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殿娘娘:圓房(1 / 2)

都敏俊咬過她的耳垂,滿意地勾起她輕顫的下巴,聲音沉而迷人:“還想像以前一樣撩了就跑嗎?”

不是說沒有精力的嗎!這又是瞬移又是凍結時空的!

她口乾舌燥彆過臉去,那股熟悉的感覺傾覆上全身,思緒一下被扯回至下了輪船後那荒唐的一夜,於是周身都熱了起來。

他笑什麼!

宋時真尚未開口,一陣天旋地轉,竟被他輕鬆扛起,放在了柔軟的枕塌上。

千秋殿內俱是他疏而淡的鬆木氣息,卻並不同於之前那般冷酷,反而帶了些熟悉的熱度,讓人深陷其中……

像是懲罰她的走神,都敏俊壓上她的唇角。

她總是有能力讓自己失去理智。四百年如此,劇中如此,當下亦然。

食指順著綢帶用力,那一抹肩頸肌膚在瑩白月色下展露無遺。無暇、柔軟卻又帶著形銷骨立之感,美不勝收。

但他眼前浮現的,卻是真實的時真。

長而卷的黑發披散著,若隱若現的紅唇吐露出一陣讓人心癢的呢喃……

讓人浴火蒸騰。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宋時真恍如在那雙清澈的瞳孔中望見了自己的倒影。

隨著疏疏落落的吻落下,靈魂也帶著記憶般湊向他。一陣痛感過去,渾身酸軟。她如同一尾魚,在縹緲浩瀚的星河中,她遇見了一顆最亮的星辰。

隨著他性感深沉的喟歎,她合著律動在這星河裡沉沉浮浮。

汗水滾落,她害羞地閉著眼睛,輕吟聲抵著舌根漏出,又純又欲。

白光落下,恍若碎裂的杯盞拚合如初,一切終歸契合完美。

都敏俊的手指勾著一縷青絲,像是總也看不夠般,視線流連在那張精致的麵容上。卻又像是穿透了這般姣好皮囊,直擊她的魂靈。

宋時真摸上他頸側的淺淡疤痕,有些心疼。她撐著手臂,垂頭輕輕啄了一口。

本打算放過她的人又被這沁涼的一吻勾惹起無儘的火。

伸手,薄薄春衫飛來,恰好罩在時真光潔的背上。都敏俊攬過她,不過眨眼間,兩人已身置溫陽行宮的景月泉邊。

明明已是四月天,驀然飛起細膩的酥雪。

泉水的蒸汽將那些紛紛墜落的雪點融成一片水霧。

她赤足步入池中,舒服地歎了一聲,先前的乏力和小腹的酸脹感竟登時消散而空。

水汽熏紅了她的臉,那春衫早已半透明,遮在肩頭,比不穿都要誘惑。

隨著他的滾燙貼合而來,這夜,如這泉水,沉沉蕩開了一圈圈的曖昧顏色。

直至疲累地在他懷中睡去,她也不曾記起被這男人要了多少次。

——

隨著中殿娘娘越發“顯懷”,這朝堂爭鬥明裡暗裡俱是更加白灼化。

車內官皺著眉將那尹判的邀請函放在了公文的最上麵,親自端著小案進了千秋殿。

他放下案幾,偷偷看去。

殿下凝眉懸腕,風姿俊朗,娘娘花容月貌,闔目假寐,這二位端得是天仙般的人物,連麵都沒紅過。

之前總擔心殿下是不是得出賣身心換取尹大衡的信任,這幾月來二位的甜蜜相處,讓他懸著的心總算踏實了。

他的步伐都輕盈起來,險些忘記了所為何事而來。

宋時真緩緩舒展了下身體,這腰間的假枕讓她有些熱。她望向伏案的都敏俊,朦朧中聽見他關心道:“再睡會兒。”

於是,乾淨的雪鬆氣息將她環繞。宋時真笑著摟住他的腰,就見一眾宮女嚇得背過身去,除了臉皮厚的車內官。

定是要事。

宋時真困倦地靠回到塌上,眼皮沉沉。若不是每次都有喝那“避子湯”,她簡直要懷疑自己假戲真做了。哪有人這般縱情聲色還每日精神奕奕的?哪裡像個病人……

她來不及思考,便又昏昏沉沉起來。

“殿下,”車內官踮著腳輕聲道,“尹判邀您武場一見。”

筆上的漆黑的墨直接點到了沒批完的奏折上,暈開了一大片,都敏俊冷笑一聲抬眉:“更衣。”

車內官當下便命人取了武服來。

殿下打小是他看著長大的,因此換好還不夠,車內官腆著臉,恨不得讓殿下再穿三層軟甲。

都敏俊端正姿色,一扇子骨敲在他的腦門上。

宋時真倚著軟塌,從懶散困意中回過神來,打了個哈欠道:“衡善啊。”

“娘娘,小的在。”

“物理防裝是擋不住法術攻擊的。”

正欲抬腳出門的男人身影一頓,憋著笑對著一旁的崔尚宮輕咳一聲道:“照顧好娘娘。”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車內官趕緊對著中殿娘娘躬了身,心事重重地跟了去。

不過兩步,都敏俊又折了回來。

不顧旁人,他俯身在她的臉頰印下一吻,將那散著熱的燭火吹滅,方才離開。

這番舉動,讓殿內大小宮女生出歆羨的目光。