中帶著一絲柔軟。

左手被他捉住,溫暖包裹著她。

漫天開始飄落起細小的雪花。

接到了權石宇的電話,權時賢簡單地應了兩句後,目光複雜地摘下了藍牙耳機,重新揉著她細嫩的掌心。

“我母親也在,對嗎?”她攏緊毛毯,聲音裡是說不出的悵然。

權時賢踩下油門,掩飾著情緒道:“先送你去醫院。”

“醫院聯網,很快她就會知道的。”宋時真抽回手,側過身子望著他的臉,軟下聲音道:“我不想去醫院,也不想回家。”也不想你離開獨自去麵對那個肮臟的世界。

權時賢眼底的緊張褪去,隱隱釀著一場慍怒的雨。他降速開啟雙跳,直接將車駛入了應急車道。

“你的手不想要了?”

宋時真微微低頭。她攤開右手,繃帶被血液浸泡著,疼痛一陣陣地侵襲而來。

受了皮肉之苦,怎麼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她笑著反問道:“你能忍受和我成為兄妹嗎,去互相攀比利用爭奪家產?”

沒聽到期待的回答,她假情假意歎道:“那時候,我可能……會比現在痛很多倍。”

不經意的話語卻如同藤蔓攀岩而上,緊緊捆縛住自己,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內心。他的眼裡升起了微弱的火苗。

“不要任性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他刻意輕佻地掛上一抹笑,裝出無所謂的態度,“我說過那些都是你的。”

“情場浪子什麼時候在意’負責任‘這幾個字了?”宋時真淡嘲著,作勢直接撥通了明美莉的電話,表露出想要直接去攪黃婚事的樣子,卻被他一把取過——

“明代表,今晚秀芝不回去。是,我會照顧好她。”

不管那頭父親有多震怒,他直接掛斷,將手機關機。

上鉤。

她望著窗外撲簌落下的雪點,心情好了些:“下雪了啊,去年這時候我們三個還在香港吃小籠包吧。”

權時賢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這兩日他每逢閉眼,麵前浮現的都是二人近的不能再近的距離。

他沒好氣地踩下油門:“累了就睡一會。”

紅色跑車隱入逐漸稠密的風雪,昏黃的尾燈穿透了濃稠的夜幕,成為這天地間唯一的溫暖色調。

——

李世主被迫留下送整理行李的殷泰熙離開。他神思不定地靠在窗邊,望著簌簌而落的雪花,掏出了手機。

屏保上的三個人身著校服,笑意暢快。

“隻有我覺得這麼孤單嗎?”他低頭笑了笑,將車鑰匙拋起再接住,來回重複著單調的動作。

殷泰熙從剛剛的事件中緩過神,拖著行李箱出來,抱歉地抿了抿唇道:“麻煩你了。”

“是意外嗎?”問出口後李世主又挑起嘴角掩飾,“因為秀芝下個月有一場重要的音樂會,如果傷勢嚴重就不能參加了。所以我要確認一下,你不用在意。”

早前的怒急攻心已被李世主壓了下去,他裝出了一副無意的樣子。

殷泰熙點點頭:“因為一些……私下的事情,發生的意外。”她將行李放在了客廳,轉身時瞥見了李世主的屏保。

男人倚著窗戶,夜色中的白雪將他襯出三分寂寥。

不知怎麼,她突然好奇起他們的關係。李世主,是喜歡崔秀芝的吧?他知道權時賢和崔秀芝的關係嗎?三個人的友情……是維護不下去的吧……

方才回到房間整理東西時,殷泰熙取過了那張本應該還給崔秀芝的所謂“情書”,卻突然想起,如果是情書,為何權時賢那日心如死灰般隨便交給一個路人?

鬼使神差下,她展開了紙飛機。

猶如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一字一句的信息釋放出了世間的貪婪與**——

在那個女人的衝擊下,她好像第一次,有了想要報複性占有她的一切的想法。

——

翌日,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