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惡女:威脅(1 / 2)

被高薪聘請的燈光師此刻正緊張地搖著頭,麵對JK少爺的直接上門武力gank,也是心裡苦。

他早就受尹室長關照,這場晚會的成功至關重要,所有燈光的氛圍和重心必須要放在金議員的女兒——大提琴手金權恩的身上。讓議員女兒得以被看重,才是這場晚會存在的意義。

如今……燈光師唉聲歎氣,心道按照剛剛這位卓然的琴技,明日娛樂版塊的頭條必然是她的了。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這權家少爺親自上陣壞了權副會長的好事,惹得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跟著倒黴……

權時賢嘴角輕蔑地抬起,冷哼道:“為了討好議員耍手段……真像權石宇乾出來的事。”

燈光師抖了起來,嚇得不敢說話。

尹室長確實提點過,讓他在金權恩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崔秀芝出場後“放聰明點”,以後有活也會照顧他……

此刻觀眾席上的掌聲堪堪停下,權時賢替他扯開麻繩,揚長而去。

真是恐怖的父子爭鬥……

燈光師打了個哆嗦,爬起來深呼吸鎮定心神,因為下一場,是金權恩的獨奏。

本本分分普普通通的演奏,就好像和你坐在家裡打開音箱聽那些古典曲目沒什麼分彆,無功無過。在他這種外行人看來,技藝高低是無法區分的,但說句老實話,他關心金權恩的身份超過了樂曲本身。

先入為主地代入名人身份,期待值自然高。何況有崔秀芝珠玉在前,他們這些聽眾的好奇心早就被吊了起來,因此真正聽到金權恩的演奏時,心理落差還是挺大的。

同樣都是大提琴手,命運卻開了個玩笑。

如果不是權少的幫襯,也許崔秀芝這樣優秀的琴手也就被社會聲名所埋沒了……

——

晚會結束時臨近十點半,隨著高檔轎車一輛接一輛地駛離慶德禮堂,一切終於從忙亂中恢複過來。

後台化妝室裡沒什麼人,都去合影了。

推拒了的宋時真揉著手腕,也許是前些日子太過奔命,此刻精神力幾乎到達了極限。她疲倦地背起琴盒,甫一踏出門就被不知從何處繞來試圖采訪的記者們圍堵了。

無數抓著麥克的手湧上來,幾乎快要杵到了她眼前。

“請問崔秀芝小姐,這個大提琴的表演形式國內幾乎沒有人試過,您不擔心輿論將此行為定義為投機取巧嗎?”

“對比之後金權恩小姐的大提琴獨奏,您覺得你們二人孰優孰劣?”

……

閃光陣陣,南韓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辛辣直接,隻是她前世遇到的采訪比這過分的多,因此深知此刻選擇不回應才是最好的回應。

宋時真全當聽不見,伸手推拒著試圖往前走。擁擠的人流過於密集,好似幾堵四麵環繞、密不透風的牆,將她框住。

雨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落,空氣黏稠濕悶。

她卸下大提琴箱垂直放置在腳邊,四周一時安靜下來,隻聽得見細密的雨點聲。

有一個記者的提問沒有收住,她戴著圓框眼鏡,聲音急促:“您好,聽說您有恐慌障礙,這是否對您今晚的演出設計造成了影響?”

其餘記者紛紛望向那個發聲的女記者,一時間不知道是讚歎她的消息靈通還是該佩服她的勇氣。

在韓國做娛記這一行,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比如財閥們和後代的**問題,尤其是隱疾……觸線後消失的記者多了去了。

宋時真抬起頭,眸光淡淡掃去:“如果我是無聊的你,我會跑去金權恩麵前問她——聽說您是金議員的女兒,這是否對您今晚的演出心態產生了影響?”

一話兩諷,高級有爆點。記者們四下裡相互看了看,像是意識到了眼前的女人是一塊可以誘導挖掘的寶藏,按下快門的頻率越來越高。

那女記者起初被她懟得頓一下,見有可挖的點,又不怕死地追問:“崔秀芝小姐話裡的意思是,金權恩的身份會為她的演奏加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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